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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國,愛什麼國?愛族,愛什麼族?

發表:乖透透 2006-02-13 21:16:16 閱覽數:106555 (IP:  ) T 1707_R 0 引 用
愛國,愛什麼國?
愛族,愛什麼族?
好個中國愛情,生命皆可拋!


普通話是北京話嗎?
【看中國2006年02月11日報導】

到過北京的人都有這樣的認識:北京話跟普通話不一樣。普通話說得很好的人聽不懂北京話,甚至電臺的普通話播音員到了北京都聽不懂北京話,這就是現實。這個事實說明了普通話和真正的北京話之間存在很大的差異,然而各種書上明明寫著普通話是以北京話為腳本的,這給國人造成很大的困惑:普通話到底是不是北京話?普通話跟北京話到底是什麼關係?
  
  為了弄清楚北京話和普通話的關係,很多人通過各種途徑去尋找答案。希望能搞清楚這個國民生活中最基本的語言問題,希望能得到一個清晰的關於普通話和北京話的概念。事實上普通話是不是北京話呢?這一點歷史會告訴我們答案,因為普通話不是憑空出世的,他也是跟世界上其他所有語言一樣,是從原始的語言一步一步地進化成長起來的。
  
  [400年前的北京話:吳語]
  北京自建城以來經歷過了釵h個朝代的變遷,自古以來北京話有過多少變化?如何變化?這個問題直到現在還沒有人真正考證過。從歷史上講,400多年前的明朝末年,從義大利來的傳教士利馬竇曾用羅馬拼音記錄了大量的當時的北京話,這些記錄至今尚保存著。從利的記錄中可以明白無誤地看出:當時的北京話是有大量入聲字並且沒有zh、ch、sh等翹舌音的語言。這說明了當時的北京話不是現在的北京話,也不是現在的普通話,因為無論北京話還是普通話都不具備這些特徵。同時也說明了北京話和普通話的歷史都超不過400年,400年前的北京話是明朝的官話(考證為吳語)。
  
  [北京出現第二語言:滿語]
  滿人入關進駐北京後,為了社區的安全等政治因素,滿人把紫禁城周圍10裏之內的漢人全部趕走而專屬滿人居住,這個範圍稱為北京的內城,而10裏之外稱為外城。於是,北京城出現了兩個社群:滿人社群和漢人社群,這是階級、語言和居住地域等都十分分明的兩個社群,北京城也就出現了兩種語言:明朝官話和滿語。任何語言都是跟人群一體的,當時北京的兩種語言的地域差別是:內城說滿話,外城說明朝官話。
  
  [滿語的分化——滿式漢語]
  由於滿語是一種北方民族的語言,滿人草原、叢林的原始生活以及滿族短暫的歷史文化局限了滿語的成熟水平。可以說,滿語是一種比較原始的語言,不論它的發音、辭彙以及語法等都十分的原始和不成熟。即使在北京,滿語也難以滿足日常生活使用的需要,北京的動植物、建築、日常用品等很多東西都是滿人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這些東西用滿語都很難描述和交流。在滿人和漢人之間是這樣,在滿人跟滿人之間也同樣無法把日常生活所碰到的東西表達清楚,至於象漢人的建築工程用語、藝術語言、醫學及其它科技用語等高階語言使用則更加無法表達,當時的形勢是滿語在北京面臨無法交流的危機。面對有幾千年歷史的千錘百煉而成的漢語,滿人雖然奪取了中國的政權,然而其語言卻難以勝任統治中國的使命。但是滿人作為中國的統治者卻不得不面對要使用語言的生活政治現實。小至為了自己日常生活的表達,大至為了統治中國的政治需要,滿人都迫切需要一種能很好地表達自己周圍生活的語言。改造滿語已經是來不及了,滿人除了學習和模仿漢語之外別無他法,因此,套用北京漢人的語言(包括辭彙和語音)成了唯一的選擇,於是第三種北京話出現了——滿人學講的蹩腳漢語(暫且把這種語言叫做滿式漢語)
  
  [第三種北京話的形成——內城北京話(mandarin)]
  北京城裏的一棵小樹、廚房裏的一件工具,用滿語都無法表達!因為滿族人的祖先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植物,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工具,這就是當時統治中國的滿族人所遇到的嚴酷的語言現實。滿語要繼續說下去,除了直接使用北京外城漢人的語言的辭彙和模仿他們的語音之外再也沒有第二種可能!就象日本皇軍學說中國話:“你的,八路的,幹活?”一樣,北京內城的滿人開始了他們艱難的模仿漢語的歷程。

  但是滿語對比漢語有它先天的殘疾,首先,入聲字一下子就全丟了,這就是漢語同音字增多最根本的歷史原因,用滿語套學漢語的發音更是不倫不類,可以肯定地說,這是發音最糟糕的漢語。但是,歷史就是這麼殘酷,滿人的這種蹩腳漢語比起日本皇軍的蹩腳漢語要幸運得多了!隨著使用人口的增加,這種讓當時的漢人老百姓笑掉牙的蹩腳漢語成了滿清統治階級的“共同語言”——這就是早期的普通話(暫時使用英語的稱謂把這種語言稱為mandarin)。
  
  [內城北京話的發展——走出北京內城,形成“官話”]
  隨著北京內城的“mandarin”這種蹩腳漢語的形成,在北京內城形成一個固定的說“mandarin”的人群。這個人群就是當時中國的最高統治團體——八旗貴族。“mandarin”成為地地道道的滿清統治者的官方語言——“滿清官話”。

  具體的時間有待考證,在《康熙字典》中的語音跟今天的普通話的語音還是一定的差別的,但是跟其他漢語方言相比已經更接近今天的普通話了。

  從“滿清官話”的形成史看,“滿清官話”受滿語的影響主要在語音方面,這是一種不成熟的蹩腳的漢語語音系統,而在辭彙和語法方面的影響則十分有限,從語言的本質上將,“滿清官話”還是應該歸屬於漢語的一種方言而不應該歸屬于滿語的一種方言,不過這是最糟糕的一種漢語方言。
  
  [內城北京話的發展——落地生根,形成“國語”]
  “滿清官話”形成後,隨著滿清政權在地域上的延伸,操著“滿清官話”的八旗貴族也就從北京的皇家內城走向中國的每一個角落,於是各地的第一行政長官的口音又成了當地的標準口音。並在當地的上流社會向平民社會不斷地滲透壯大,最終使“滿清官話”成為中國的“國語”。

  從地域上來講,中國的北方是滿人活動的主要地區,也是滿語化程度最高的地區。而南方的個別地區,象兩廣、福建等地則由於“山高皇帝遠”而受到較少的影響,這也是南方諸語言讀唐詩宋詞比普通話更押韻更親切的根本原因,也是清代中國沒有著名詩人的根本原因。

  有一點要說明的是,mandarin是從北京內城繞過北京外城直接向全中國滲透而形成滿清的“國語”的,所以,北京的外城話並不是真正的“國語”——普通話,雖然“外城北京話”一直受“內城北京話”的影響並不斷演變,但是,正如北京的內城貴族和外城平民百姓是兩個互不相容的兩個社群一樣,“外城北京話”和“內城北京話”是跟階級差別一致的互不相同的兩種語言。所謂的“北京話”一直是兩種:“外城話”和“內城話”,而各地方所稱謂的“北京話”實際是指“內城話(即mandarin)而不是外城漢人所說的“北京話”。外城漢人所說的“北京話”實際是對中國其他方言沒有影響的小語種。
  
  [內城北京話的發展——漢語代表語言地位的確立]
  mandarin經過滿清王朝200多年在中國的統治,再經過孫中山政權以一票之優勢對“國語”地位的表決,再經過中華人民共和國在憲法上“國家代表語言”條文制訂,普通話——漢語代表語言地位已經是堅不可摧。
  
  [內城話北京話在北京的消失]
  從語言史上講,普通話不是北京話,而只是北京的內城話,隨著滿清王朝的解體,北京內城的貴族群體也就在北京城裏消失了,因而普通話的真正母體在北京城也已經不復存在了。把普通話硬說成是什麼北京話,這在100多年以前可能還有一半正確,但是在今天還這樣說大錯特錯了,因為“北京話”這個概念變了,已經不再是原來的那個“北京話”了。
  
  [移民與語言]
  世界上任何語言的產生、發展和生存都離不開一定的社會群體,人群才是語言的決定因素,即使是象世界語、女書這樣的人工語言也不能逃避社會群體的決定性作用。離開了人群,語言將無從產生,也無從生存。研究和思考一種語言也必須從移民的角度出發,這樣才能找到語言的根源,才能真正認識一種語言的本質。

  普通話也不能逃避它自身的生成發展史,跟其他所有語言一樣,普通話生成發展史也是跟說普通話群體的移民史一體的。作為一個語言學者可以對某種語言抽象出出千千萬萬個特性來,可以對這些特性做一層又一層、一套又一套的理論演釋,可以找出兩種語言之間很多各種各樣的“關係”,甚至象中文和英文這樣的兩種幾乎互不相關的語言也可以找出“同音同義詞”來。然而不能否定語言的社會根源。歷史就是歷史,歷史沒有什麼羞恥,只有存在的事實。
  
  [人工語言?]
  普通話不是現在的北京話,也不是什麼人工語言。因為100年前的中國完全不具備創造一種象普通話這樣的“人工語言”的學術能力,實踐中也沒有任何個人或任何語言學家群體是真正的普通話之父,在中國的近代語言學者們要努力創造中國的國語——普通話之前,滿清的統治者們如:道光、慈禧等就已經能說一口標準流利的普通話,真正的普通話之父就是他們——滿清北京內城的皇親貴族。
  
  [普通話和北京話]
  明白了普通話的歷史,普通話的概念也就清晰了,其他的“滿語”、“官話”、“國語”、“普通話”、“北京話”和“mandarin”、“漢語”、“方言”這些概念也就不會搞混淆了。從歷史上看,普通話從來就不是現在的北京話,普通話有它自己的歷史。而現在的北京話雖然跟普通話比鄰並一直受普通話的影響和向普通話不斷靠攏,但它從來就沒有真正跟普通話成為一體過,說這兩種話的人也從來都是生活在兩個鮮明不同的社會,所以它們是有區別的兩種漢語方言。
  
  [結論]
  普通話是滿族人學講的漢語而不是受滿語影響的漢語。

回應:透透 2006-02-14 11:58:33 (IP:  ) T 1707_R 1 引 用
林思云:「支那」問題縱橫談

作者:林思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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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于日本人使用“支那”一詞是否含有侮辱中國的意思,最近又成為一個沸沸揚揚的話題,前些時候新浪网使用功能變數名稱“sina”,曾引起一些愛國人士的嘔血之憤。不過對于“支那”一詞的由來,日本人為什麼要用“支那”稱呼中國等深層問題,卻很少有人談起,因此試圖在這里對“支那”問題進行一些較為深入的探討。
  一、明治維新前日本對中國的稱呼

  日本和中國交往的歷史非常悠久,而且長期以來日本對中國文化一直怀有敬仰之心,在隋唐時代日本專門派“遣隋使”、“遣唐使”到中國來學習文化,這些結果使日本成為世界上与中國在文化上最親密的國家。當今世界上使用漢字的國家除了中國之外只有日本了(韓國、越南等廢除了漢字),這有點象英國和美國在語言文化上的親密關系。日本文化受中國古典文化影響很深,日本文化比中國的少數民族:維吾爾族、藏族、蒙古族等的文化更接近漢族文化。英國和美國的語言文化紐帶讓他們成為密友,中國和日本的語言文化紐帶讓我們成為仇敵,真是讓人不可思議。

  盡管中國有5000年的歷史,可是“中國”這個名稱卻意外地非常年輕,1912年中華民國成立以前,中國的正式名稱從來沒有叫過“中國”。古代中國根据秦、漢……、明、清等朝代的不同,正式國號也跟著改變。比如清朝時中國的正式名稱是“大清”或“大清帝國”。盡管正式的國號沒有叫過中國,中國民間倒是有“中國”或“中國人”的俗語辭匯。不過以前人們提到“中國”一詞,一般狹義地指中原地區,“中國人”就是指中原人,以區別于新疆西藏蒙古的邊民,以前并沒有用“中國”代表國家的用法。

  日本由于与中國接触密切,也按照中國的朝代名來稱呼中國,不像与中國接触少的西方國家,不管中國什麼朝代,都一律稱之為CHINA。日本在隋朝時稱中國為“隋”,唐朝時稱中國為“唐”,所以有“遣隋使”、“遣唐使”的辭匯。以前日本在提到笼統的中國概念時,則稱中國為“漢土”或“唐土”,把中國字稱為“漢字”,把中國語稱為“漢文”。日本古時既不用“中國”,也不用“支那”代表中國,這些詞在日本出現都是近代以后的事情了。

  到了日本江戶末期和明治初期,隨著日本的對外開放,外來語用詞也時髦起來。喜歡標新立异的人,不再稱中國為“漢土”,而是按照外文音譯把中國稱為“支那”,結果這個稱呼一下流行起來,一時間報刊書籍都用“支那”稱呼起中國來。也釵酗H會有疑問:日本人把中國音譯為“支那”兩個字,其中是不是隱含有侮辱中國的意思?

  由于漢字是會意文字,每個字都有意義,把漢字作為拼音使用時,選用哪個字來表音還真是個問題。钻牛角尖的話,可以說漢語中的“美國”含有“美麗之國”的贊美之意,但是一般中國人并不以為“美國”一詞含有任何褒義。有的网人把美國改寫成“霉國”,這倒是別有用心的了。如果日本使用的是拼音文字,不管用“Sina”稱呼中國,還是用“China”稱呼中國,大概中國人都不會生气,可是日本偏偏使用和中國一樣的會意漢字,這一下問題就來了。

  從漢字的會意角度出發,“支那”這個詞本身有沒有隱含的貶義呢?如果使用文字獄式的考證,可以發現“支那”這個詞背后還真有隱含的貶義。日語中“支”這個漢字有“末端”的意思,我們現在常說的 “支部”、“支隊”,就是直接從日本輸入的辭匯;日語中“那”這個漢字有“地方”的含義;所以 “支那”可以用會意的方式從字面上理解成“末端的地方”。“支那”一詞隱含有“末端的地方”的含意,這不是日本人有意借“支那”的會意來貶低中國嗎?

  不過考證一下“支那”一詞的由來,就會發現最早把中國稱為“支那”的并不是日本人,而是中國人自己。古時印度人稱中國為cina,据說cina是來自“秦”的音譯。古羅馬稱中國為Sinoa (見《舊約全書》),后來英文中的China和法文中的Chine,据說均來自這個語源。現在英語中Chino或Sino的詞頭代表中國,比如Sino-Japanese War表示“中日戰爭”,Sinology 意思是“中國學”。中國從印度引進梵文的佛經以后,懂得梵文的人太少,所以要把佛經譯為漢文。高僧翻譯梵文佛經時,按照音譯把 cina翻譯成“支那”,現在中國的佛經中還是用“支那”這個詞稱呼中國。佛經傳到日本后,也把“支那”這個詞帶入日本。

  由于發明“支那”這個詞的并不是日本人,而是中國人自己,所以可以排除日本人假借漢字的會意方式貶損中國的可能性。

  二、辛亥革命前的“支那”稱呼

  上面說過,“支那”一詞在日本流行起來是明治維新以后的事。不過那時中國的正式國號是“大清”,所以日本政府在正式場合把中國稱為“清國”或“大清帝國”,把甲午戰爭稱為“日清戰爭”,把義和團事變稱為“北清事變”。但是在一般的民間報刊,則一般把中國稱為“支那”,把“日清戰爭”稱為 “日支戰爭”,把中國話稱為“支那語”。日本人不稱中國的正式國號“大清”而稱“支那”,中國人為此而气憤嗎?非也。原來那時的中國漢人,特別是中國的革命家,對日本稱中國為“支那”,不但不生气,反而還有几分感激。

  那時中國漢人處于异民族的統治之下,因為日本暗中支援中國革命,所以一時間日本成為中國革命家的樂園,同盟會、光复會等反政府組織都是在日本組建的。那時很多漢人來到日本的頭兩件事就是:第一是剪辫子,表示不再效忠清廷;第二是自稱“支那人”,拒絕承認自己是“清國人”。由于那時“中國”這個詞還沒有被公認,所以很多革命家直接借用日本式稱呼稱自己是“支那人”。1902年,章太炎等在日本東京發起《支那亡國二百四十二年紀念會》,提出“光复漢族,還我河山,以身陸瞗A功成身退”的誓詞(“支那亡國”是指明朝亡于清朝的那一年);1904年,宋教仁在東京創辦了名叫《二十世紀之支那》的雜志,這是后來同盟會党報《民報》的前身。即使是立憲派的梁啟超,也用“支那少年” 為筆名,康有為次女康同璧也曾在詩中稱“我是支那第一人”。

  當時很多中國的革命家使用“支那”這個詞稱呼自己,亦說明那時日本使用“支那”稱呼中國,不但沒有貶義,反而含有對中國漢人的尊敬。如果日本人按照當時中國的正式國號“大清”,把中國人稱為 “大清人”,把中國話稱為“大清語”,對中國的漢人來說,反而會感到被侮辱了。在辛亥革命前, “支那”這個詞是被中日兩國都承認的名詞,沒有人對此提出過什麼异議。可是辛亥革命之后,中國的正式國號從“大清帝國”變成“中華民國”,由此而引發了中日之間的“支那”爭論。

  三、辛亥革命后的“支那”稱呼

   1912年中華民國成立,中國有了一個新的正式稱呼“中華民國”,但“中華民國”這個國號并沒有立即得到世界各國的承認。清王朝倒台后,中國發生了內亂,各省獨立,南方的革命党在南京成立了一個叫 “中華民國”的臨時政府,但那時“中華民國”的范圍只限于南方數省,北方的大片土地并不屬于“中華民國”。此時清王朝倒台,已不能稱中國為“清國”了;而稱“中華民國”也不合适,一是因為那時 “中華民國”還不能代表中國全國(南北和談后北方才承認“中華民國”的國號);二是因為日本政府一段時間內并沒有正式承認“中華民國”。在此情況下,日本政府放棄“清國”的稱呼轉而用民間慣用的“支那”一詞稱呼中國。1913年7月日本政府明文規定:今后不論中國的國號如何變化,日本均以 “支那”稱呼中國。

   1913年10月,袁世凯正式就任中華民國大總統的同時,日本表示正式承認“中華民國”。可是日本政府只是在中文的文書中使用“中華民國”,而在日文的文書中,則使用“支那共和國”稱呼中國。開始日本這樣的做法并沒有遇到多大問題,因為“支那”這個詞在日本已經流行了几十年,中國人一時間也沒有多想這個問題。

   1915年日本向袁世凯政府提出“二十一條”,這是中日關系惡化的起點。1919年的日本轉接德國租界問題,又引起“五四”運動的反日熱潮。當時愛國人士提出的一個抗日話題,就是日本稱呼中國為“支那”。一些愛國青年提出日本稱中國為“支那”是有意侮辱中國人,于是一把愛國大火便燒了起來。愛國志士紛紛向政府上書,要求抗議日本政府使用“支那”和“支那共和國”辭匯的做法。此后中國政府多次向日本政府提出交涉,但都沒有結果。

  日本不使用“中華民國”的稱呼,除了有上述1913年7月日本政府的規定外,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就是日本人認為“中華”一詞暗藏著對日本的輕蔑。原來歷史上“中華”、“中原”是為了區別周邊异民族國家的用詞。以前中國把東方的异民族稱為東夷(日本人、韓國人),把南方的异民族稱為南蠻(東南亞人),把西方的异民族稱為西戎(西亞人),把北方的异民族稱為北狄(蒙古人)。中華和夷蠻國家的關系不是對等關系,而是上對下的朝貢關系。日本人認為中國人自稱“中國”,含有天下之尊、文化上优越的驕傲感,因此一些他們認為改稱“支那”為“中國”,有承認自己是“東夷”朝貢國的被侮辱感。這是日本不愿意使用“中華民國”和“中國”的內在原因。

   “中國”這個辭匯,盡管中國人未必認為它就是“中央之國”的含義,但不可否認按照字面可以把“中國”解釋為“中央之國”。當然中國政府使用“中華民國”的國號時,并沒有想到要侮辱日本;而日本政府使用“支那共和國”一詞,也未必有侮辱中國之心。可是漢語是會意語言,一個辭匯有很多引伸意義,在辭匯上做文章就會搞出好多名堂,因此中國才有文字獄的出現。

  清朝有個大臣寫了“清風不識字,何必亂翻書”的詩句,被搞文字獄的人引伸出“清風”就是比喻“滿清人”,結果該大臣被砍了頭。近代中國和日本的愛國人士又把文字獄引伸到國際舞台,中國人說日本稱“支那”是有侮辱中國人之意,日本人說中國自稱“中華”有侮辱日本人之意,對一個名詞內在含意的不同理解搞成一場國際紛爭,也是使用拼音文字的西方人難于理解的。

  不過在中國政府的再三抗議和敦促下,1932年日本政府終于承諾在政府公文中不再使用“支那”,一律使用“中華民國”,但民間報刊仍稱中國為“支那”。一直到日本戰敗后,1946年日本政府向全國發出《關于回避使用支那稱呼之事宜》的通告,此后“支那”這個詞完全從日本政府的公文、教科書、報刊雜志中消失。中日間這場關于中國國號稱謂的爭論,在戰敗日本的全面妥協情況下徹底解決。

  四、現在的“支那”問題

  日本戰敗后完全接受中國的條件,在公開場合不再使用“支那”一詞,此后一段時間內“支那”一詞被中國人忘記了。一直到1960年代美國出兵越南時,中國大陸報刊上再次出現了“印度支那”一詞,原來歐洲人把處于中國和印度之間的地區稱為“印度支那”,越南等國所在的半島稱為“印度支那半島”。中國大陸照搬西方的稱呼“印度支那”,當時大陸人對“支那”這個詞似乎并不在意,不過台灣國府卻把“印度支那半島”稱為“中南半島”。

  可是到了1990年代以后,隨著大陸反日情緒的升溫,“支那”一詞又被中國人回憶起來,作為日本侮辱中國人的罪行之一。現在日本的主要媒体看不到“支那”一詞,但是一些右翼分子卻不時挑起這個話題。東京知事石原就在公開場合說“支那人”,引起得中國愛國志士的气憤填膺。而石原卻辯解說“支那人”一詞不是貶低中國人,反而是尊敬中國人的意思,因為“支那”這個詞最早是中國人發明并被中國人承認的。

  然而石原的說法顯然是強詞奪理。比如現在中國人把日本人稱為“倭奴”,明顯有強烈的貶損之義。可是古代日本人卻自稱自己是“倭奴” ,中國漢書上有“倭奴國”的記載,日本也出土過中國漢朝皇帝赐給倭奴國王的金印(金印上刻著“漢倭奴國王”)。如果現在有人把石原稱為“ 倭奴”,并說這是為了尊敬石原,因為“倭奴”這個詞最早是日本人發明并被日本人承認的,我看石原也未必能接受。

  目前一些日本右翼人 士別有用心地挑起這個話題,与其說他們主動挑起事端,不如說他們是在對中國愛國人士罵日口水戰的“應戰”。中國愛國者在网站上铺天誚a散發 “倭奴”、“鬼子”、“小日本”等辱日稱呼,難免激起日本愛國者的反擊,重提“支那”這种讓中國人气憤的辱華辭匯。當然中國用 “倭”等蔑稱稱呼 日本人,并不是現在獨有,歷史上每次反日運動中都有同樣的罵劇重演。

  在1919年“五四”反日高潮中,1919年11月出版的王拱壁《東 游揮汗錄》是當時很有煽動性的代表杰作。現摘錄一段如下:“倭近五十年來之外交真相,舍對華而外實無外交价值之可言。……報界及著作均用“支 那”二字,政府公牍則舍中國民國二字之簡,而用“支那共和國”五字之繁,是對我不但無國際敬禮,并不以國家視我也。是我中國民國成立八 年而倭人尚不承認也。……”

  在上述文中,作者一方面抗議日本報刊用“支那”稱中國是對中國人的侮辱,可是作者卻在自己公開出版 的書籍中蔑稱日本為“倭”、“倭人”。中國人既然明白自己听到“支那”這樣侮辱性的稱呼心里不舒服,又為何不能想到日本人听到“倭人”這种 侮辱性的稱呼心里也不會好受呢?中國人抗議一些日本人故意使用“支那”一詞歧視中國,本來是完全有道理的。可是我們看到一些中國人在譴責日 本人用 “支那”一詞侮辱中國的同時,自己卻又用“倭人”、“鬼子”、“小日本”等歧視性詞句侮辱日本人。

  孔子說的一句名言: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如果我們認為我們有權利叫日本人“倭人”、“鬼子”、“小日本”,那麼是不是我們應該承認日本人也有同樣的權利 叫我們“支那人”呢?如果我們自己不能停止用各种歧視性詞語蔑稱日本,又何必責備日本人用“支那”來蔑稱我們呢?

  最后我們需 要明确一個問題:“支那”這個詞到底是不是對中國的蔑稱?如果是的話,其輕蔑程度有多大?從上面的情況我們可以得出這樣的結論:日本從江 戶末期開始用“支那”稱呼中國,當時日本使用 “支那”稱呼中國的确沒有侮辱中國的意思,中國人自己也不反對“支那”這個稱呼。可是辛 亥革命中國改了國號后出現了問題。中國的正式國號“中華”或“中國”,日本人認為其中含有對日本等“前朝貢國”的傲慢含義,所以不愿稱 中國為“中國”,堅持稱中國為“支那”,這時日本人稱“支那”就包涵了一些對中國人的輕蔑成分,但并不是很嚴重,比中國人稱日本人為“ 鬼子”、“小日本”的輕蔑語气要輕一些。打個比方,中國人往往喜歡把黑人稱為“老黑”,“老黑”有一定輕蔑之意,但并不強烈,比稱“黑 鬼”緩和得多。日本人稱中國人為“支那人”,与中國人稱黑人為“老黑”的感覺有些相似,并不是一個特別惡毒的歧視用語,而是帶有一种微 妙的輕蔑感覺。

  綜上所述,“支那”問題主要是由于中國和日本在“支那”和“中華”的漢字會意上解釋不同而引發的爭執,也是 屬于文字獄的一种變形産物吧。日本戰敗后被迫承認“中國”的國號,不過現在的日本人認為“中國”只是一個普通的國名而已,不再認為“中 國”含有“中央之國”的傲慢含意,与中國人不認為“美國”有“美麗之國”的含義一樣。   
2004年3月8日寫于日本(http://www.dajiy uan.com)

回應:透透 2006-02-14 11:59:53 (IP:  ) T 1707_R 2 引 用
所謂的『中國』

一:所謂的『中國』,是民族自我中心偏見的地理空間

「中國」是含有相對關係的複詞。『中』是用來與『外』相對的,所以「中國」是指文明的中央地區,是民族自我中心偏見所形成的文化空間,目的是要與非文明的外圍地區相對。三千年來「中國」的諸義都是這個概念引申,在上古時代,「中國」一詞約兼有下列三義:

(一)中央政權所在地:「中國」一詞最早見於周成王時(前十一世紀)銅器的銘文,成王營造成周(洛邑),轉述武王克商之後,祭告天的話:「於其宅茲中或(國),自之ㄨ民。」是說武王有意在中央地區建城邑,然後由這裡來統治四方人民。『國』甲、金文都做『或』,從戈從口(城垣)。是用武力守衛的城邑,「中國」則是都城、京都的意思。引申為中央政權所在地或地區。《詩˙民勞》:「會此中國,以綏四方。」意思就是居中央,要來統治四方。

(二)黃河中下游(中原)各國:周人屬華夏族,在打敗東夷族的商人後,分封其血親它琣b黃河中下游流域,建立釵h諸侯國,自稱中國或諸夏。當時中國包括晉、衛、齊、魯、鄭等國,自認在世界的中央;東、南的吳、越、楚等百越、蠻夷及西北戎狄皆不是中國。

(三)華夏族與蠻夷戎狄族之對稱:古代典籍如《春秋三傳》、《國語》、《國策》、《史記》等每每舉「中國」以與四方異民族對稱,最多的是「夷狄」、「四夷」、「蠻夷」、「戎狄」。《國語楚語上》:「蠻夷戎狄其不賓也久矣,中國所不能用也。」中國是有文化道德的地區,而卑視夷狄。《戰國策趙策二》:「中國者聰明睿智之所居也,仁義之所施也,…蠻夷之所義行也。」《說文解字》:「夏,中國之人。」

二:所謂的『中國』,是沒有主權性的地理泛稱

秦漢以後,「中國」之義除部分文獻保留了與夷狄相對稱的種族文化優越意識外,主要多指中原地區並又產生「中土」、「中原」諸詞。因此,三國時曹魏為中國,東吳、蜀漢皆非中國。

《晉書˙宣帝紀》:「(孟達)於是連吳、固蜀,潛圖中國。」後鮮卑族入主中原,建立北魏,亦自稱「中國」;而華夏衣冠南渡,南朝君臣一樣稱北方中原為「中國」。《宋書索虜傳》:「宋文帝詔:『中國多故,湮沒非所』」《世說新語˙言語》:「江左地促,不如中國。」

唐、宋人依然稱中原為中國,視北朝為中國。史家,唐代的劉知幾說:「江左為禮樂之鄉,…其餘中國(北朝)則不然。」宋代的劉恕說:「晉元東渡,南北分疆,魏、周據中國。」

金、元以阿爾泰語系的通古斯族、蒙古族進佔中原,亦以「中國」自居,金的後人滿清又成為中國的主人,而不斷用武力向四方擴展版圖,因此也擴大了「中國」一詞的地理範圍,但只有世界文化中心的優越意識,而無明確的地理疆界,清王朝的國名始終叫大清,而不叫中國。

可見誰佔居中原,誰就擁有中國之名。清代王朝雖有對中國擴大解釋之現象,終是一籠統的概念。中華人民共和國曾編印、點校釵h古籍史書,對「中國」一詞是不加私名號,他根本不是一專有名詞。數千年來,東亞大陸的黃河流域的主要政權,從夏、商、周,到元、明、清的帝國專名都不是中國,而且中央政權自身認為擁有的地區也不稱為國,稱天下,最高的統治者也不是叫國君、國王,而是叫皇帝、天子,天下是包括中國與四方諸侯國,皇帝居中央,一統四夷。

由此可之,「中國」是不俱主權性的,所以歷史上根本沒有「一個中國」問題。野心家、統治者只有在打天下、保天下,追求「天命所歸」、「土無二王」的天子。大抵清初之前,中央政權與外國是天子與諸侯,主與僕的關係。中葉以後,在西方強權壓力下,才重新認識世界的秩序,不得已才願意自居為「國」,以「大清國」之名,與他國平等交往或簽約。中華人民共和國自認為與「中國」劃等號,把原本非中國的土地與「四夷」的異族視為中國、中國人,則「中國」一詞是中央統治者不斷擴張,收編異族的政治圖騰。

三:所謂的『中國』,是沒有國名的國家

清末知識份子的覺醒,有國際知識的文人發現自己的國家沒國名,這是很有道理的。因明、清是統治王朝的符號,而古來中國一詞又非國名。黃尊憲說:「考地球各國,若英吉利、若法蘭西,皆有全國總名,獨中國無之。」(日本國志)他主張用「華夏」。梁啟超稱:「吾人所最慚楫怴A莫如我國無國名之一事。」他認為「萬無得已」,只好用「中國」。(《飲冰室文集》卷六)劉師培稱:「中國無國號,…中國欲自強,非以大夏名國不可。」(穰書)因此或紛紛以支那、震旦(皆來自漢譯佛經)或其他名稱來指中國。

1907年,日本早稻田大學「清國留學生部」存有一本畢業紀念題名錄,62人填自己國籍:寫「支那」18人,「清國」12人,「中國」或「中華」7人,不知如何寫的25人。此更足見19世紀以前的「中國」一詞並非國家(state)之名,而只是代表某一地理、文化、血緣之泛稱,所以有人主張取一個新國號。

「中華民國」之名,是1905年在東京同盟會所取的,該會綱是「驅逐韃虜,恢復中華,創立民國,平均地權。」可見「中華」指華夏漢語族,不包括韃虜的滿族及其他異民族。這正是古漢語「中華」(六朝時才出現)的本義,十足大漢沙文主義,與多民族國家精神是不符合。

中華民國成立於1912年,是一個現代的國家,其所銜接的王朝國號叫大清,而非空泛的「中國」。中華民國簡稱民國,而不稱中國,在憲法上亦未說明又叫中國,所以法律上中華民國與中國毫無關係的,那麼國民黨所稱一個中國就是中華民國的理論背景是什麼?如果當初成立的新國家不叫中華民國,而叫中國,或憲法改加簡稱為中國,則即使這樣依然與舊時的中國是互不相干涉的。

三千年來的中國,是指一個地區,「國」,不是國家或政府,把中國視為英國、法國一樣是同字異義的混淆。中華人民共和國對外公文書時時宣稱「中華人民共和國是唯一的中國」,這個一樣是他們的中華人民共和國,這個新國家與民國以前的中國是風馬牛不相及也。沒有釐清中國與現代國家關係,就會出現「全世界的中國人」、「新加坡的中國人」這種荒唐的話,究竟是全世界、新加坡擁有中華民國,或擁有中華人民共和國國籍的人呢?還是指漢語族血統的外國人、新加坡國人吧!
(摘錄自莊萬壽《中國論》一書:1996:玉山社)

回應:透透 2006-02-14 12:00:32 (IP:  ) T 1707_R 3 引 用
所謂的『中國人』

《這是一篇在澳洲華文網站上引起熱烈討論的文章,後來,有一位台灣網友將它轉貼到中國的網站「網易」上,又引起一陣論戰,竟然被中國新設的網警發現而下令刪掉。》

「中國人」這東西之出產僅是只有八十幾年的歷史,比起台灣人老夫的年紀還少了幾乎近十年,中國人這東西是在孫中山創立中華民國後為解決滿洲人的漢人的異族問題才創作出來的。

  一九一一年以前,聚居在那塊由滿洲人的大清帝國所有所統治的大陸殖民地的東部地區上的被外來政權統治的一大批人,他們是自稱為漢人,日本人稱呼他們為支那人〈chinese〉,西方人稱呼他們為「chinese」〈華人〉,或輕蔑他們為「chinamen」〈支那人〉而被殖民的漢人則稱呼殖民統治的異族滿洲人為韃虜,這可由當時漢人孫中山所領導的革命口號:「驅逐韃虜,恢復中華〈中原華人〉」可以明證,當時也是不叫中國人的。

  漢人開始自稱為中國人是因建立了中華民國〈注意!非為中華人民共和國這另外一個國家也〉這個國家後,其人民的簡稱為中國人〈中華民國之人民〉之起源。而屬中華人民共和國這另外一個國家的人民也跟?被消滅的別國自稱中國人〈中華民國之人民〉。實在是真是好奇好笑了。

  一九一一年以前,當時西藏〈西邊的藏人,西方人另稱「Tibet」〉對漢人來說更是外地異族人,別說是其他的少數別種異族〈如蒙,回,苗人〉,更別說是與漢人一樣,同時受滿洲人的大清帝國所有所統治的其他殖民地:朝鮮與台灣了。

  而一九一一年滿洲人的大清帝國覆亡後,西藏一直是獨立或另受印,英等的影嚮,與中華民國一點關係都沒有,直到一九四九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被其派兵入侵吞佔,現在則是由達賴喇嘛等領導進行西藏獨立運動中。

  另外西北的新疆〈新霸佔據有的領土〉的對漢人來說更是外地異族的回人,與西藏情況相同,均現已經由漢人派兵入侵吞佔,武力霸佔據有中,但其脫離被外來政權殖民統治獨立運動卻更為激烈雄壯,倍為辛苦,但是指日可期。

  非常幸運的〈借用台灣副總統呂秀蓮女士的名言〉,由於馬關條約的簽訂,台灣與朝鮮卻非常幸運的〈有別於同時受滿洲人的大清帝國所統治的其他殖民地:漢人,藏人,蒙古人,回人,等受殖民統治之異族〉,能在漢人「驅逐韃虜,恢復中華〈中原華人〉」之前的十二年,因滿洲人之大清帝國與日本國兩個非漢人國家之戰爭,在清帝國戰敗後,被當做第一優先永久賠償讓割給日本國。直至第二次世界大戰,日本戰敗給盟軍,與盟軍簽降舊金山和約,放棄台灣與朝鮮〈但也沒簽署要歸還原宗主國之大清帝國,因滿洲人的大清帝國覆亡〉。

  戰敗的日本算是最幸福幸運的了〈不如說是最聰慧的民族〉,短暫托管後,保天皇,施民主,成為經濟與具武裝潛力的大強國,成為唯一能讓白人聽到日本兩個字即能立正站好的亞洲人,日本人的衣食住行成為世界流行風尚,哈日大族。

  朝鮮人有幸,朝鮮與台灣同受異族滿洲人大清帝國的統治,因馬關條約的簽訂,同由大清帝國讓割給日本國,同因日本國的戰敗而宣佈同被放棄的朝鮮,卻能自決獨立,但卻也有不幸,同因漢人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之侵犯〈抗美援朝〉,一分為二,南北對抗,誓不兩立,世無安寧。

  台灣人卻倒霉,由於蔣介石受命于盟軍統帥之命,負責日本在台灣的受降,卻因漢人蔣介石國民黨與漢人毛等共產黨內戰敗後逃亡,跑到台灣反而當起外來政權殖民統治者,獨裁、戒嚴、愚民、禁用台灣住民母語,暪蔽台灣四百年之獨特獨立與中國的歷史、文化、語言、血緣、血統完全不同的事實,且忽視舊金山和約、國際法公約、聯合國民族自決、人權宣言,以及兩千三百萬台灣人之台灣主權獨立的事實與願望,而強行壓迫並欺騙台灣人去當所謂的中國人,以遂行其殖民統治台灣口實,並以二二八大屠殺台灣精英無數。並強迫加欺騙台灣人數典背祖,認賊做父,去當在世上被看不起,被稱為東亞病夫的中國人。

  近五十年來,幸因台灣人浴火重生,先烈犧牲性命,前匍後繼有人,現得以衝破蔣家外來政權的殖民統治,以不流血革命方式與智慧,自外來政權的殖民統治者手中脫開壓迫,並能支持台灣人李登輝為台灣的第一任直選總統。且在李氏與勇敢的台灣人的共同奮鬥十二年之下,確保台灣的主權獨立,民主體制,與政黨政治並同時選舉主張台灣獨立立場鮮明的「台灣之子」陳水扁為第二任總統,繼承李登輝確保台灣的主權獨立與全民共治的民主體制。

  這些亞洲的進代史實,可以認定中國漢人是世界和平的破壞者,是世界的亂源。它於韓戰時被聯合國裁決為侵略者。

  民主國家應該聯合一起把這個世界和平的亂源,一刀刃切成七塊,趕緊將這專想當外來殖民統治惡棍給趕走,還給這世界亞洲民族的主權,尊嚴,與和平!

  支那人,告訴你:台灣人是台灣人,台灣人不是中國人。

質問支那人:

  一、朝鮮與台灣同曾受異族滿洲人大清帝國的統治,同因馬關條約的簽訂,同由大清帝國讓割給日本國,同因日本國的戰敗而宣佈同被放棄的朝鮮,南北韓朝鮮人與在東北滿洲南方與朝鮮為鄰安東等大片地區的「中國人「朝鮮族說的是完全相同的朝鮮話,在文化,血緣血統,生活習慣,習俗完全一樣,且韓國人也採用漢字〈日本人也一樣採用漢字〉,韓國人的姓名完全與漢人用的是一樣,幾乎多是三個漢字,姓林,姓李,姓金的一大堆,請問支那人,你們敢放屁說韓國人,朝鮮人都是中國人﹖南北韓是中國的領土嗎﹖

  二、幸運的蒙古人民共和國是在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前,才在漢人中國國民黨之國民政府手上以公民投票方式脫離漢人中國獨立出去的,為什麼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不但不加以否認,反而特派駐蒙古大使承認之﹖請問支那人,你們敢放屁說蒙人都是中國人﹖蒙古是中國的領土嗎﹖

  三、日本人也用漢字,也食米,也用筷,並且曾向漢人山東漢借種以改良其矮小品種,請問支那人,你們敢放屁說人日本都是中國人﹖日本是中國的領土嗎﹖假如不敢!你們支那人怎麼臉皮那麼厚,敢放屁說台灣人都是中國人﹖台灣是中國的領土呢?!

  支那人,告訴你:台灣人是台灣人,台灣人不是中國人。

台灣人有一句祖先傳下的古諺語:「台灣人有唐山公,無唐山媽」。

p>  這一句台灣人古諺的意思是台灣人的祖先告誡他們的後代子孫們,台灣人的血統中,僅只含有非常極微薄的來自唐山〈中國〉的男性血緣,而絕不含傳有任何來自唐山漢族母性血緣的典故。

  所以,無論在血統上,文化上,法律上或歷史上,台灣人是台灣人,台灣人不是中國人。

  日前,前總統李登輝先生,在諸多咱熱情的台灣民眾前,又一次有尊嚴的告訴台灣人與世人,他說:中國的一再以武力威嚇,只是會讓台灣人更討厭,同時,他又提醒咱台灣人:無論在法律上或歷史上,中國跟台灣一點關係都沒有,上星期,李總統才提醒咱台灣人:了解台灣人的歷史,會讓人真是驚嚇。

  而五二○這台灣人的光榮的日子,總統陳水扁就職演說,他說:每一位福爾摩沙的子民都和阿扁一樣,都是「台灣之子」。不論在多麼艱困的環境中,台灣都像至愛無私的母親,從不間斷的賜予我們機會,帶領我們實現美好的夢想。

  親愛的同胞,這一刻的光榮屬於全體人民,所有的恩典都要歸於台灣--我們永遠的母親。讓我們一起對土地感恩、向人民致敬。

  自由民主萬歲!
  台灣人民萬歲!

p>  有詩曰為證:

  台灣人啊!你〈妳〉們知道嗎﹖
  你〈妳〉假如還自認你〈妳〉是中國人,是華人時,你〈妳〉是正在數典忘祖!!你〈妳〉是正在認賊作父呢!!
  數了三百年的典,忘了九九點九百分比的光榮至極,至高無上真正的祖,認了幾乎零血緣的惡賊作父!認了正要吃你,姦淫妳的淫魔之賊作父!!
  四百年,四百年,你〈妳〉的祖先已為你〈妳〉哭泣了四百年!!
  祖先們已為你〈妳〉正在數典忘祖!!認賊作父,哭泣了四百年!!
  台灣人啊!光榮至極,至高無上的真正的祖先在哭泣著,知道嗎﹖
  你〈妳〉們可真要認了正在用艦艇飛彈威脅著的霸賊作父嗎﹖
  台灣人啊!光榮至極,至高無上的真正的祖先在哭泣著,知道嗎﹖
  你〈妳〉們可真要認了正在用符咒魔法麻醉著的惡賊作父嗎﹖
  台灣人啊!你〈妳〉們知道嗎﹖
  誰才是九九點九百分比血緣的祖﹖
  台灣人啊!你〈妳〉們知道嗎﹖
  誰才是光榮至極,至高無上真正的祖﹖
  你〈妳〉們知道嗎﹖

  知道嗎﹖台灣人啊! 2000.09.02

回應: .. 2006-02-14 12:01:21 (IP:  ) T 1707_R 4 引 用
中國不叫CHINA!

這是一封每一個中國人,台灣人,華人都應該看一看的郵件
提交者:cattsoft 於時間 10:52:37 09/18/98:
這是一封不論是中國人、台灣人或是華人都應該看一看的郵件。這次我將其譯為中文以引起更多人的注意和參與,有不當之處請指出,以便修改後在Internet上分發。

胡學群
親愛的朋友:
請您讀一讀下面這篇文章並且讓我們拿出一些實際行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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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nese
一個對中國人帶有種族侮辱的稱呼

我來自一個叫做 中國 或 中央之國 的國度,英國人將其稱為 China。我在美國已經生活了十年了,期間我碰到了一些非常怪異的事情並且意識到了Chinese;實際上是對我們中國人的一種蔑稱。

這裡我願意同各位同胞分享我的觀點和想法。

去年我在田納西州的納什維爾市中心乘坐電車時同司機聊了一會天,他收養了一個韓國男孩。令他大傷腦筋的是他的兒子在學校裡經常被其他男孩捉弄,並將其兒子稱為 Chinese。他的兒子每天都哭著從學校回來並且感到非常痛苦。這個司機讓他兒子告訴其同學他不是 Chinese,而是 韓國人,或者 韓裔美國人。

我當時就在捉摸為什麼那些學校裡的小孩不管那個男孩叫做 Korean 來侮辱他呢?

1991年的冬天,我去辛辛納提市見我的女友,在大街的一個角落有一群年輕人在那裡,他們看見我走過來。令我吃驚的是他們竟然拿我開心:指這我喊道:Chinese,Chinese。。我當時還是不太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還有一天在我下班後走向停車場的途中,一個無家可歸的男子攔住我乞討,我想了一會說:對不起,沒有。。再次令我驚奇的是這個流浪漢居然生氣了,並且對著我叫到:Your Chinese。

我已經懷疑很久了,現在我突然明白了 Chinese 實際上是一個種族蔑稱。在英語中,英國人過去將非洲人叫做 黑鬼(Nigger) 而將黃種人叫做 Chinese。 在前面我講的第一件事情中,那些學校裡的小孩完全知道電車司機的兒子是一個韓國人;但是將其叫做 Korean 沒有任何意義,而將其叫做 Chinese 卻是對那個男孩的侮辱和輕視。因為在英語中,英國人用後綴 -ese 來表示那些他們認為 低等的、不重要的、弱小的、怪異的、帶有疾病的、從蟲子演變而來的種族;他們蔑視和厭惡這些種族。這些種族包括中國人、日本人、越南人、葡萄牙人。(Chinese、Japanese、Vietnamese、Portuguese)。他們用 -ese 來羞辱我們,同時他們用後綴 -an 來表示那些所謂 優等 的種族,例如美國人、加拿大人、英國人、德國人、加州人、德州人。(American、Canadian、Britain、German、Californian、Texan)。這就是為什麼那個一文不值的流浪漢居然叫我 Your Chinese, 而不是 Your Asian; your American 或 your Korean來侮辱我,盡管他根本不知道我是從哪裡來的。他需要使用一個羞辱我,傷害我的蔑語,這裡Chinese就正好可以用於傷害任何黃種人。

那麼 Chinese 的字面意思是什麼呢?-ese 表示小的、微小的和不重要的,China 的意思是堅硬的粘土或泥土,那麼放在一起 Chinese 就是用堅硬的粘土或泥土制成的微小的、微不足道的、怪異的東西。這真是一個莫大的侮辱!!

我來自東亞,在那裡英國人曾經去過,征服、壓迫和羞辱過那裡的人民,並且把那個地方叫做 China,把那裡的弱小的、劣等、分文不值、帶有疾病的、蟲子一樣的的人叫做 Chinese,盡管他們知道我們的土地的名字叫做中央之國、中國。

我知道上天所創造的每一個人天生是平等的,我也熱愛我自己、我愛種族和我的故土,我絲毫沒有因為我的種族和文化背景而感到恥辱。

當別人叫我 Chinese 時我感到受到了極大的傷害,就象是一個黑人被叫做了 Nigger。我記得我第一次來到美國時,我在田納西大學有一個名叫約翰的朋友,他的祖父來自中國的上海。很顯然他對他的身世和種族背景一點也不感到羞恥,但是每當別人問他是不是一個 Chinese 時,他會感到非常生氣並且說不是。他憎恨 Chinese 這個詞。我當時還不明白這是為什麼,現在我知道了。因為它是一個用來侮辱我們的種族的蔑稱,就相當於用於侮辱非洲人的 Nigger。

我來自一片我們稱之為中國的土地,我為我自己和我的故土而自豪。China這個單詞無論在含義或發音上都無法體現出中央之國的本意,並且中央之國的人民絕對不應該叫做 Chinese。那些所謂的大不列顛人居然如此的不知廉恥和心胸狹窄,以這種帶有侮辱性的詞語來命名我們的國土和人民,這真一個莫大的悲哀。

幾百年以前,當那些所謂的優等的大不列顛人來到我們的中央之國時,看到了我們的人民,在那些英國人看來,這些與他們穿著迥異的中國人簡直不如狗和蟲子,他們身無分文、面黃體弱、帶有疾病、是從蟲子演變而來。於是這些優等的大不列顛人覺得應該用帶有貶低性的、侮辱性的詞 China 和Chinese 來形容我們的人民和國土。我想僅從那些英國人對待我們的態度和方式,我們中國人就應該更加警覺和更早地懷疑 China 和 Chinese 是帶有惡義的詞語。難道你會認為那些大不列顛人會那麼文明地給我們這些蟲子起一個體面的名字﹖

可悲的是,那些大不列顛人在為這個蔑稱編造的故事中竟然沒有絲毫掩誑L們對我們的惡意和偏見。他們宣稱我們的國家被稱為 China 是因為我們的景德鎮出產陶瓷。並且他們隨便地在 China 後面加上 -ese 來稱呼 China 的人民。那我們不禁要問:如果這是不列顛人為其他的國家和人民命名的方式,那麼為什麼不將意大利叫做比薩餅(Pizza)、意大利人叫做比薩餅人(Pizzese),因為意大利是因為比薩餅而聞名?為什麼不將德國叫做啤酒(Beer)、德國人叫做啤酒人(Beerese),因為德國人以喝啤酒而聞名,為什麼不將美國稱為玉米(Corn)、美國人叫做玉米人(Cornese),因為它因出產玉米而聞名?為什麼不將英國人叫做罪惡之地、英國人叫做雞姦者?因為大多數英國人都進行雞姦?

讓我們回到七十年以前,當時的中國人選擇共產主義並不是出於瘋狂,而是為了同不僅僅是來自國內的壓迫進行鬥爭,更是為了同英國人和日本人這些外來侵略者的壓迫和羞辱進行抗爭。這些侵略者來到中國並不是象他們的子孫所寧願相信的那樣是來提供援助的基督或救世主、傳播兄弟情誼的傳道士,而是作為掠奪者來到中國的。感謝上蒼,在主義者的領導下我們將這些強盜趕出了我們的家園。

每次當我聽到有人說我很自豪我是一個 Chinese 時,我感到無地自容。我們,這些來自中央之國的人,應該對英語和那裡的人有更深的了解。為自己的傳統、民族和中央之國而感到自豪是沒有任何錯誤的,但是你決不會聽到某個非洲人說我很自豪我是一個 Nigger,他們只是說我很自豪我是一個African。在很久以前,我們把小日本叫做倭寇,如果我們告訴小日本他們的漢語名稱是倭寇並且這樣當面稱呼他們,他們難道沒有理由生氣嗎?我們現在還這麼叫日本人合適嗎?如果他們自己還叫自己是倭寇這不是侮辱嗎?

如果現在我們還是被當面叫做 Chinese,難道我們沒有理由生氣嗎?這個由大不列顛人在幾百年前杜撰的用於侮辱貶低我們的蔑稱,難道我們到今天還要用它來稱呼自己嗎?

該是扔掉這些英國佬強加給我們的蔑稱的時候了,我們要用自己的稱呼並且找回我們的尊嚴。30年前伊朗就成它a將其英文名從波斯(Persia)該為伊朗(Iran),並將伊朗人叫做 Iranian,他們以被稱為 Iranian 而自豪,他們不會幼稚到稱自己為 Iranese。

在芝加哥一名出租車司機(在美國已入籍30多年了)再三堅持讓我稱他為 Asian 或 American,而不是 Chinese,這絕不是因為他們為自己的種族和背景而感到羞恥,也不是因為他們渴望被稱為美國人,而是釵h中國人在不同的程度上都意識到 Chinese 這個字帶有貶義和侮辱性,極力回避這個單字。

釵h來自中國的人乞求被稱為 Asian,這一點在最近的一部叫做 Big Lebowski 的電影 中表現得非常清楚,影片中男主角 John Goodman 大肆捉弄中國人,他嘲弄我們,嘲笑我們的怪異的行為,他想我們滿足於被稱為 C-ese。 那麼 Goodman 先生,請你記住:我們希望被稱為 Asian 是因為我們不想被叫做 Chinese。因為英語中沒有我們一個合適的稱呼,所以我們請求你叫我們為 Asian,這難道過分嗎?就象是黑人不願意被稱為 Nigger,我們當然不願意被稱為 Chinese。你這個卑鄙的、醜陋的肥佬、白癡,為什麼你一定要刺痛?

現在開始,我們在英語中應該這麼說:我來自 Central Kingdom of Sinai(希臘語中表示中國)或 C.K.,我是一個 Sinaian,或者我很自豪是一個 Taiwanan,而不是 Taiwan-ese。Sinai 在希臘語中表示中國,在英語中,Sinai是各路神仙居住的地方。

在聖經中,上帝就是在 Sinai 山給摩西十條戒律。 China、Chinese、Taiwanese 應該從官方字典中去掉。它是一個種族的蔑語並且對亞洲人民帶來了太多的侮辱和偏見。連那些學校裡的孩子、流浪漢和乞丐這些詞的含義。在講英語的世界裡,一直到今天還在縱容這種對我們同胞的侮辱和不公平的待遇,這真是一種恥辱。

有些人也雪|質問:既然我們實際上並不是處於世界的中央,為什麼我們稱自己為中國呢?我不同意這樣的觀點,完全沒有必要將一個國家的具體地理位置同它的名字直接聯繫起來。比如說,不列顛聯合王國,難道真是一個聯合的王國嗎?根本沒有!!並且這個國家也早已不復存在!!!那麼我們應該讓英國人將其國名改為罪惡之國(Sodom )並將英國人叫做雞姦者(Sodomese),因為這才最接近他們的本質?不,我們不會那麼做,英國人可以繼續將他們的國家稱為不列顛聯合王國,當然我們也可以將我們的國家稱為中國人的中央王國(Central Kingdom of Sinaian,C.K.),盡管我們並不是處於世界的中央。

我希望通過鏟除 C-ese 這個單字,我們的孩子在這塊土地上受到的歧視和傷害會少一些,他們將被稱為一個體面的、尊敬的名字,希望我們再也不用告訴孩子他們是 Korean 而不是 Chinese,盡管他們確實是中國人。我的一位朋友曾經這麼說,如果我們中國人能夠顯示我們在每個方面都比別人優秀,那麼 Chinese 的含義就會改變。我對此持懷疑態度。首先,我們不可能在每個方面都比其它種族優秀;第二,我們沒有必要在每個方面都比別人優秀來贏得尊敬和一個體面的名字。第三,即使我們在每個方面都比別人優秀,C-ese 的貶義也不會改變。飛人喬丹是一個 Nigger 並且在每一方面都非常優秀,難道他能改變 Nigger 的含義嗎?日本經濟上的成弁鈰鬻幭颩堭F或 Japanese 的含義嗎?不能!!他們做不到!!這些詞必須徹底地從詞匯中根除,這是無可爭議的!!!

美國的黑人進行了艱苦的鬥爭去爭取被正式地稱為非裔美國人的權利,而不是被叫做 Nigger,在這個過程中釵h人因此而獻出了生命。我希望我們中國人在爭取我們的權利時不要象黑人那樣艱苦和漫長。我知道有的人在背後對別人叫不同的名字,他們仍然在自己黑暗骯髒的臥室裡用 N-word、Chinaman、pale people 這樣的字眼。如果我們聽不到這些,這就不會對我們造成傷害。但是,我們絕不應該讓別人正式地、公開地、當面地叫我們 Chinese,並且默默地接受別人對我們每天進行公開的、肆無忌憚的貶低。

連那些學校裡的孩子、流浪漢和乞丐這些詞的含義。現在很多人出於漠然或用詞方便而使用 C-word,但是象流浪漢和乞丐這些人卻在利用這些蔑稱來傷害我們的心靈。這些蔑稱就象毒液一樣,那些體內充滿毒液的人總要用它來傷害別人。如果我們讓他們把毒液撒在我們身上,我們會受到傷害。否則他 們必須拋棄這些毒液,或者留在他們自己的心裡去毒害他們自己和他們的家人。

現在讓我們拿出一點實際行動來:

有一件事情我們是可以做的:讓我們中國與台灣的領導人注意到這個事情,讓他們相信確實需要拒絕 C-ese 並且用我們自己的詞彙來描述我們的國家,還有去關心在其它語言中我們的名字。

p>請把這篇文章分發給你的家人、朋友、以及所有你認識的人。如果你願意加入我們的行動,請與我們聯繫。

請將您的意見和建議發送到:
United Sinaians 21 Kristin Drive #117 Schaumburg, IL 60195 USA
E-mail: Sinaian@aol.com

回應:.. 2006-02-14 12:01:58 (IP:  ) T 1707_R 5 引 用
「中國」具有拒斥他人之義

China一般多以為是從秦朝的秦(Tsin)之音而來,這是可信的,因為在西漢之時,匈奴已稱漢人為「秦人」(《史記》、《漢書》、〈通鑑漢紀〉),後來在中亞、印度、歐洲各地輾轉成為Cina、Sina、Cin、Sin、Tsin、Thin、Chine等字音而來,十世紀蒙古族之一契丹興起,歐洲人又稱Cathay(國泰即由此而來),這幾個羅馬文字都用以指遠東大陸中央上的一個地方或人民,而不一定是指漢族,今日都譯為容易與「法國」、「德國」類化的「中國」是很不妥當的。

英國漢學家李約瑟:「歐洲中古時代不確知中國(China)、契丹(Cathay)是不是指一個國家。」(《中國科學文明》)大抵這些字,倒不如用意思比較接近的漢字「中原」或「華夏」。清末民初,也釵]國力微薄,沒有思考這個問題,不知不覺的接受英文的China,而不知道相當的漢字是什麼,率爾用「中國」、「中華」加以翻譯。其實一千多年前印度傳入中原唐王朝的佛經中的Cina一音,中土僧侶(如唐代義淨)及面臨難以翻譯的窘境,最後用簡單又是最好的方法,就是音譯「支那」(義淨《南海寄歸內法傳》三)或「至那」(玄奘《大唐西域記》五、九)或「脂那」(慧立《大慈恩寺三藏法師傳》二)。在中亞、印度,Cina又加stan(土地)而成Chinistan或Tsinistan,漢譯作震旦、真丹、振旦、神丹等。

日本早期稱東亞大陸為唐土、漢土或王朝名,到德川幕府中葉乾脆依西洋的Cina發音,漢字則用「支那」(新井白石於1713年起)。清末知識份子受日本影響如孫文、章太炎、劉師培、嚴復為文,多自稱本國為支那或震旦,梁啟超有個筆名叫「支那少年」。同盟會成立,設有「支那暗殺團」,宋教仁出版《廿世紀之支那》,在上海等地還有以支那、震旦為名的學院。他們之所以要借用漢字諧音詞乃認為東亞的古國只有統治王朝之名而沒有如法蘭西、德意志之國名;而「中國」不是國名,因此釵h人另創國號。1920年日本漢學家青木正兒組「支那學會」,出版支那學雜誌,寄給胡適,胡適回函稱:「祝支那學萬歲」。國府及共黨在抗日時期,皆厭惡「支那」之名,其實它們接受了China,就沒理由拒絕其祖先所譯之「支那」。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在國際上一度想用羅馬字拼音Zhong-guo來代China而未果。

中國(China)本來是用來排斥「四方蠻夷」的自我稱呼,不是好的名詞。從古以來的意思指中原華夏族所居住的地方,一如阿拉伯(Arab)一樣是地理與文化的特徵,毫無國家主權的意思。所以埃及、敘利亞、葉門、聯合酋長國(阿聯)都加上Arab作國名的修飾詞,也如伊朗、巴基斯坦以Islamic作國名的修飾詞。將來中國分裂,甚至獨立,國名「阿拉伯」化是一種選擇的方式,不必用邦聯的形式,要有一個共名。

至於近世西方、日本所認為的Cina,支那在哪裡呢?多只和族居住的地方,大約是明朝擁有的版圖,或清朝關內18省,然其中的雲、貴、桂等省原住民族眾多,猶有反抗;而西北、東北阿爾泰語系民族多為滿清武力征服的結果;西藏(「羌」、「吐蕃」)則自古以來,更是獨立的民族國家。

不論是過去的中華民國或今日的中華人民共和國,他們始終稱黃河中、下游為華北,長江下游為華東,湖北為華中,四川為華西,粵江為華南,則「中華」只指中國本部。台灣與西藏皆在中華之外,不屬華東或華西。 台灣包括有漢人、古漢文化,但其地不是中原的「中國」,尤其「中國」(China)今日已成為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專名……。

國家是人民的公意(general will)所組成的,人民有自由與生存的權利,為追求自由與生存,他們有權選擇自己所需要的國家形式與內容。以國家或民族作為統治者圖騰,正是人民痛苦的根源……。

(摘錄自莊萬壽《中國論》一書:1996:玉山社)

回應:.. 2006-02-14 12:02:28 (IP:  ) T 1707_R 6 引 用
《三國演義》中的“中國”

Posted by 打工的 (202.106.211.174) on April 15, 2001 at 01:18:57:
歷史上從來沒有一個國家,它的名字叫“中國”。然而越來越多的人們把“中國”當做“中華人民共和國”的簡稱。
我在此集中而且全面地考察《三國演義》中的有關“中國”一詞的提法,看看所謂的“中國”到底指的是什麼?如果當時有所謂的“一個中國”的提法,那麼,它指的 是哪個國家?

非中國的人談論的“中國”

第一次提到“中國”的是孔明。那時,孔明應魯肅的要求前往東吳結盟對抗曹操。他在舌戰群儒之後,用言語激孫權說:“若能以吳越之衆,與中國抗衡,不如早與之絕;若其不能,何不從衆謀士之論,按兵束甲,北面而事之?”(第四十三回)此時,蜀、吳都還沒有立國。因此,這裏提到的“中國”是指與吳越地區相對的“居天下之中的國土”——中原地區。
其後,周瑜在與孫權的對話中,兩次提到“中國”。第一次是“驅中國士卒,遠涉江湖,不服水土,多生疾病,四忌也”(第四十四回);第二次是“彼中國之兵,不過十五六萬,且已久疲”,(第四十四回)。而黃賑I用苦肉計時所寫的詐降書中提到:“用江東六郡之卒,擋中國百萬之師,衆寡不敵,海內所共見也。”(第四十七回)在這裏,“中國”同樣是指中原。

中國的人談論的“中國”

後來曹丕篡漢建立魏國,劉備稱帝建立蜀國。劉備死後,魏國的司馬懿建議伐蜀,並說:“若只起中國之兵,急難取勝。須用五路大兵,四面夾攻,令諸葛亮首尾不能救應,然後可圖。”(第八十五回)所謂“五路大兵”,除了由曹真所率領的一路“中國之兵”外,還有“中國”之外的遼東鮮卑國遼西羌兵、孟獲南蠻兵、孫權吳兵、以及降孟達(原屬劉備)上庸兵。這裏,魏國人口中的“中國”,指的還是中原。
在陣前被孔明用言語數落而氣死的前漢朝大老元臣、魏國司徒王朗,在替篡漢之曹丕抹粉時說:“世祖文帝,聖神文武,以膺大統,應天合人,法堯禪舜,處中國以治萬邦,豈非天心人意乎?”(第九十三回)這裏的“中國”,當然也指中原。
有一次,司馬懿被曹睿封爲大都督,親自向病中的曹真計取將印時,曹真對他說:“如仲達(司馬懿)不領此任,中國危矣!”(第九十八回)當魏國的大將軍司馬昭伐吳、殺死鎮東大將軍諸葛誕(諸葛亮的堂兄弟)及其家中的全體部卒後,鍾會反對坑殺所有降魏之吳兵。他說:“不如放歸江南,以顯中國之寬大。”(第一百十二回)這裏,“中國”除了仍指中原之外,隱然已有“居天下之中的國家”的意思,因爲它被用來和吳、蜀另外兩個國家並陳列比。

羅貫中筆下的“中國”

以上出現的十一處“中國”,都出自三國人物的口中。《三國演義》的著作者自己只有在一個地方用到“中國”。
有一段時間,三國分立,各不興兵。魏主曹睿在陶ㄘM洛陽大興土木,又不顧民怨官諫,發動萬人從長安宮取漢武帝的銅人和金盤前來洛陽安置在芳林園中。不久,聽到遼東公孫淵造反,起遼兵十五萬奔殺中原來。羅貫中在該回的結尾說:“正是,終將土木勞中國,又見干戈起我方。未知何以禦之,全看下文分解。”(第一百五回)這裏的“中國”,當然也隱然有“居天下之中的國家”的意思;遼東則屬於“外方”。

結論

從上面的敍述可知,所謂“中國”,是指“居於天下之中的國土”——中原(地區),或“居於天下之中的國家”——領有中原的國家。基本上,它是一個“普通名詞”,而不是一個“專有名詞”。
如果一定要把它當做一個專有名詞,用來作爲一個國家的名字,“中國”也只有一個,它是“大魏”。相繼與魏國並立的蜀國和吳國不屬“中國”。它們之間沒有、也不會有“一個中國”之爭。這一點可以由(蜀國)諸葛亮、(吳國)周瑜、黃說B(魏國)司馬懿、王朗、曹真和鍾會等人在同樣的意義上使用“中國”這個語詞看出一斑。
當然,“居於天下之中的國家”的魏國如果不喜歡看到南蠻的孟獲糊理糊塗地把諸葛亮的蜀國當做“中國”,它不妨周告全世界:“只有一個中國,它就是大魏”。不過,在它還沒有滅蜀亡吳之前,對不起,蜀、吳不是“中國”的一部分。


回應:.. 2006-02-14 12:02:45 (IP:  ) T 1707_R 7 引 用
中國的概念是什麼?

赳赳武夫2002年8月6日 星期二http://www.kanzhongguo.com/news/articles/2/8/6/22490.html【看中國報道】

秦是中國,漢是中國。漢代秦,並不是中國滅了中國,二十政權交替而已;明是中國,清也是中國。中國是否只是一個地理名詞,哪個掌權都依然是中國?猶如一間房子,房主人可以換,房子依然叫“中國”?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如果日本人侵華成奶J主中國,依然是中國嗎?有人說中國是一個國名,日本人得逞後國名是大日本不是中國,所以不是中國。但是,日本得逞後若改名爲中國呢?還是中國嗎?有人說日本人得逞後國都在東京,所以不是中國。但是,日本得逞後若遷都北京呢?還是中國嗎?
如果中國是一個地理名詞,那麼我們永不亡國,除非海嘯地震,大陸下沈從地球上消失。假如1969年蘇聯併吞了中國,成了它的第16、17、18~加盟共和國,我們還是中國;被日本人併吞,我們還是中國;被美國老併吞,我們還是中國……我們永不亡國(等於自慰)

如果首都在中國就算是中國,那麼我們也永不亡國,只要別國願意遷都中國就行了。假如1937被日本人併吞,遷都北京,我們還是中國;被美國老併吞,我們還是中國……我們永不亡國(國人又是自慰)

如果統治者是中國主體民族就算是中國,那麼我們已亡國兩次:蒙古/元,滿洲/清。那麼說元和清是是中國就更是自慰了。
如果統治者曾經是中國人就算是中國,很少機會亡國,除非被那些未曾屬於中國的人統治。那麼,越南亡我則不是亡國,因爲他曾經是中國人(猶如某些人說唐朝時蒙古是中國的,所以宋朝時蒙古亡我就不是入侵而是內戰);美國人亡我,才是亡國。高麗人亡我也不是亡國;英國人亡我才是亡國。所以,1979年對越不是過於過的戰爭,而是內戰(又自慰)清朝時,外蒙古是中國的,蒙古族也是中華民族一員,所以,如果現在中蒙有邊境衝突,就是內戰。蒙古明明在北宋時期已脫離了中國,它的入侵只能是國對國的戰爭,豈能說是內戰?越南明明在明朝中期已脫離了中國,它與我國的邊境衝突只能是國對國的戰爭,豈能說是內戰?

話說回來,中國的概念是什麼?
國家與社會論壇  

回應:庄卡郎 2006-02-14 18:53:32 (IP:  ) T 1707_R 8 引 用
好文!

在國外有很多台灣人,也漸漸以Taiwaner自稱!
還有要正名的是在體育場上別再「中華隊」「大陸隊」胡說八道一番!
應該大家稱為「台灣隊」及「中國隊」為正確務實的稱謂!

回應:.. 2006-02-14 22:15:29 (IP:  ) T 1707_R 9 引 用
中國人吵什麼血統..中國人都不是漢人了,台灣人怎麼會是漢人..〔轉貼〕

「中國」一辭在西周初年出現,當時是指首都,是地區名辭而非地理名辭。毛傳:「中國,京師也」,是最好的註腳。1912年孫文創立中華民國之後,「中國」才有近代國家正式名稱的意義,是政治名辭也是地理名辭。清末很多國家在非正式場合稱滿清為中國,但在正式文書上仍稱「清國」,例如馬關條約日文版第二條,「清國將左記土地主權(遼東半島、台灣澎湖)及其上的城壘兵器製造所官有物永遠割給日本」。

所以,古時的「中國」是指其古都河南的洛陽地區,「中國人」是指洛陽地區的住民,也就是漢人、黃帝的子孫。因為傳說中的黃帝就是在洛陽盆地建國。洛陽盆地就是中國固有領土的全部,它的面積比台灣小很多,所以,台灣國的固有領土比中國的固有領土還大。

「中國」除了是地區名辭之外也指人種,那就是漢族,所以「中國人」就是漢族,其祖先為黃帝,只要祖先不是黃帝者,都不是漢族、中國人。漢族原名華夏或簡稱夏族(這和夏禹的「夏」無關),例如:「華夏不行中國禮樂者,即可視為夷狄;夷狄行中國禮樂者,得視為中國」。

漢族向為少數民族,早已被眾蕃包圍消滅

古時華夏人種稱呼洛陽盆地四周的外國人為,東夷、西戎、北狄、南蠻。這些外國人,土地大,人口眾多,後來輪流統治「中國」四千多年,人口居於少數的漢族,血統上早已溶入居於多數的異族當中,亡國也亡種,那裏還有漢族?所以,今日的中國歷史以漢族為中心,是假歷史。以下就分析中國自稱的五千年歷史當中,每一時期統治者的血統真相。

(((((四千六百年歷史當中漢族被蕃族統治四千兩百年 )))))

一、黃帝: 是傳說中的人物,不是正式歷史。傳說他原姓公孫,因長於姬水(一說山東曲阜),故以姬為姓,是有熊君之次子,居於軒轅,故又名有熊氏,號軒轅。他打敗南方君長蚩尤而被推為領袖。據傳,有25子,其中14人得12姓,計為:姬、酉、祁、己、滕、葴、任、荀、僖、姞、嬛、依。此12姓為華夏、夏、漢族血緣的根源,外姓可判為異族,亦即蠻族。後因賜姓或封地等關係,外姓也有漢族。

二、堯舜:
1. 堯: 祁姓,陶唐氏,華夏漢人。自黃帝至堯亡計455年,其後漢族皆為異族統治。因堯死舜繼,舜就是東夷不是漢人。
2. 舜: 姚姓,有虞氏,東夷蠻族。

三、禹: 一說偃姓,一說姒姓,皋陶氏,西戎或東夷。

四、商: 東夷。

五、周: 姬姓,來自西歧,今日陜西,與羌人混血。

六、春秋:
  1.齊: 薑姓,三苗後裔(南蠻)。
  2.晉: 漢人。
  3.秦: 西戎。
  4. 都是南蠻。

七、秦: 西戎,今之藏族系,可能是氐人,故後來氐人符堅建國也叫秦。史家為了區別,稱之為前秦。

八、漢: 自稱是漢人,其實很可疑。劉邦出身卑微,而當時位居公、侯、伯以上者才有族譜。沒有族譜,而中原已被外 族統治兩千年,如何確定是漢人?

九、三國: 魏不詳,蜀漢自稱是漢人,吳為南蠻。

十、南北朝:
  1. 南朝:晉室南遷壓迫苗越,晉之血統不詳。
  2. 北朝:
    前涼: 自稱漢人。
    後涼: 氐族。
    南涼: 鮮卑。
    北涼: 匈奴。
    西涼: 漢族。
    前趙: 匈奴。
    後趙: 匈奴。
    前秦: 氐族。
    後秦: 羌族。
    西秦: 鮮卑。
    前燕: 鮮卑。
    後燕: 鮮卑。
    南燕: 鮮卑。
    北燕: 漢族。
    大夏: 匈奴。
    成漢: 氐族。
    北魏: 鮮卑。
    北齊: 漢族。
    北周: 鮮卑。

十一、隋: 楊堅為北周外戚,與鮮卑混血。

十二、唐: 李淵為「漢」與鮮卑混血。

十三、五代十國:
  1. 五代:
    後梁: 漢族。
    後唐: 突厥。
    後晉: 突厥。
    後漢: 突厥。
    後周: 漢族。
  2. 十國: 除北漢在山西之外,餘皆在江南,與漢族根據地中原無關。

十四、北宋: 自稱為漢族。比劉邦更可疑,因中原至此已被外族統治三千年,那來漢族?

十五、金: 西元1127年滿清始祖女真人佔領中原。

十六、元: 蒙古人,屬匈奴。

十七、明: 自稱漢族。但是,比劉邦、趙匡胤的「漢」血統更可疑。

十八、清: 滿族,亦即女真人。

十九、中華民國、中華人民共和國: 血統上自稱漢人,而國籍上自稱中國人。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人口統計,公開通報的總人口12億多之中,自稱漢族人口佔10億多,其餘約2億,為滿、蒙、藏、回、苗等53個少數民族。事實上,這12、3億人口,都不是漢族。

  現在,中國人的血統,在中華民國稱為中華民族,而在中華人民共和國為中國民族。不管如何稱呼,兩種名稱都只有政治意義而無血統意義。根據以上的分析,漢族名存實亡,中國人的血統不是屬滿、蒙、藏、回、苗等五個主要族群,就是屬其他48個少數民族。實際上,中國大陸30幾省的土地,自古就是這53族的固有領土,中國統治下的各民族不但應該仔細尋根,更應知道土地的歷史,向統治者討回本族的固有領土和民族尊嚴,因為漢族的固有領土只有洛陽盆地。中國民族、中華民族都是虛構的族名,都經不起歷史、血統的檢驗,閩客是越族,不是漢族。

回應:.. 2006-02-18 17:01:36 (IP:  ) T 1707_R 10 引 用
程海真: 走出愛國主義的困境
http://xinsheng.net/articles/big5/2001/7/7/15303.htm◎程海真

1.愛國主義的困境

愛國主義者正面臨著一種困惑,對海外華人來說,美國主流社會對華裔對美國忠誠的懷疑使他們進退兩難的困境突現出來,而中國愛國主義者執意的狹隘民族情緒正面臨被政客利用的危險。

作為身在美國的華人,只有我們自已最清楚這一困境的來源,一方面我們享受著美國的民主與自由以及舒適的物質生活,另一方面在感情和文化上我們有一種根的寄託--大多數中國人真正的精神滿足不是取自美國社會,而是來自華人圈子--正是這樣一顆中國心使海外華人身在曹營心在漢。

好在美國人尊重人權,不會追到華人的家門口讓每一個人都表態到底忠於誰,也不會搞什為強制性的百萬人大簽名運動,所以這種日子過起來還相安無事。對照時下炎黃故土,我們應該感知美國人民的純樸與厚道。

p>中國有句老話,受人點滴,泉湧相報。不幸的是並非每一個華人今天還誠受這一道德古訓。在中美撞機事件上,不少華人打著愛國主義的旗幟表現出強烈的非理性的民族情緒,對這種狹隘的愛國主義的盲目推崇,使人不禁想起當年納粹是怎樣挑起二戰的。每一位熱愛世界和平的華人都應該理智地反省一下我們的愛國主義中有什麽?為什麽我們歷來認為高尚的東西卻會讓我們陷入一種進退兩難的困境?

2.自私與狹隘對愛國主義的變異

在中華五千年悠久的歷史中,有陶多多可歌可泣的民族英雄,他們在國家和民族危難之時,挺身而出、精忠報國。古人愛國崇高之處不僅在於他們擁有在危難中將自身的安危置之度外,為拯救人民和國家不惜舍棄自己的生命的偉大精神,大凡他們禦敵抗辱、護國救民之舉無不是建立在正義和理智的基點上,也正是因為正義和理智使他們將他人、民族、國家利益置於自我之上。
這是這種無私無我純純淨淨的愛國主義使世世代代的炎黃子孫聽後落痊陘孜伬邞滲u正原因,真正的愛國主義體現出來的威武、智慧、無私無畏離不開個體理智中的真理與正義。讓我們看看時下愛國主義者之行徑:

不乏有這樣的人,他們一邊大罵美國政府和美國佬一邊卻在想方設法辦簽証豁免、申請綠卡;不乏有人享受民主與自由,卻不能容忍民主與自由對本國流氓政客獨裁的指責--也野翱O這變異的愛國主義蒙蔽了他們的理智;也不乏有因留不了美國而說美國也沒有什麽好的,還是祖國好的酸葡萄心理的人,這些人都自詡為愛國主義者。

他們把這些卑微的東西寄託在高尚之中為自己的良心得到一點安慰,卻未曾想這虛偽一念無形中變異著古人的愛國主義的精神遺產,留給後人的變成了一種使人誤入歧途的說教與欺騙。

3.變異的愛國主義中的政治雜質

更可悲的是當愛國主義被利用成為一種政治的工具時,愛國主義情結就完全淪為一種廉價的國家機器了,中國的愛國主義總要通過教育,甚至從孩子們開始就灌輸,中小學每週一早上升旗,週二的班會談愛國,逢五四,七一,十一緬懷領導拯救人民於水火的豐弘黍Z,從學校到工礦企業都少不了一番愛國主義的教育和宣傳,赫赫然將愛國主義一詞的涵義改為愛政黨、愛政府了,經過這樣灌輸教育出來的人,他怎麽可能有一顆純淨的愛國主義之心呢?

一旦有人在海外批評政府、批評政黨,哪怕是客觀的是公正的甚至是善意,那政治化的愛國之心就會起來護短,他的愛國主義情懷已經奴性化、政治化了,完全失去理性,這樣就會造就不倫不類的愛國主義故事,愛國主義一詞真是一文不值了。

純正的愛國境界中不應該有肮臟的政治雜質,不應該把愛國主義變成一個國家,一個政府的遮醜布,華人好面子,那流氓政客知道了,給人戴一頂愛國華僑的帽子,什麽真理正義都可以不講了,有人不自覺地用愛國主義為流氓政客做起了保護傘。參雜了任何個人利益權衡都必將愛國主義走向狹隘、最後終將走向扭曲、畸形。愛國主義徒有其高尚的歷史,因為今天它己失去了原本崇高的內涵。

4.愛國主義之上的理性升華

如果你問一個人為什麽喜歡美國,大多數人可能說:因為美國民主自由尊重人權;華人熱愛中國則是因為華人中普遍的存在著這麽一種龐統的愛國情結--我是中國人。

在一次聚會上一位剛從中國大陸來美探親的長者談到對美國的第一印象,他說美國空氣新鮮,環境優美,公路發達,商品豐富,購物方便,生活自由,但是讓他印象最深的是他在芝加哥遇到的一件事。他說:當時我們正在芝加哥花園廣場觀光,我注意到成群的鴿子在廣場覓食,這是中國很少見到的,我還看到有一些無家可歸者睡在坐椅上,我正在想美國的乞丐與中國的乞丐有什麽不同,突然間,廣場上響起了音樂,我看到所有人都站起來,用手撫在胸口,面對音樂方向,表情莊重肅穆,我女兒告訴我廣播裏放的是美國國歌。

他說當時他非常震驚因為,那些乞丐也站起來敬聽國歌,在中國化多少錢從事愛國主義教育也未能達到這一點。
在華人的潛意識中都認為愛國主義是一種高尚的精神,華人教育及社會活動經常帶著這種愛國主義的意味。這位老者的經歷表明愛國主義的政治灌輸未免太過時了。

現代文明的發展已經使人類社會的格局發生了巨大的變化,無論從人口的增長和物質的發展來看,古時的大國同現在比都是小國寡民,經濟的全球化趨勢使人類不同的文化發生碰撞與交融,社會的複雜性糾纏著各種矛盾與恩怨、掩輓菗O非界線,在這樣的時代與環境中僅憑一時愛國衝動抑或朦朧的愛國情結在哪種意義上有利於國家有利於人民呢。

在全球化的時代愛國主義的狹隘性不可避免暴露出來。無論打著愛國主義的旗幟閉關自守、排斥異己,還是打著愛國主義的旗幟恃強□弱都已不適時宜。社會的發展使人的社會角色不時地發生變化,今天還是台灣人,明日是加拿大人,今日是中國大陸人,說不定什麽時候就可能成為美國公民,在這種角色變遷的人生中,所持的觀念如果不發生根本的改變,必然會陷入困境之中。

無論在哪一個國家、哪一種制度中,一個理智智慧的人都能夠從個體道德中找到個體的真正自由,不會陷於困境中。
(7/7/2001 2:20:00 AM)

回應:.. 2006-02-18 17:02:21 (IP:  ) T 1707_R 11 引 用
漢奸的故事

我家祖輩上就是南京人,我爺爺是一個在磚瓦廠燒窯的工人。不過燒窯也算一種技術工,因爲不懂技術燒不出像樣的磚來。我爺爺家裏很窮,屬於南京城裏最下層社會的一員。1937年抗戰爆發時,我爺爺31歲,我奶奶28歲,有5個孩子,最大的 9歲,最小的1歲不到(我父親當時4歲),窮人就是孩子多。我奶奶不工作,一家人就靠我爺爺一個人幹活養家糊口,雖然工資不高,倒也能維持溫飽。


  1937年抗戰爆發後,我爺爺並沒有參軍抗日。當時中國並不象歐美國家那樣有徵兵制,所以也沒有歐美國家那樣由國家養活軍屬的妻兒子女的體制。如果我爺爺當兵抗日去了,我奶奶和5個孩子由於無人養活,就會面臨餓死的危險。1937年日軍攻打南京時,我爺爺一家躲到鄉下的親戚家住了二個月。後來聽說南京城裏已經平靜下來時,他們才返回南京,所以我爺爺一家躲過了南京大屠殺。

  剛回城時,看到城門口站著幾個拿槍的日本兵把守,他們很害怕。後來看到別人都進去時,他們才戰戰兢兢地跟著進去。由於他們提著扛著大包小包,日本兵指示他們站住,過來一個翻譯問他們是幹什麽的,並讓他們打開包讓日本兵檢查。一個日本兵過來抓捏了幾下他們的包袱,就揮手讓他們過去了。

  回到家後,旁邊的一座房子被炸了,但幸好我爺爺家的房子無事。由於我爺爺家裏都是一些破爛東西,所以也沒有什麽東西失竊。回城後要去“維持會”報名登記,我爺爺就和很多人一起去維持會。大家都恨恨地罵老蔣:打了幾槍就跑了,扔下我們這些老百姓誰來管。登記後我爺爺又趕緊去磚瓦廠打聽,聽別人說磚瓦廠的老闆並沒有走,磚瓦廠不久就要開工,我爺爺和幾個工人都連聲說:“好人!好人!”。

  在我爺爺那樣的窮苦百姓眼裏的好人,不是那些打幾槍就跑的愛國將士,也不是那些跑到大後方躲起來的愛國人士,而是象磚瓦廠老闆那樣留下來作漢奸的人。如果磚瓦廠老闆愛國走了,他們這些工人就要失業、就要挨餓。後來聽說汪主席回來了,大家都去歡迎。當時很多我爺爺那樣的窮人,是真心歡迎汪精衛回南京的。因爲蔣介石扔下他們不管了,使他們成爲無人過問的“棄民”。汪精衛回來管他們,他們能不高興嗎?

  窮苦百姓最關心的是怎樣解決吃飯問題,“愛國”或“賣國”這些理論上的道義問題和他們相距太遠。窮苦百姓不會爲了“愛國”而爲蔣介石殉死,他們要活下去。要活下去就要有飯吃、有衣穿、有工作幹。在南京的8年淪陷期間,是誰使他們有飯吃、有衣穿、有工作幹的呢?當時如果沒有與日本人合作的漢奸來爲這些窮苦百姓解決吃飯、穿衣、工作的問題,他們怎麽能在日本人的刺刀下活過8年時間?在這些窮苦百姓的眼裏,他們的救星不是蔣介石那樣到大後方去抗戰的愛國英雄們,而是留在南京腳踏實地給他們解決生活問題的漢奸們。

  汪精衛時代的南京生活還過得去,我爺爺一家在淪陷的南京生活了8年,一家人沒有一個餓死凍死的,還又生了一個孩子。汪精衛時代的南京治安很好,物價平穩,特別是貪官特少。這可能是因爲日本人容不得貪官的緣故吧。殖民地政府的貪官總是很少,香港殖民政府中的貪官不也很少嗎?爲什麽由外國人管,貪官就少,由中國人自己管,貪官就多,這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蔣介石光復回來後,我爺爺一家的生活反而走了下坡路。由於磚瓦廠老闆是漢奸被沒收財産,磚瓦廠由國民黨的接受大員接手亂經營。日據時代我爺爺還能按時領到工資,國民黨時代就經常不按時發工資,加上物價飛漲,我爺爺一家開始過“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挨餓日子。共產黨進城後,我爺爺一家徹底翻身,他們是真心感謝共產黨。後來我姑媽因爲出身好,在文革時曾經作過革委會主任。文革時我奶奶還不時被人請去作憶苦報告,不過憶的是國民黨時代的苦,而不是日據時代的苦,因爲日據時代的生活還要好一些。

  據中國的字典,漢奸的解釋是:“原指漢族的投敵者,後泛指賣國求榮、效忠外敵的叛逆者”。如果日本人還沒有打過來,主動去投奔日本人的中國人的確符合“賣國求榮”的漢奸定義。可是對於南京的情況來說,並不是老百姓出賣國家,而是國家出賣老百姓,扔下他們不管了。蔣介石的國民政府把南京的老百姓出賣扔掉以後,就應該允陶o些無主的“棄民”把自己賣給日本人,這不是他們的責任。對於這些被國家出賣的“棄民”,唯一的生存之道就是與日本人合作。要與日本人合作,就要有人出來牽頭,這些牽頭的人後來都成了漢奸。其實這些漢奸真挺冤枉,不是他們出賣國家,而是國家出賣他們,可是最後國家還要向他們算帳。

  中國抗戰的奇怪事情是:高喊抗日的愛國者,不是向前走到前線去抗日,而是向後走到大後方去抗日,留在前線的反而是婦女老幼和漢奸。在前方當漢奸,有可能比到大後方當愛國者更需要勇氣。當時日本人侵佔了中國一大半的領土,把“滿洲國”包括在內有2億多中國人(當時中國人口的一半以上)生活在淪陷區。其實中國的老百姓沒有幾個人願意生活在日本人的統治下,但是在國家無力保護老百姓的時候,他們就不得不另找保護他們的人。如果沒有與日本人合作的漢奸來爲他們解決吃飯、穿衣、工作的問題,他們能夠捱過8年的漫長日子嗎?所以說漢奸在救民方面還是應該肯定的。

  如果說在大後方抗日是“七分成績三分錯誤”,在前方淪陷區的漢奸是不是可以稱 “七分錯誤三分成績”?漢奸是中國歷史上一群被妖魔化的人,在進入21世紀的今天,我們也應該重新思考一下漢奸的問題,給予他們一個公正客觀的評價。

回應:.. 2006-02-18 17:03:51 (IP:  ) T 1707_R 12 引 用
吾  皇  萬  歲  萬  萬  歲
南琛

從始皇帝贏政始,至洪憲皇帝袁世愷止,皇帝這個稱呼在中國存在了兩千一百多年,其間共有五百五十餘人有幸做過皇帝。皇帝之名取於三皇五帝,由於中國古代神話傳說的不確定性和文字記載的模糊,三皇又有七種說法,五帝也有五種解釋,始皇帝贏政自謂德兼三皇,本五帝,遂決定採用帝制,自此中國有了皇帝一職,至於他指的是那三皇那五帝,姑且存疑待考。無論取那一種說法,三皇五帝都已經是半人半神的仙人,皇帝既然還在三皇五帝之上,自然不是常人,古人想像力有限,對於神仙可以活多長時間搞得不是很清楚,活幾百歲已經是驚人的想像,能活一千歲必定修煉成仙了,皇帝當然希望比他們活得更長,最好永遠別死,於是就冒出個萬歲,活一萬年,照古人的想像,一萬年必定已經是宇宙的大限了。

其實萬歲這詞本來不是臣子對皇帝的稱呼,而是一種祝賀之詞,遇到喜慶之事,就在皇帝跟前呼萬歲。平時沒什麽事呼萬歲之前一定要加上皇上的限定,也就是說直接稱皇帝爲萬歲是不對的,得說吾皇萬歲才合規矩。民間因爲不太搞得明白這些事,以爲叫萬歲就是稱皇帝了,於是各種小說戲曲中就這麽叫了,搞到最後,大概皇帝大臣也迷糊了,更別說現在的古裝戲裏見了皇帝一口一個萬歲。



稱萬歲當然就希望活一萬歲,事實卻是別說萬歲千歲,五百五十多個皇帝活過九十歲的一個沒有,活過八十歲的有一人,活過七十歲的有四人,活過六十歲的不到二十人,過五十的多一點,也不到五十人。按兩千一百年除以五百五十人,平均每個人做四年不到的皇帝,而能過五十歲的還不到十分之一,超過一半的人活不過三十歲,近百人二十來歲就死了,有一個倒楣蛋兩歲就被人給毒死了。這樣看來,做皇帝實在是個風險極高的職業,平均壽命遠遠低於同時期全國的平均水平不說,死亡率也遠遠高於全國的平均水平,任何一個人在千辛萬苦謀得皇帝稱號的同時,實際上就意味著自己的生命已經進入了倒計時,你得時刻提防著你在三十歲以前因爲種種原因無疾而終。

最兇險的朝代是東漢,總共十三個皇帝,只有劉秀活了六十二歲,劉協活了五十四歲,其他的十一人沒一個活過四十歲,有五人也就是接近一半沒活過十歲,東漢皇帝的平均壽命不到三十歲。比較好的朝代是清朝,總共十個皇帝,乾隆活了八十八歲,是五百五十多位皇帝中唯一過八十的人,康熙,雍正,道光,宣統都過了六十,嘉慶也過了五十,清朝皇帝的平均壽命達到了五十一歲多,是所有朝代中最長壽的。而明朝就差得多,只有朱元障一人活過了七十,朱棣過了六十,萬曆和嘉靖過了五十,其餘的都是四十不到就偃駕歸西,這就算除清朝外最長壽的了。其中有個倒楣蛋朱常洛只做了一個月的皇帝,倒是留下了廷擊,紅丸,移宮三大疑案,到今天也沒破案,真是麻煩得很。

明清兩朝的康熙,乾隆,萬曆,嘉靖四位皇帝在寶座上都坐了四十年以上,他們四人當皇帝的時間就超過了兩百年,占兩千一百年歷史的十分之一,而他們只占皇帝總數的百分之一不到,這樣留給其他人的時間又少了一些。有的人做皇帝純屬過把癮就死,南北朝有個西燕從建國到滅亡總共十二年,居然換了七個皇帝,而這七個皇帝的更叠是在三年的時間內完成的,西元三八六年一年中西燕就換了五個皇帝,兩個半月換一個,不但姓慕容的過足了皇帝癮,中間還夾進一個姓段的,搞得亂七八糟。姓慕容的真不消停,西燕剛完,又搞出個北燕,九年時間又弄出六個皇帝,要按平均人口算,姓慕容的做皇帝的比例絕對排第一。


皇宮歷來是被認爲最安全的地方,實際上恰恰相反,百分之九十九的皇帝死在皇宮裏。最常見的死法是被人下毒毒死,象這樣不明不白死去的皇帝起碼占皇帝總數的五分之一,其次是被絞死掐死,再其次是被人用兇器砍死,然後是得各種怪病病死,然後才是善終。有個別的皇帝也因偶然而死,象明朝的正德皇帝本來挺好的身體,就是因爲釣魚不小心掉進水裏,雖然沒當場被淹死,但回到皇宮沒幾天就薨了,這算偶然,在皇帝裏也算善終了。

殺死皇帝的兇手以皇帝的兄弟叔侄占大多數,因爲這些人都有某種窺視寶座的天然權利,有血緣關係的宮廷鬥爭比所有鬥爭都要無情和血腥。亡國之君不一定會丟性命,宮廷內部的爭奪卻必以奪取某一方的生命爲判定輸贏的法則。晉朝從建立的那一天起就沒停止過這種兄弟叔侄間的殺戮,殺來殺去,最後連找個姓司馬的人來當皇帝都成了一件困難的事,爲了當皇帝,自己把自己家的人殺絕,這也算天下奇聞,卻又是亙古不變的遊戲規則。這種殺戮除了普遍性地出現在親戚間,也經常性地出現在父子母子間,以唐太宗之賢,不但殺了他的兄弟,估計他爹要是不肯妥協,也得被一殺了之。史思明就是被他想當皇帝的兒子所殺,武則天殺她的兒孫,都殺得邪了門了。萬曆皇帝爲了立朱常洵爲太子,幾次想殺他那倒楣蛋兒子朱常洛,只是因爲明朝特有的文官制度的制約使他沒敢下手。雍正也殺了他的一個兒子,不然難保他不被他兒子殺掉。

皇帝除了大量地被自己的親人殺掉,還經常性地被他們最信任的大臣或宮裏的宦官(太監)殺掉,被造反者殺掉,這樣的殺戮就往往意味著改朝換代,一旦改朝換代,皇帝家的人就只有一條死路。晉朝司馬家的人被殺絕,唐朝李家的人被殺絕,宋朝趙家的人被殺絕,明朝朱家的人被殺絕,西漢滅亡後劉家的人已經被王莽殺得七零八落,最後由八竿子打不著的劉秀出面沿了漢朝的香火,到了東漢,劉秀這一支的人又被殺得只剩一個漢獻帝,最後又是由出身不明不白的劉備搞了個蜀漢,算是苟延殘喘了幾十年。由此看來,一旦你當了皇帝,你就得做好絕子絕孫的準備。

在五百五十多位皇帝中,真正能隨心所欲當皇帝的大概不到四分之一,有四分之三的皇帝是沒有多少權力的傀儡,有一半以上的皇帝隨時處在別人想殺就殺的危險境地。西漢從漢昭帝死了以後就沒有真正由劉家人掌權的時候,東漢更不用說,三分之二的皇帝是傀儡,三國時魏國的皇帝有一半以上是傀儡。兩晉是最不爭氣的,姓司馬的除了一個司馬炎,剩下的不是傻子就是棒錘,全是傀儡。南北朝時代傀儡更多,差不多到了凡是皇帝就是傀儡的地步,一般的規律是除去第一個開國皇帝,其餘的基本就是傀儡了。到了盛極一時的大唐帝國,除了太宗,高宗,玄宗三個皇帝和中間插了一腳的武則天做得還算過癮,其餘的從李淵開始,沒一個不是傀儡,玄宗之後幾乎就到了被人說殺就殺的地步。一直到宋朝,這種傀儡現象才有所改觀,不過宋元明清連上大理國遼國金國,所有的皇帝加起來也不到一百人,還不足皇帝數量的五分之一,就這也不是全部,南宋最後流亡海上,南明小朝廷的幾位爺也是傀儡,只不過他們是忠實的奴才呵護下的傀儡,滿清的同治和光緒基本也是傀儡,到了僞滿洲國那兒,中國最後一位皇帝就已經墮落成日本人的傀儡了,算是以一個傀儡結束了中國的皇帝歷史。

不是傀儡也不見得當皇帝就舒服,宋欽宗不是傀儡,可他那皇帝當得叫窩囊,他不當皇帝還沒他什麽事,一當上皇帝不到一年就鬧出靖康恥的千古笑話來,最後落得個命喪五國城,倒讓趙構那不成氣的人撿了現成便宜。明朝有幾位皇帝是大仙,正德皇帝整天想往外跑,大臣們就是不讓,最後他一撂挑子和所有人翻了臉跑江南去散心,本想好好玩幾個月,結果去釣魚掉水裏淹個半死,最後還搭上一條性命。萬曆更不舒坦,爲了立太子的事和全體大臣翻了臉,最後耍起了無賴,來個老將不會面,從此君王不早朝,海瑞寫篇文章把他痛駡一頓他也沒敢妙臐A最終無賴也沒耍成,還是把他很想一殺了之的朱常洛立爲太子。萬曆死的時候想必很是憋著這一股窩囊氣。崇禎倒是過足了當家作主的癮,可惜生不逢時,當了十七年皇帝沒過一天舒坦的日子,最後對著他女兒說出了:“你爲啥生在我家啊。”的千古名言。

當皇帝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單要冒生命危險,還得冒著你這一族人被趕淨殺絕的危險,這已經是天下最大的風險了。更何況當了皇帝也不見得就真的一言九鼎,從上面的統計數位看,你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活不到三十歲,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被你的親人或手下殺死,有四分三的可能成爲啥也不是的傀儡,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會因爲你當皇帝的衝動斷子絕孫,你未w圓滿地當萬歲爺的可能爲零。不過這所有的可能性都消除不了對當上皇帝後的種種期望,儘管這種種期望值已經被證明爲零。不但有條件可能當皇帝的人拼命要當皇帝,沒條件的創造條件也要當皇帝,李自成臨死也要過把皇帝癮,吳三桂也非常搞笑地當上了皇帝,袁世愷更是冒天下之大不韙登了基,黃巢方臘張獻忠也當了皇帝,洪秀全不但自己要當皇帝還生怕他兒子沒機會當皇帝,還沒死就忙著把兒子立爲幼主。這些人都不是傻子,難道沒想過當皇帝的風險與獲得的回報是如此的不相稱,僅僅從規避風險的經濟學角度來說,當皇帝絕對是一個愚蠢的選擇。

人有時就那麽傻,後面的人嘲笑了前面的人,然後做得比前面的人還傻。


(((((吾 皇 萬 歲 萬 萬 歲 ! )))))

回應:.. 2006-02-18 17:04:32 (IP:  ) T 1707_R 13 引 用
中國歷史上15個民族的最後結局
一:匈奴部分:以匈奴為代表
二:東胡部分:以鮮卑、契丹、蒙古為代表
三:突厥部分:以突厥為代表
四:通古斯部分:以滿洲為代表
五:羌藏部分:羌族,吐蕃

中國歷史上的所有少數民族都是由這五部分演化而來的。

匈奴:主體在東漢時期被漢人消滅,剩餘部分西逃至歐洲,與馬紮爾人融合,構成今天的匈牙利人。

東胡:秦時被匈奴滅亡,之後分成兩大部分:烏桓和鮮卑。

烏桓:被曹魏消滅。

鮮卑:主體被漢族同化,剩餘的演化為柔然。

柔然:被突厥擊敗,分化為室韋(蒙古)和契丹。

契丹:主體被女真族和漢族同化,剩餘的西逃到中亞,與當地人融合,成為中亞人的一部分。

蒙古:為先秦時東胡的一部分,由鮮卑演化而來,一直生存到現在。

突厥:有可能是匈奴的一個分支,後滅亡了柔然,其自身的主體被回鶻人和漢族人所滅,剩餘的向西逃竄,形成了今天的土耳其人。

回鶻:主體由丁零人構成,融入了鐵勒和高車人的一部分,在唐朝時期,將突厥主體滅亡。回鶻生存到現在,即使今天的維吾爾族。

女真:來自肅慎,後為女真,為滿洲,一直生存到現在,即今天的滿族人。

黨項:羌族的一部分。後被蒙古人滅亡。

羌:一直生存到今天。

氐:匈奴一部分,後被漢族融化。

吐蕃:也就是今天的藏族,是古代羌族的一部分。

羯:匈奴的一部分,在西元4世紀被漢人冉閔一次性屠殺20萬人,導致羯族滅種。
    
腐朽的西晉政府在經歷八王之亂後,民眾損失過半,其後被各胡軍隊一系列車輪戰的打擊,終於亡國于凶奴首領劉淵了。

當時入侵中國的胡族大大小小有十多個。

其中族群在三十到一百五六十萬之間的大胡有:1凶奴、2鮮卑、3丁零、4羌、5氐(包括大月氐,小月氐和巴氐)、6夫餘、7羯、8高麗、9盧水胡。 (在以後的漢人的大反擊,和胡與胡之間的仇殺中.這九個胡族除了人數眾多的鮮卑和入侵當時遼寧與漢人的居住的朝鮮半島的高麗人保存了下來,其他各胡基本上給殺絕。)
    
立誓掃清北方的悲壯英雄冉閔
    
西晉滅亡後的317年北方漢族人口總數不到1000萬。

以下是各族當時的分佈情況:

陝西一帶羌、氐、匈奴有80萬之眾,而當地的漢族人口因戰亂、逃亡也只有80萬;

山西則是匈奴羯族和鮮卑族的天下,他們有80萬之多,殘留在當地的漢族只有100萬人;

河北的鮮卑人應該有80萬,丁零人十五萬,當地漢族人口不過150萬人;

至於河南-山東一帶主要是漢族人,人口占絕對優勢,而遷移至此的鮮卑族人則主要靠漢人每戶上交的五十石的租米來過活;

甘肅東部一帶為鮮卑、羌、氐族。漢人約占五分之二;

寧夏、內蒙古則基本上是鮮卑人天下,人數操過120萬;

遼西鮮卑人漢人各占一半,各20到30萬;

遼東漢人100萬左右,高麗人50萬;

河西走廊-敦煌-新韁天山以南一帶多是中原流亡的漢族和當地漢族,人數三百萬,在以後的漢人的大反擊中大量回遷中原。
    
冉閔起義成市寣A河北南部,山西,河南,山東四省的匈奴、羯、鮮卑、羌、氐人在冉閔組織的漢人的大反擊中被全部樹清.僅山西中南部和河北常山以南被殺的白奴(凶奴分化為白奴和黃奴,黃奴自稱夏後依,白奴被冉閔和各路山西義軍殺絕)多達六十萬之多,其中四十萬被閔閔正規軍殺絕。兩次屠羯達三十二萬之眾,羯族從此從中國歷史上消失。

冉閔是五胡亂華時中原地區漢人起義首領之一,後被推為國主。當時有羯胡在河北暴孽,殘害漢民,先有驅數十萬漢丁修林苑甲兵,死傷遍野。後五十萬人造甲,十七萬人造船,死亡超過三分之二,又有奪漢女五萬入後宮肆意變態淩殺污辱之行。漢兒冉閔立誓掃中原,恢復中華河山,一朝得機起兵,旦夕間盡滅羯胡。後又以掃清中原為號召,揚言要六胡退出中土,否則將其統統殺絕。這就是有名的殺胡令。北方各地漢人群起回應,各胡深懼其下場將如同羯族與白奴人,而遭到群胡連番圍攻:

(1)其首戰以漢騎三千夜破凶奴營,殺敵將數名,逐百里,斬凶奴首三萬;

(2)再戰以五千漢騎大破胡騎七萬;

(3)三戰以漢軍七萬加四萬乞活義軍破眾胡聯軍三十余萬;

(4)四戰先敗後勝以萬人斬胡首四萬;

(5)五戰以漢軍六萬幾乎全殲羌氐聯軍十余萬;

(6)六戰於鄴城以一二千剛組織的漢騎將遠至而來的胡軍七萬打的潰不成軍;

(7)七戰又有以步卒不足萬人敵慕容鮮卑鐵騎十四萬不退反進竟十戰十捷!!
    
經過數場戰爭下來,冉閔手下的漢軍越打越少,卻又得不到有效的補充。五胡中的四胡在種族仇殺中都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而統治今天外蒙內蒙和中國北部的鮮卑卻進入極盛時期。這個時後東晉王朝卻打著正統的身份要到北方接受失地,乘冉閔與眾胡大戰時“接收”山東河南二省,又圖河北和山西.使的冉閔大努,而一努之下,在部將的擁護下作出了稱帝的主張。冉閔舉大事有一半靠的是李農,一位深受漢人義軍----乞活軍愛戴的將領。然而冉閔在稱帝後卻因其居它菑j而殺了他。而使的幾萬乞活軍分離出了冉閔的軍隊。關中有漢人武裝不下五萬人築壘自守,對抗胡人,等待冉閔大軍到來。遼東也有約十萬漢人武裝響應。冉閔都沒能任用合適的人去加以聯絡。卻在這時稱帝,不僅沒得到東晉王朝的支持,反而使的東晉王朝與鮮卑人對他來了個南北夾擊。

冉閔建立的國家史稱冉魏,冉魏後期,漢族流民從各地擁入鄴城及其附近,加上長年征戰.農業生產欠收,城中糧食供應不足。冉閔將城中糧草分發給白姓後,帶領一萬兵(大部份是步兵)去今天的河北定州征糧。原住在蒙中高原的現屯兵邊界的鮮卑人得到這一消息,急調二十萬鮮卑騎兵南下,想座收漁人之利的消滅因剛掃清中原而元氣未複的冉魏政權。冉閔卻對鮮卑兵的行動卻渾然不知,後被鮮卑人的十四萬先頭騎兵部隊在常山包圍冉軍,卻給個個奮勇的冉軍再加上天神下凡般的大將冉閔打得十戰十敗!!要不是最後想出了拐子馬鐵浮圖的陰險鬼計。

與鮮卑人的廉台決戰中,中計被困的冉閔騎朱龍馬,持矛戟,于十余萬鮮卑鐵騎軍中,手刃三百余鮮卑強兵悍將,及至戰馬受傷倒地被俘,面對鮮卑國主質問仍大呼:“天下大亂,爾夷狄禽獸之類猶稱帝,況我中土英雄,何為不得稱帝邪!”(天下大亂,你們這些禽獸一樣的蠻夷尚且可以稱王稱帝,何況我們堂堂中華英雄呢!)其後拒降被鮮卑王慕容俊斬於遏陘山,山左右七裏草木悉活A蝗蟲大起,五月不雨直至於十二月。慕容俊懼之,祭祀冉閔,追諡閔為武悼天王,當日即大雪過膝(晉書正史所載,絕非道聼塗説)。
    
冉閔戰死了,河北山西二省被鮮卑佔據。但冉英雄收復的河南,山東二地民眾向南歸複南朝漢人.這使的當時北伐每每失敗的南朝軍隊,不費吹灰之力就光復了河南,山東二地.這是祖遜北伐後南朝政府第二次控制這一地區.比祖遜收復的還多!

另一方面冉閔愛民如子,從異族豪強和統治者哪解放二十多萬漢人婦女,並幫自已的士兵找到失散的家人.當冉閔放羯人石虎強搶的六七萬漢族少女回家時,她們中的大多數卻沒有走。因為已經無家可歸了,冉魏滅亡時,惡運又一次降臨她們的頭上。在冉閔被擒殺,鮮卑南下她們盡給殘忍的充作了軍糧。
    
西晉滅亡的第二年,晉皇室司馬睿在建康(今南京)重建政權,偏安江左,史稱東晉。

這是中國歷史上少有的動亂時期,在中原地區前後有七個民族建立了二十多個政權。北魏崔鴻著有《十六國春秋》記述這段歷史,後世稱這一時期為“五胡十六國”時期。“五胡”指匈奴、鮮卑、羯、羌、氐等五個少數民族。“十六國”即:夏,成漢,“兩趙,”(前、後),“三秦”(前、後、西秦), “四燕”(前、後、南、北燕),“五涼”(前、後、南、北、西涼)諸國。
    
十六國中以匈奴劉淵建國最早。八王之亂時,劉淵遊說成都王司馬穎召募匈奴五部為外援,回去後,即被匈奴貴族共推為大單于,不到二十天,結集部眾二十余萬。 308年,劉淵稱帝,國號漢,建都平陽(今山西臨汾市西北)。匈奴劉氏政權實行胡漢分治政策,仇視漢人。
    
318年劉曜自立為帝改國號為趙,遷國都于長安。史稱前趙,以別于319年石勒的後趙。西元328年,劉曜與後趙作戰,兵敗被殺。次年,太子降于後趙。
    
329年石勒建立的後趙政權,務除前趙積弊,實力得以迅速發展,足與東晉相抗。石勒死後,子石弘繼位,為其侄石虎所殺,石虎自立為帝,遷都於鄴(今河北臨漳)。石虎為人極端殘暴,窮兵黷武,令釵h人為籌措從軍裝備被迫賣兒鬻女,或途中自刎則,死者相望,而征令仍有加無已。他又聽信胡言,殘酷奴役漢人。
    
石虎死後,其子十餘人互相殘殺,石虎的養孫漢人冉閔殺死傀儡皇帝石鑒,自立為帝,改國號為魏,史稱冉魏。他限制“六夷” (匈奴、鮮卑、羯、氐、羌、巴氐),下令鄴都城門大開, “與官同心者住,不同心者任所之”。結果“六夷”紛紛出城,百里內外的漢人,則蜂湧而來。冉閔看到“胡”人終與自己“離心離德” ,下令無論男女老少,格殺勿論,致使二十余萬人暴屍於野。

冉魏政權的大屠殺引起中原少數民族的恐慌和圍攻,後趙石祗在襄國稱帝,並與前燕慕容儁、羌族姚弋仲聯合,打敗冉閔。 351年,石祗又被殺,後趙亡。次年,慕容儁斬冉閔,冉魏亡。河北二十余萬漢人不甘侮辱,紛紛渡河南逃江南,但受到截擊,死亡殆盡。

回應:併欄 2006-03-31 11:36:17 (IP:  ) T 1707_R 14 引 用
中華民族的由來
發表人:sofia on 2006-03-31 07:01:12 (IP: ) Topic 1803
中華民族的由來
滿人入關之後,漢人排滿運動不曾稍歇,民間流傳雍正皇帝被明末崇禎皇帝的斷臂公主呂四娘取其首級。
史實是雍正時代的呂留良、曾靜時,兩人的排滿思想非常偏激,以人獸區別漢夷,鄙視滿人為獸,可殺、可剮、可烹,一如禽獸,漢人丟掉政權,以人獸區別漢夷,宣洩不滿。
從多爾袞入關,歷經康熙、雍正的文字獄酷政,始終無法平息漢人的排滿運動,一直到乾隆,運用編撰四庫全書、康熙字典等懷柔文人的手段,漢文終於被乾隆消滅殆盡。
就在乾隆消滅漢文的同時,乾隆五十六年(西元1791年)出現一本曠世巨作《紅樓夢》。
文學史上四大小說,三國演義、水滸傳、西遊記、三大小說都以漢文傳世,唯獨紅樓夢以北京語獨步近代100年文學史,紅樓夢出現,代表漢文消失,代表滿人權勢達到顛峰。
所謂盛極必衰,乾隆之後,嘉慶、咸豐、同治、光緒、宣統,中葉之後100年的滿清歷史,可說一代不如一代,政治腐敗,民生凋蔽,漢人排滿運動再度興起。
清朝末年,政治運動分為兩大派,一派「大漢民族」,以孫文、章炳麟為首,人多勢眾卻在野為寇;另一派「中華民族」,以康有為、梁啟超為首,人寡勢單卻在朝為官。
大漢民族與大中華民族對立,等於是清末革命派與改革派爭論民族觀,康有為反對「排滿興漢」,這是康梁的中華民族論。
孫文在1923年11月16日寫給犬養毅的書簡中,說:「中國如果革命成央A安南、緬甸、尼泊爾、不丹等國必定自動歸復中國,成為屏藩。」由此可見孫文「民族主義」的本色,簡直是超級大漢民族論。
康梁的中華民族論在國會通過之後,孫文趕回國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孫文失望之餘,下野期間,著書立說,到處演講民族主義,孫文雖然下野,然而廣大百姓卻熱情支持大漢主義,漢人即使亡於滿族300年,民族的感情依然埋在心中長達300年,生生不息。
中華民國的國會通過康梁的中華民族論,表示滿族政權雖然不保,但是實力猶在,滿族困獸之鬥,使得中華民族論延續至今,中華民族論的壽命多長,就代表滿族的實力有多大。
中華民族論出現在兩個中國,如同今天的國民黨,政權雖然不保,但是實力猶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在台灣,釵h自認為忠貞的愛國志士,將污衊中華民族的人視為敗類,從漢人5000年的歷史看來,是否敗類,見仁見智。
以漢民族的立場而言,不管是康有為的中華民族滿漢二族一家,還是國民黨的中華民族五族共和,還是共產黨的中華民族56族四海一心,這100年的中華民族演變史,都是承續滿人殖民漢人300年的歷史,是漢人亡國400年的血畦v,是大漢民族復興之前的一個過渡時代。
中國人認為中華民族很偉大、不可侵犯嗎?
污衊中華民族的人都是該死而不死之人嗎?
那麼亡國400年的漢人該如何處理呢?
請國共兩黨的中國人,閉著眼睛,說一點良知良能的話!
sofia(2005/8/23)


回應:.. 2006-03-31 15:00:28 (IP:  ) T 1707_R 15 引 用
“主義”的陷阱
http://chinadnn.com/bbs/showthread.php?threadid=48
野夫

我在中國生長,對我生活與命運影響最深刻的有兩個字:“主義”!我不知道這兩個字用英文怎麽解釋,但在中國卻是包羅萬象,任何事務都在“主義”的注釋監控之下。

最常見、而又無所不在的是共産主義,每日低頭向毛老頭祝禱、請罪或懺悔,就是共産主義行爲的一種,秋天收割後,農民們把自己的血汗無償地送到國庫去,讓全家人餓著、餓死,這是共産主義,國家把這些糧食運去賤賣,換取寶貴的資本主義美元,高價買了槍炮,又將它送給其他國家的共産主義兄弟,進行戰爭、爆炸、暗殺、屠殺,以建立更多的共産主義地盤,這叫國際共産主義,不是干涉別國內政與顛覆他國政府。

主義是萬能的,是一切暴行與血腥的合法掩護。冷戰時期,西方聯盟對中國和其他社會主義國家進行圍堵與封鎖,在麥卡錫主義的陰影下,好萊塢幾近窒息,釵h無辜人士受到審查與關押,因爲它們是資本主義。而在社會主義陽光所及之地,幾乎是血流成河,每個共産主義政權都在忙著殺人,通過這種血腥手段來洗清共産主義陣營中的資本主義。因爲“主義”說,沒有“主義”或“主義”不純,國將不國,民將不民,爲了不被亡國與亡命,只有拼命地建設與肅清“主義”!

在金邊西郊的鎮艾萬人坑參加一次亡魂追悼儀式時,有位老華僑向我介紹:柬埔寨共產黨七五年佔領全國後,在三年八個月零八天的時間裏,共屠殺了250萬人民,占全國人口總數的40%,包括西哈努克國王的兩個兒子。雖然他在軍隊裏得以倖免,但他的家人則全部埋在了鎮艾。每年都有大批的人來這裏超度亡靈,走在這片土地上,每一個人都會震驚與顫抖,這是慘絕人環的慘劇,也是柬民族的悲哀。在高高的紀念塔上,堆滿了大小不一的頭趕屆A有釵h一望可知屬於兒童或胎兒,頭趕岸W的彈孔仿佛是第三隻眼。塔後有數不清的洞穴,裏面塞滿了受害者的骨骸。

有位高僧在宣講,大意是讓人們記住慘劇發生的原因,不讓它重演。在凝重的氣氛中,我感到深深的負罪感: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中國的槍炮帶來的,中國人才是這一幕的導演者。

與柬共總書記波爾布特辦公室中八百罐浸泡全套女人眼睛與雙乳、外陰的玻璃瓶、或蘇聯大清洗中的三千萬冤魂相比,我國的數位還是比較有說服力:

“在三十年中,“非正常死亡”人數才約一億一千萬人,平均每年還不到四百萬人”。

如果將共産主義陣營的屠殺人數相加,估計超過兩億!這一切在“主義”的外衣包裹下,一切都無足輕重了,因爲有了“主義”而毫無負罪感!

在主義及主義的僕從們鬥爭與廝殺累了時,大家卻在一夜之間忘記了奉爲聖靈的“主義”,當初口號喊的最凶的人,在搶錢遊戲中顯得最積極與無恥。如陳希同、成克傑、劉副部長之流,手上還沒洗淨資産主義分子的鮮血,就沖進了錢堆,還最愛資本主義的象徵:美元,既使爲此殺頭也前仆後繼。

而與共産主義拚殺了幾近一世紀的資本主義分子,也擠破了頭地要到紅色之都來,還是爲了掙錢。看來婊子立牌坊與政客侈談“主義”是同一原理,都是標榜與宣講的伎倆,終極目標還是利益,“主義”的神話,只是東、西方政客們欺騙民衆以供其驅使奴役的伎倆而已。騙子得逞後,卷財遠逃,在彼岸沙灘香檳美女叢中瀟灑時,只抛下一群信徒在迷夢中囈語。

在金錢或利益的火焰前,這些軍火商、政治騙子和“主義”僞君子的“主義”面具,頓時灰飛煙滅。當初拚命的攻擊與謾駡,雙手沾滿無辜者的鮮血,足下踏著人民的累累白骨,只爲了今日收穫的美鈔與利益。

婊子的牌坊雖然可笑,“主義”卻更邪惡,在它美麗外衣掩護下所製造的罪惡與血腥,浸透了上個世紀,留下人類文明史上最肮髒的一頁。

當初,那個不落的紅太陽神話破滅時,有多少人哭天搶地,以爲要遭資本主義的苦,受資產階級的罪,誰知淡化了“主義”的陰影,天還是天,地還是地,人民的生活卻奇迹般地提高了,我們既沒有亡國也沒有亡命。

從“主義”的惡夢中醒來,才發現身處世界上最大的騙局之中,被人控制了精神與靈魂,犯下無與倫比的惡行。 “主義”是人創造的,卻主宰了這麽多人的靈魂與命運,造就無盡的衝突與災害,人類幾乎淪爲主義的僕從。

“主義”的陰影雖已淡化,但他的鬼魂還在某些人的身體與靈魂深處潛藏,並沒有消滅,一旦有機會還要出來作祟,還想重新控制人類的靈魂。我們這些經歷過血腥年代的人,常常在心中點起追思超渡的臘燭,提醒人們不忘歷史,不讓民族悲劇重演,才是一種真正的負責任,才是最大的愛國。

我們來到一個新的世紀,是否可以抛棄“主義”的思想枷鎖和有色眼鏡,開闢一頁人類文明史的新篇章?我們不談主義,一切都以個人、家庭、民族與國家的利益作考量,我們不需要“主義”的包裝與鼓動,我們只要實質與利益。

回應:.. 2006-03-31 15:00:55 (IP:  ) T 1707_R 16 引 用
我是一隻可愛的小烏龍----常被出賣的中華民族主義
◎ 張菁

中共建制五十年以來,一貫奉行現實政治。其源於德文的現實政治的意思是,為了國家的利益而放棄和犧牲任何意義下的道德和理想。誠然,民族主義是一種愛國情操和道德理想,但是,在一黨專制的集權統治下,這種民族主義常常被玩弄於掌股。中國數十年以來,民族主義不是被引向狹隘的偏執的死路上去,就是被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令這種道德理想嚴重貶值,整個民族自尊下降,甚至到了寡廉鮮恥的地步。

早在中共奪取政權之初,中國如荷棠葉般的地圖,突然變成了雞仔形,蒙古被分裂,黑龍江的莫河以北大片土地被割讓,美麗的海參威被拱手相讓,對至今仍被東南亞各國及日本占領的南沙諸島和釣魚島甚少提及,相反,今天的台灣所沿用的版圖卻依然是荷棠葉形,中國依然相對完整。六十年代中共與蘇聯老大哥翻臉大開殺戒,七十年代與小弟越南不和大打出手,諸如這些關乎國家民族生死存亡大事大非問題,中國的民族主義者們卻鮮見追究理論。八十年代中英談判收回香港,整個大陸官官民民上上下下無不稱好叫快,議論紛紛越快越好,而十三年後,香港掀起轟轟烈烈的第二次保釣運動,港人不分左派右派,聯同台灣保釣人士,以小漁船對付日本海岸防衛隊的大軍艦,最後,衝上了釣島,並成它a插上了兩岸三地的旗幟,以宣示主權,此間,有人為此而犧牲了生命。中共不僅不籍此向日本施加壓力,強調軍艦導致民間保釣者死亡,爭取國際同情、追封死難者為烈士或民族英雄,反而強力控制封鎖輿論,而中國的媒體音消閉息,愛國主義者們鴉雀無聲,仿佛釣魚台島是香港和台灣人的,與大陸無關。人們不禁要問,中國的民族主義者們躲到哪里去了?

不久前,日本首相公然參拜象徵軍國主義的靖國神社,南韓數十青年當眾斷指示恨,以行動強烈譴責日本軍國主義。中國的民族主義者們一不敢燒日本國旗,二不敢圍攻日駐華領事,三更不敢衝到日本國的靖國神社去示威抗議。九一八國恥日,連慰安婦索賠都要受壓制。可是,當北約的美軍誤炸了駐南中國領館和撞機事件後,中共一帶頭,全國各地一響而應,駭客網友齊上陣,帶著其深厚的狹隘的民族主義色彩,砸美領館罵美國人。但當中美以你賠我二千萬,我賠你四百萬就此了事,連個正式道歉都沒有的時候; 當撞機後中方開出百萬賬單而美方僅三萬回應時,中國大陸的民族主義者又齊齊收聲,沒有人再敢去追問中共,你不等於接收了美國人的“誤炸”之說了嗎?王偉撞機不是死得很冤枉嗎?

美國九一一事件後,中共才帶頭叫了半聲“反省”,中國的愛國主義者們便一轟而上,媒體網站拍手稱快,據說北京的大學生還開香檳慶賀,全然不知恐怖主義濫殺數千無辜的後面,隱藏著怎樣的人性危機。可憐的是,他們的統治者比他們更先想到回教的疆獨分子的厲害,怕將來有一天自己遭受同樣的命運而難以下臺,於是大喝一聲“好啦”,與以前一樣,大家都乖乖的閉嘴。

有人說,當今的中國大陸民族主義者大多患了陽痿,只有在統治者喂了點“言論偉哥”後,才有“舉動”,“偉哥”一停,族人“不舉”。看起來不是沒有一定的道理。

更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全中國從中央到地方、從學生到農民無人不想往美國,從延安時期的毛澤東對美國記者斯諾的青睞,到江澤民對香港記者說“你們比人家華萊士差遠啦”的媚態,不難感受中共媚美的傳統。福建人冒著生命危險漂洋過海也要來美國,美領事館前終年大排長龍。中國的民族主義者從不見呼籲國人抵制美國和從其巨大的貿易逆差中賺取的美元,這到底是什麽樣的美國情結和民族氣節?難道這就是五千年的燦爛文化和民族理想的沈積?中國人何時才能冷靜地反思人性的光輝以及真正意義上的民族主義?

凡此種種,應驗了戊戌變法君子梁啟超百年前所說的話:中華民族有族民資格而無公民資格,有村民思想而無國家思想,只能受專制,不能享自由。再看看半世紀以來,中共一黨獨大的獨裁統治及其施行的新聞封鎖,大量的事實証明瞭中國的民族主義者沒有知情權,無權瞭解真相至失去辯別是非的能力。可以說,當今中國的民族主義,已經病變,缺乏整體道德底線和民族自尊,只能隨統治者的指揮棒起舞,淪落為統治者的政治工具。如果這個專制制度繼續存在,中國的民族主義理想只能是些不倫不類的歷史笑料,絕無高尚情操,亦找不到出路。

《北京之春》 (11/7/2001 1:37:00 AM)

回應:.. 2006-03-31 15:01:34 (IP:  ) T 1707_R 17 引 用
愛國論:什麽是國?什麽是愛國?怎麽才是愛國?
天意 2001年6月28日修改稿〔中共〕=〔中國〕

  要談愛國,必先弄清楚什麼是國家?從歷史的角度看,國家就是‘家’的擴大, ‘中國四千多年前的’黃帝王朝就是一個家族王朝,當時周邊有所謂一萬多國,強者通過戰爭,最後吞併而統一成一個最有勢力的大國。先秦周初,中原地區也是幾百個國,一個姓,即一個家族就是一個‘國’。所以西方《聖經》說四海之內皆兄弟﹔中國孔老夫子也說‘四海之內皆兄弟’﹔這都是有歷史根源的。對於未來,《聖經》和孔子都說‘世界大同’。從哲學角度而言,人類由‘一’演變至今的眾多,未來的發展,由於互相交流,通婚,商貿,交通,通訊進步,地球成一個村,最後又是走向‘一’,即世界大同。

國家由什麼組成呢?即國家包括什麼要件呢?由上可見,不外是:一是人,二是地域,三即管理,叫政府。

古代是家長制,父親主管一切,長子繼承,或長孫繼承。中國兩千年的封建專制皇帝就是一個強勢家族(如漢代的劉家﹔唐代的李家﹔宋代的趙家)除此之外如果還有的話,就是用什麼法來管理。是一家之長一言堂還是有事大家商量,包括推出代表來商量內外大事。大家庭成員,對家庭的內外大事有發言權及決策權,他可以認為自己就是這個家庭的主人﹔如果大小事,都沒有他的權利,他就不會有主人翁的感覺。因而也會逐步失去感情。這個例子可從下面事作出証明:很多從大陸來國外投奔兒女,絕大部分都不能長久合居,紛紛都搬出來獨居。為什麼會如此。就是在兒女家沒有任何決定權,只給兒女當‘傭人’。故他們都說兒女的家不是我的家,在一起生活既不方便,也不自由。家庭如此,國家更是如此。因為家庭是直系兒女之間﹔而國家則都是無直接血源,因而受歧視和不自由的感覺更強烈,更不能忍受。一個人有否愛國心,和有否愛不是自己的家的心情是一個道理。只有當你認為這個家是你的,你才會有愛他之心﹔否則只能是強人所難。自作多情是沒有用的,你必須覺得那個‘家’或‘國家’是我的,才能生出愛他的真實感情。

在中國歷史上為什麼不斷地改朝換代,因為統治者壓迫太重,被統治者沒有任何權利,因而他不承認那是他的家,那是他的國,必須推翻,取而代之,讓他這個家族能說了算。

現代的國家概念,地域是其中一個要素,其中最重要的是人和這個人有沒有決定大事的權利,以及是否具有真正意義上的人權,他的一票能不能決定總統的上下。如果不是,這個所謂國家就不是他的,而是某個統治者的。兒子家裏的大事你沒有決定權,你敢說那是你的家嗎?家庭,國家的道理完全一樣。

人不是狗,你家的看門狗,打斷它一條腿,蒙上眼睛,送出幾十裏之外扔了他,三天之內,它會長途跋涉地跑回來﹔人既是感情動物,他更是有理性有理想追求的高級動物﹔ 你兒女家非常富有,除非把你當一個老人尊重你,大事還同你商量, 你有了這也是你的家的感覺,你才會願意住在他的家裏﹔否則,只把你當一個傭人驅使你,你決不會有任何主人翁的感覺而願意住到他家裏。當然因為有血緣關系,有些親情,高興時相互走動走動,那是人之常情。但這與主人翁似的當作自己的家去愛他,是兩回事了。對一個家庭如此﹔對一個國家也如此。都是一個道理。在世界地球村化日益明顯,世界各民族融合日益頻繁的情況下,人們不滿自己的出生家園的政治環境,而選擇理想生存家園,選擇自由生活家園,甚至選擇理想歸宿之地就成為合情合理的移民趨勢。釵h從中國大陸移民到西方的不少人士,幾年的工夫,不但買了屬於自己的獨立住房,還有屬於他自己的一片土地,一個大家園,你能說這不是你的家,不是你的國嗎?你原來自認為的你的家,你的國,你說是你的,你有一寸土地嗎?有釵h人不但有了房子有了地,還加入了外國籍,還覺得他的家他的國不在他住的和生活的這裏,還要用什麼‘遊子’之類的詞語,表示他的遊弋不定,這種人不是思想還是保守封閉,就是還沒有脫離愚昧狀態,大多是舊習慣捆綁自己,大多是幼童心態作怪。西方人很少視出生地是其終生地,哪里好哪里去。地球村到處都可以是他的家。這應當是現代人該有的心態。

一個國家由無數個家庭所組成,所謂百家姓,一家,百家,萬家,幾千萬家都可以組成一國。

一個家庭成員出走他方,若問他你愛不愛你的家?他必會回答說,他愛他的家。愛他的家,愛的是什麼?是愛那裏他曾住過的鄉土和那裏的親人。愛不愛那個國家?他說愛那個國家。愛麼?必是愛他曾去過的地方和懷念一切他熟悉的人們。除此之外再談不上他愛什麼。所以,愛國者僅僅是愛那個生養過他的土地和那裏的親人們。作為一個感情動物的人,幼年的經歷是一生難忘的。但是他所懷念的除了鄉土就是親情和幼年的朋友。這是實際的,也是本質的。因此所謂國家者基本要素就是人民和土地。這是國家的基本概念。

但是在〔中國〕的工具書裏對‘國家’下的定義是:”階級統治的工具,是統治階級對被統治階級實行專政的暴力組織,主要由軍隊,員警,法庭,監獄組成。“這完全歪曲了‘一個家’和其擴大‘一個國家’應有的基本要素。統治階級是誰,就是強勢家族。他們把國家中的人民,這個最基本的內涵抽掉,國家只變成了上述要素的第三項,不是管理而是‘專政的暴力組織’即鎮壓工具。勿怪,〔中國〕五十年何以如此倡狂地大鬧中華,災難不斷,內鬥不斷,原來都是基於上面的國家定義。很多很多人都成了〔中國〕的敵人,包括他自己歷屆某些領導人,一般百姓更不在話下。這比在兒女家把你當‘傭人’驅使要惡劣野蠻得多。那個兒女的家你不能一同居住,你也不愛他們那個家,你怎麼會去愛把你當成專政物件的國家?這不是邏輯上都不通的道理嗎?〔中國〕上述關於國家的定義,如果能成立,就等於說,家是父親統治兒女的工具或向兒女專政的工具,由皮鞭子,禁閉室,打手所組成。如此之家庭,那不是永遠的天天苦難嗎?對於家,對於國的本質搞不明白,找不到應有的理想歸宿,就使不少人經常哀嘆自己是一個失落的人,經常處在痛苦與不安之中。這實在是不應當有的概念謬誤。

什麼行為才算是愛國?在這裏我引証《柏楊版資治通鑒》十七冊《赤壁之戰》230頁的“通鑒廣場”中,有一位居住美國的吳女士在與柏楊通信中的一段對話,會使人得到啟發。柏楊說:“用孫觀漢(台灣原子物理之父)先生的比喻,移民美國,就是女兒出嫁,美國就是夫家,我們在國內的娘家人沒有權利要求嫁出去的女兒,把娘家穡麮臚@位。竟然有人嘲笑移民”忘本“咦,‘本’在哪里?移民的‘本’就在夫家,就在美國。總是怕女兒忘本的娘家人,不是頭腦不清,就是想害女兒。假如在美國的猶太人,全都不忘本,集體回到以色列,以色列今天還能生存嗎?”“快快樂樂當一個平平凡凡的人,這樣有什麼不好?是的,有什麼不好?為什麼一定要踩扁別人?為什麼一定要鬥得身心都流鮮血?中國人之所以醜陋,是軟體文化使我們醜陋。大話,空話,假話,毒話,害得完全扭曲。中國人可以說是天下最愛國的動物,連拉屎都要扛出愛國的招牌,結果這個國愈愛愈弱,愈亂,愈落伍,愈封建﹔如剝去美麗動聽的口號文章,恐怕只剩下赤裸裸的醬蘿葡,言之痛心。以致我忽然想喊:”不要再愛國了,再愛下去,國就非亡不可。“﹔吳女士說:”雖然常被國內抨擊我們棄國忘本,而我們卻自以為是在海外發揚中華文化。然而每年一過九月,便十分躊躇,不知應該參加十月一日的國慶?或十月十日的國慶?心裏總是十分困擾。您問我們:為什麼不參加美國七月四日的國慶?希望我們在此地落地生根,好好做個華裔美人,好好投入本地社會。想一想,美國猶太人的成就,如今掌握美國社會,政治,經濟及技朮,不但自己生活得風光舒服,對母國的貢獻和影響又是何其大!這番道理,使我們一向彷徨無主的心情,豁然開朗。“

美國人平時並沒有多少愛國言論,把政府看的很緊,可以把總統罵的狗血噴頭,但在國家需要時,個個都是英雄一般獻身,包括二戰中在日本,在中國,為了反‘法西斯’而獻身者們。這是行動上愛國而不是嘴巴愛國。也是真愛國而不是假愛國,也是自願愛國,而不是被強制愛國。中國人的所謂愛國,大多都是一種私利主義的或自卑心理的盲目狹隘的民族主義情緒,特別是那種近於蒙昧的‘拳匪情結’。多是建立在以為別人瞧不起的扭曲心態(有可理解的歷史根源)。鼓勵這種愛國心,只能害國。這就是為什麼中國人愈愛國愈糟的原因。前一陣子,台灣朝野因為日本畫家一本《台灣論》,說是污蔑了‘慰安婦’而大吵了好幾天,互相攻擊,最後還要禁止日人入境台灣,民主國家鬧出這樣的醜劇,竟然還打著台灣中國人尊嚴的‘愛國’旗號,把個人的苦難淩駕於整個中華民族的災難之上,大作文章,十分可惡。這是中國人的所謂愛國的典型鬧劇。可見,作為中國人,大陸人和台灣人,在某些方面都是一個德性。

問題是很明顯的,一個家庭很富有,兒女們都有很理想的工作,無憂無慮,在這樣的家庭裏,老父親決不用擔心,今日說咱們家如何好﹔如何比別人強﹔整日挖空心思去美化自家,醜化別人家,以強化自家的什麼鞏固統一團結。愈這樣,愈表明空虛,缺乏自信。一個家庭如此﹔一個國家也是這個道理。他用不著以否定別人或說別人不好的辦法來提升自己家的威信。一個家庭一個國家都是一個道理。家就是國﹔國就是家,古今中外都如此。古代一個家族就是一國,今天是萬家組成一國,是一家的擴大。道理一樣。

有人說‘沒有國哪有家’,這是顛倒是非,應當是:沒有人就沒有家,沒有家就沒有國。

因此西方普世觀念是人權高於主權(國權),才是上帝的‘天賦人權’的真理。猶太民族曾亡國兩千六百七十年(西元前722年被亞速帝國所滅),流落各國,包括中國,成為了萬國公民(舊約《聖經》也隨之流遍全地,一百年後中國出現的與《聖經》理念完全一致的《老子》和孔子的《論語》很難說不是東西文化交融的成果),除在個別一度搞種族主義國內受到過迫害,在歐洲各地,在中國,在俄國,後來在美國等國的猶太人,不但都有很好的家,而且他們出了對世界最大最有貢獻的大批科學家,如最有名的愛因斯坦(他還是成長在德國,後來移居美國)等,以及一大群世界級富豪,這些事實上怎麼能說‘沒有國就沒有家’呢?那些搞‘強國論’的,搞‘富國強兵’的所謂‘國家’,有哪一個不是禍國殃民,榨取人民血汗,任意驅百姓當牛作馬,當怨鬼的。如今北韓和伊拉克最為典型。這樣的國只能使人民家破人亡。使百姓災禍不斷。一九四八年後,猶太人倒是復了國,散聚世界各國的猶太人紛紛回伊色列國,結果與周邊民族不斷發生矛盾,爭鬥不斷,人民卻還在遭殃,戰爭,打鬥不斷。一個人民難能安居樂業的國,真是人民需要的嗎?那種搞‘國家神聖主義者們’,實在應當休矣。

一個心理正常的家庭也不會整日擔心某一個兒子與家中另一個兒子的‘仇人’交朋友﹔更談不到那個‘敵人’說了什麼話傷害了他們一家人的感情。家中老爺子也用不著發明一些諸如‘家奸’‘賣國賊‘﹔,’敗類‘﹔’叛徒‘﹔’走狗‘之類去維持家中的凝聚力,這都是黨派撈政治稻草或統治者愚弄人民有利其內控的濫調,限制人權的禁錮咒,在人權至上的國家就沒有這種濫調。

舉一個歷史上華人移民的例子就可看清問題的本質。柏楊在《中國人史綱》899頁上講了一段話可使我們回味。他說:“中華人向外發展,不但不能像歐洲人那樣,受到政府的支援保護,恰恰相反,反而受到嚴厲的禁止。儒家思想是保守而尊祖的,對於為了追求財富而拋棄祖先墳墓,離開父母之國,遠赴蠻夷番邦的人,十分痛恨。因而稱他們是海賊奸民,用法律和監獄取締他們。在這種情況下,當年華僑在海外遂成為被遺棄的可憐孤兒。可是中國沿海一帶,人口稠密而土地貧瘠,東南亞卻地廣人稀,屬於亞熱帶氣候,謀生較容易。沿海人民遂用逃避或賄賂的方法,躲過官員們的干涉,大批向海外湧出,這些貧苦無依的亡命之徒,以做小生意開始,不久就在蠻荒的各地,建立家園,跟當地土著人民相處得十分親密。”因此,平民百姓根本不應受統治者的愚弄上當受騙,。因為這是一措施 個心理正常自信的家庭或國家不能出現的心態,世界各族各民,自古就有友好往來,以及互婚的傳統,到現代這種交融更是各民族融合的必然趨勢,移民他國,從個人角度而言,為換個活法,人往高處走,水向低處流。從民族的角度而言,則擔負著各民族融合的使命,是世界大同必由之路。大陸改革開放以來與外國人通婚者,每年都以萬人計,這是很自然的事。一個家或一個國怎麼樣?好壞由這個家庭或國自身是否有良好的道德,和美滿幸福的生活所決定。一切外在的東西,別人的好或壞或別人說你好或壞都影響不了這個家庭自身。有正常心理的家庭或國家,必是這個家或國各方面良好而有自信,不必打腫臉充胖子,自信是本色,從容與和平而不是謊言,偽裝與強制。各民族都有此心態,世界必太平。

凡是相反者都是這個家庭或國家本身發生了危機。家長為了維系這個家庭才發明各種辦法,包括文的欺騙和武的恐嚇,所以一切搞‘家庭主義’。國家主義‘和搞’民族主義‘的都是一家之長或黨派迎合愚昧的群眾撈政治稻草在搞鬼。統治者對外可以代表一家一國,但他並不是國家本身。因此,對一家之主或一國統治者好壞的評價,如美國對總統的非議之類的問題,根本不屬於愛不愛國的範疇。在某種意義上可能是更愛國的表現,因為起碼這表現了一種關心的態度。而不是對家事,國事冷漠麻木不仁。搞民族主義只有利統治者增強統治的作用﹔而對平民百姓,有百害而無一利,百姓不是給統治者當炮灰當怨鬼就是替統治者充當劊子手和屠夫的角色,而這種敗類,在民族主義倡狂的國家裏往往還要被冠以‘民族英雄’以此作典型為號召,進行更大範圍的欺騙和愚弄。害人害己。中東,非洲,東歐,印尼的民族主義,大量死傷和受難的都是平民百姓。包括雙方的平民百姓。在核子時代,大國搞民族主義是互相殘殺主義,只能兩敗俱傷。目前世界上的核武器總量可以把地球毀滅幾十次,人類將屍骨無存,化為粉末,根本就不存在毛澤東1965年所說的,‘打完了再建設’的幻想。更不存在‘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問題。一切搞’民族主義‘的都是要與別人較量,其結果必是人民遭殃,野心家當了所謂’民族英雄‘伊拉克的薩達姆就是這種當代禍國殃民的典型,但在其國內卻被愚昧為’民族英雄‘。發動二戰時的希特勒,東條英機等人類敗類就是搞‘民族主義’的極端者,其罪惡已為世人皆知。

有人說孫中山先生‘三民主義’也講民族主義,不錯。但孫先生的民族主義是建立在人權至上的民族平等,各族共和,一律平等,更反對搞民族復仇主義和搞‘大國狂’的行為。他提倡和相信世界大同。鼓勵弱小民族自治自強。這與現在大陸青年中因中美‘撞機事件’而鼓噪起來的‘民族主義’情緒,有本質的區別。這裏所行的完全是盲目的自殺行為,對個人,對家庭,對國家都是一種無窮的禍害。王偉’撞機事件‘明明是自顯高明,尋舋挑事,技朮失誤,造成中美關系傷害,禍國殃民,非但不受失職處分,還授予什麼英雄稱號。這真是中華民族的羞辱。

愛家愛國是一個道理,一個成員如何表現他的愛家愛國之心,提升這個家在鄰居中的威信或一個國家在國際中的威信與好感,以便得以對世人施加一點好的影響,用不著你去作驚天動地的大事,不用自吹自靂,不用靠胳膊粗,更不用洋槍洋炮炫耀於外﹔而是要靠家庭成員或一個國家的成員在外界的德性如何。看你待人有否信譽,有否憐憫同情包容他人之心﹔看你們家的人在外對公益事情,對周圍環境是愛護還是破壞﹔看你平時待人處事是否文明禮讓,是否有誠實之心,公得之心等等,孔老夫之的‘仁(愛)義,禮,智,信,就曾是中國人的很好的道德原則,。這些最基本的外在表現,作得好就會對自己的家庭或對自己的國家民族做出正面的貢獻,這才是所謂’愛國‘的真諦。一個文明禮貌,和顏悅色,先人後己的人,比之凶相畢露,啜啜逼人,耀武揚威更為世人所認可.新西蘭是一個不足四百萬人口的小國,她熱愛和平,百姓很少看到軍人,街上也難得看見一個員警﹔社會尊老愛幼,正義公平,公事公辦,沒有歪門邪道﹔政治自由民主﹔人們互敬互讓,排隊辦事也都隔開一段,沒有你爭我搶的現象﹔馬路上汽車禮讓行人,禮貌待客﹔是個實實在在的禮儀之邦。人們普遍愛護環境,講究衛生﹔救助弱者,憐憫窮人,社會和諧太平。公共服務周到熱心。

由此如此小國就在世界上得到廣泛地認同和尊重。由此也可以窺見一個家庭或一個國家民族的德性。什麼叫愛家?什麼叫愛國?什麼叫愛你的中國人(民族),上面說的就是。這種最基本最簡單的事都做不合格,還有什麼資格談愛家或愛國。如在移民國外的華人中,個別貪婪成性者,在洋人施捨店裏或有的商場有免費贈送物品時,有的華人老婦,遇到這種情況不是取一份兩份,而是恨不能都搬到她家裏去才解恨。其醜陋性令人作嘔。這種敗壞整體華人形象的行為,是愛她的家?還是害她的國呢?還有的華人,不愛護環境,一方面吃著救濟,同時把花園大面積的搞成掙錢的’菜園子‘(是租公房並非是自購土地),園內一片汙跡而不顧,以肥自己,把’貪婪本性當成什麼’勤勞美德‘。中國人中,這樣的只顧自己所謂愛國者相當不少,這樣的人多了,也就如柏楊所言,他們愈愛家愛國,這個家這個國家,也就愈糟糕,愈不可救藥。她糟蹋了自己,自己的家,也糟蹋了別的中國人和她所愛的所謂國家。所謂‘害群之馬’者,大概就是指此而言吧。

有些人做人很差,如前面的那種,諸如此類者還有,卻很會大罵別人不愛國,來顯示自己的愛國,在互聯網上你會每天看到這類低能的齷躅語言。這會有什麼用處呢?只能使人感到悲哀。只能使人感到,中國人的靈魂在墮落。這樣的人會得到世人的尊重嗎?有些國外華人,缺乏自責心,遇不合己意的事時常愛說這是所謂‘歧視’華人?細究起來,恐怕釵h事倒是你自己的自我’作賤‘而不覺。

回應:.. 2006-03-31 15:01:59 (IP:  ) T 1707_R 18 引 用
漢奸
發言人:長鋏歸來乎 時間:1999/5/13 下午 02:45:25

“漢奸”一詞起于何時,惜無考証,但它無疑是咱們漢民族但它無疑是中國人“唯一指定,享有專利”的詞匯。據《辭海》定義,“漢奸”本指漢族的敗類,現在則指中國的叛徒。視點完全是以中國的“國族”(隨其不同的歷史內涵)為轉移。對漢奸大家都罵,但罵來罵去,全是些古人、死人,最晚離現在也有幾十年光景。餘生也晚,就連抗日戰爭也沒趕上。在我印象裏,漢奸形象的定位大概與宋以來的忠奸之辯有關。宋以來,“精忠報國”家喻戶曉,愛國主義高唱入雲。可是每當“中華民族到了最危險的時候”,漢奸也就層出不窮。國難當頭,恨奸思忠,大家不免凝感情於“氣節”二字。但這類講法之于男人就象貞操之于女人,其實是配套概念。道學家對女人失節,關注點一向不在原因(緣何失身,被誰強暴),而在後果(是否處女,可曾上吊)。同樣,他們對男人失節,也是只責個人,不問環境。其邏輯的如出一轍還影響到文學表現,典型手法是拿剛烈女子臊失節男子(比如李香君與侯方域),讓人覺得“俠蔬頦z剩女兒”,“幾個男兒非馬牛”。我們看歷史,只問個人的“有骨頭”、“沒骨頭”,往往失諸空洞抽象、虛假失真。


中國的漢奸史,漢以前沒法講,因為那時還沒有“漢”。早先與“胡漢”相當的概念是“夷夏”。可那時的“夷夏”,關系實在亂。二者不但領土是犬牙交錯,血緣是水乳交融,就連文化也是打成一片。後來秦並六國,統一者並非中原諸夏,而是他們視為夷翟的“秦戎”。再後來六國亡秦,陳涉、吳廣是楚人,項羽、劉邦也是楚人。“漢”者,不過是他們反秦復楚的結果,本來也是替“荊蠻”出氣。


不過在早期的中國歷史上,同我們關心的主題有關,有兩個例子很值得注意。


一個例子是伍子胥滅楚和申包胥救楚。伍子胥,父兄被讒,慘遭殺害,他不惜搬兵入郢,掘平王之墓,鞭屍出氣。這要放在宋以來,那是漢奸沒跑。但也閉O吳楚蠻荒,無關華夏,後來海內混一,也被咱們“共榮”,大家對子胥非但不恨,反覺其情可憫,有如“夜奔”的林沖。申包胥是子胥之友。子胥出亡,咬牙切齒,揚言“我必覆楚”。他說“子能覆楚,我必興楚”,竟如秦乞師,傍@哀公,說只要秦肯出兵,楚雖裂地分土或傾國相送,亦甘心所願。不答應就倚秦庭而哭,日夜不絕聲,水米不進,達七天七夜。終於感動哀公,出兵救楚。此舉若擱到宋以來,也大有“引狼入室”之嫌。幸好吳師既逐,秦師亦退,楚竟因此而復。所以“申包胥”也就成了救國英雄的代名詞。

另一個例子是夫差滅越和勾踐覆吳。吳越是報仇雪恥之鄉。夫差報仇,憋了三年的勁,已經不得了。勾踐更行,不惜“嘗大王之溲”、“嘗大王之糞”,臥薪嘗膽,終於滅吳。後人叫“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報仇要有十年的忍央A如果未經識破而終於得手,倒也值了。但一味地忍,風險太大,如果老是“身在曹營心在漢”,沒有下手之機,就得一輩子委曲當賣國賊。

我覺得這兩個例子之所以重要,就在於“漢奸發生學”的原理已埋伏於此。


“一失足成千古恨”的危險也埋伏於此。


要講漢奸,照例得從漢朝講起,特別是從漢征匈奴講起。因為《滿江紅》的“飢嚏芋B“渴飲”,《蘇武牧羊》的“留胡節不辱”,都是出典於此。司馬遷為漢將軍立傳,《李將軍傳》和《衛將軍傳》是鮮明對照。衛青、霍去病、李廣利,凡出征主帥,都是一色的皇親國戚、寵愛嬖幸,其他人本事再高,也得甘當配角,任其瞼活C這些人都很乖巧,專拿“奉法守職”、“少言不泄”取媚於上,即使指揮無能也數數益封,故地位雖高,而口碑極差,“天下賢大夫無稱焉”。相反,李廣地位雖卑,性格雖暴,“悛悛如鄙人,國不能道辭”,但“及死之日,天下知與不知,皆為盡哀”。

司馬遷是因“李陵之禍”才發憤著書,當然對李陵充滿同情,但《史記》作武帝之世,不免諱言陵冤,反不如《漢書》敢講話。據《史》、《漢》二書,隴西李氏本是有名的軍人世家,生於邊塞,長於邊塞,善騎射,得士卒心,匈奴畏之。可他這一家子真是一代比一代慘:廣心高命奇,自結發大小七十於戰,反無尺寸之孕H封侯,竟跟衛青賭氣自殺。廣有三子:當戶、椒早死,敢被霍去病(衛青之侄)暗殺。及陵(當戶子)為將,但願一取單於,重振家聲,反而身敗名裂。天漢二年,陵自告奮勇,為貳師(李廣利)分兵,漢武帝惜騎不予,路博多羞為陵踞,他竟提步卒五千,深入大漠。結果遇匈奴主力(八萬人),血戰浚稽山。雖威震匈奴,重創單於,然道窮矢盡,陷圍無救。不得已,遣餘卒潰圍,己獨出降(當時所謂“降”者乃俘非叛)。李陵生降,並非貪生怕死,乃思得其當,有以報漢。武帝不察其隱,只恨其敗(恨他不給李廣利長臉遮羞),竟把為李陵打抱不平的司馬遷處以腐刑。後來武帝雖悔陵無救,派公孫敖將兵迎陵,敖無它蚆椑嬤戊悍q。武帝又不察其誣,收陵母弟妻子盡誅之(古代軍人的家屬往往是人質),使陵絕望於漢終不歸。


李陵由降而叛亦屬“逼叛”。如果只從“叛”字著眼,你只能說李陵是“漢奸”。因為他畢竟娶了匈奴公主作了匈奴王,畢竟死在胡地沒回來。但是如果能體諒他的“叛”出於“逼”,你還不如說他背後的那只手,即由用人唯親的漢武帝,指揮無能的李廣利,老奸巨猾的路博多,善為謠言的公孫敖,以及牆倒眾人推,“隨而媒孽其短”的滿朝大臣,他們匯成的那股力,才是真正的“漢奸”。□注1□


讀《史》、《漢》二書,你會發現,那時的軍人太苦。文帝時馮唐有言:“陛下法太明,賞太輕,罰太重”,軍人“終日力戰,斬首捕虜,上旦鶨瓷A一言不相應,文吏以法繩之”,賞可不行,罰則必用。武帝時,地方吏治雖號稱“破觚為圜,斫雕為樸,網漏於吞舟之魚”,但在軍隊中卻依然是“法若凝脂”,密不透風。漢《軍法》規定:“畏懦當斬”,“逗橈當斬”,“失期當斬”,“失道當斬”,生俘也在死罪之列。李廣就因生俘逃歸,坐法當斬,贖為庶人,打發回家。後經啟用,亦不得志。最後竟因期會失道,不堪再受刀筆吏之辱,引刀自剄。陵若生還,可想而知。所以若從“組織”的觀點看問題,李陵倒也並不冤枉。


不過,在李陵故事的結尾有一戲劇性場面。李陵不是鐵板釘釘的漢奸嗎(而且即使是在“民族大團結”的今天也還沒有得到歷史學家的原諒?)□注2□可是漢武帝死後你猜怎麽著?漢政府卻特意差他的老鄉到匈奴去看他,告之“漢已大赦,中國安樂”,請他“來歸故鄉,無憂富貴”。而李陵也真倔,居然說“歸易耳,恐再辱”,“大丈夫不能再辱”,硬是不肯成全漢政府的良心。在他看來,大丈夫貴在從一,忌在反覆。





逼叛是辱,平反也是辱。陵自尊如此,仍有廣之風。

中國的南北之爭或“胡漢之爭”一直貫穿於民元以前的歷史。但它的高潮是宋元,特別是明清之際。中國的漢奸史重頭戲正在這一段。最近,讀李治亭著《吳三桂大傳》,我發現吳三桂真是關鍵時刻的關鍵人物。他既不是尋常所見貪生怕死、寡廉鮮恥的末流漢奸,也不是如詩人所想像,“沖冠一怒為紅顏”,全是為了一個女人才叛變。


吳三桂的一生(一六一二--一六七八年)幾乎全都是在馬背上度過。前半生(從一歲到三十二歲)在明末,是“舊朝之重鎮”﹔後半生(三十三到六十七歲)在清初,是“新朝之勛臣”。這個人,事明背明,降清叛清,就連本階級視為寇讎的李自成,他也考慮過投降。以氣節論,似一無足取,從過程看,則震撼人心。榮也人所不及,辱亦人所不及。



李先生把吳三桂的一生他分為三段:“明末悍將”、“清初藩王”和獨樹一幟,正好是三部曲。其變形之跡耐人尋味。


作為“明末悍將”,三桂有點像漢隴西李氏。他出身遼東豪族、武孕@家,不但弓馬嫻熟,以力戰名﹔還世受皇恩,幼承庭訓,滿腦子全是忠孝節義(他十六歲時曾闖圍救父,有忠孝之名)。手下的子弟兵也是明軍中的王牌,戰鬥力最強。可是當明清鼎革之際,官軍同流寇交攻,外患與內憂俱來,他所處環境太微妙。當時明、闖、滿成三角之勢,螳螂捕蟬,雀在其後,他非聯闖不足以抗清,非聯清不足以平闖。況以兵力計,闖兵號稱百萬,滿兵也有十萬,三桂之兵則僅四萬,無論與誰聯合,都勢必受制於人。三桂置身其間,實無兩全之策。再者,從名節講,他投闖則背主,降清則負明,也是橫豎當不成好人。這樣的困境,我想大概只有張學良、馬占山一類人才能體會得到。


在歷史是緊要關頭,三桂別無選擇又必須選擇。事實上,但凡人能想到的他都一一試過。最初,闖圍京師,崇禎決定棄寧遠而召吳入衛(“先安內而後攘外”),他卷甲赴關,事已後期,想救明而明已亡。接著,他也考慮過投降李自成,但農民軍窮瘋恨極,入城後到處抓捕拷打明降官,專以搶掠金帛女人為事,令他望而卻步。當他得知老父遭刑訊,愛妾被霸佔,親屬備受淩辱之後,只好斷息此念。然後,死他也想過,但被眾將吏勸阻。對道學家來講,自殺不但是保存名節之上策,還兼有正氣浩然的美感,但對一個統率三軍的將帥來說,卻往往是最不負責的表現。只是在所有的路都走不通,並且面臨李自成大軍叩關的千鈞一發之際,他才決定接引清兵。


情況更復雜的是,據學者考証,即使吳三桂的接引清兵在初也並不是降清而只是聯清。現在我們知道,他在威遠台與滿人盟誓,完全是效申包胥救楚,實際上只是以明不能有的京畿地區換取清出兵平闖,達成分河而治的南北朝局面。這與南明弘光政權的立場其實完全一致,也是“階級仇”超過“民族恨”,“安內”勝於“攘外”。因此以王朝的正統觀念來看,非但無可指責,還受到普遍贊揚,以為“克復神京,它b唐郭(子儀)、李(光弼)之上”,是一位了不起的救國大英雄。


吳三桂作出其最後選擇,內心一定痛苦。因為我們知道,吳三桂早就是滿人物色已久,必欲得之的將材。在此之前,他的舅父、姨父、兄弟、朋友,很多人早已降清,皇太極本人和他的親友曾去信勸降,野H高官厚祿,他都沒有降。後來闖陷京師,他寧肯考慮降闖,也沒有打算降清。我推測,這中間固有利害之權衡,但也不乏名節的考慮。因為他的家屬,包括老父、繼母、弟妹共三十余人,俱困北京,於明於闖都是人質,如果當初棄土降清,不但全家遇害,還落個“不忠不孝”。而現在情況有所不同。它的代價仍然很大,為此他不惜揮異@書,與父訣別,忍看全家被殺,但至少名節無虧(為明平闖是“忠”,舍父討賊是“義”)。然而三桂的悲劇在於,雖然從願望上講,他本人想作申包胥,南明也把他視為申包胥,但多爾袞卻不是秦哀公。滿人奪取北京後並沒有打算就此罷手,而是長驅直入,席捲天下。多爾袞的主意很清楚:你吳三桂不是想報“君父大仇”嗎?好,我就讓你去報。正好讓他“為王前驅”。三桂既然選定了這條險道,“馬行在夾道內我難以回馬”,當然也就身不由己,越滑越遠,從剃發為號到拒見南使,從追殺李闖到進軍西南,終於一步步變成最大的漢族降臣。闖是平了,仇是報了,但明也滅了,節也毀了。實際上當了個伍子胥。


對明朝的滅亡,吳三桂當然起了關鍵作用。但我們與其說它亡於清,不如說它亡於闖﹔與其說它亡於闖,不如說它亡於己。明朝上下,從廷吏到邊將,從流寇到遺臣叛服無定,內訌不已,乃自取滅亡。三桂本想救明卻導致覆明,正說明瞭它的不可救藥。


吳三桂的後半生約有三十年是屬于“清初藩王”,只有最後六年是屬於“獨樹一幟”,死後並有兩年是屬於“三藩之亂”的尾聲。康熙平定三藩,是效漢高祖誅韓信、彭越、英布,乃改朝換代的例行節目,“逼”有“逼”的道理,“反”有“反”的道理,我們可以不去管。問題是吳三桂替清朝賣了三十年的命,現在起兵造反,何以號召天下?在吳三桂的討清檄文中,我們可以讀到:


…本鎮獨居關外,矢盡兵窮,眺F有血,心痛無聲,不得已歃血定盟,雩蜆翰吽A暫借夷兵十萬,身為前驅,斬將入關,李賊遁逃,痛心君父重仇,冤不共戴,誓必親擒賊帥,斬首太廟,以謝先帝之靈。幸而賊遁冰消,渠魁授首,政(正)欲擇立嗣君,更承宗社封藩,割地以謝夷人。不意狡虜逆天背盟,乘我內虛,雄踞燕都,竊我先朝神器,變我中國冠裳,方知拒虎進狼之非,莫挽抱薪救火之誤。本鎮刺心嘔血,追悔無及,將欲反戈北逐,掃蕩腥氣,適值周、田二皇親,密會太監王奉,抱先皇三太子,年甫三歲,刺股為記,寄命托孤,宗社是賴。姑飲泣隱忍,未敢輕舉,以幫避居窮壤,養晦待時,選將練兵,密圖恢復,枕戈聽漏,束馬瞻星,磨礪競惕者,誘T十年矣。……


這段話,前半是真後半是假。吳三桂為把自己的破碎人生璧全圓滿,不惜編造離奇故事,但是他的解釋卻有個時間的麻煩:三十年的委屈心酸,三十年的臥薪嘗膽,現在還有人相信嗎?


當吳三桂舉事時,有個叫謝四新的人寫過一首詩,表示拒絕合作。詩雲:
李陵心事久風塵,三十年來詎臥薪?復楚未能先覆楚,帝秦何必又亡秦。
丹心早為紅顏改,青史難寬白發人。永夜角聲應不寐,那堪思子又思親。


這首詩除過於強調“紅顏”,余皆平實之論。它不僅概括了吳三桂的一生,也揭露了他的人格矛盾。特別是詩中用典正好集合了上文提到的各種歷史角色,還濃縮了“漢奸發生學”的曲折微妙。


吳三桂為他的後半生付出的代價也很慘重,不僅自己的兒孫妻妾被淩遲處死,還使多年追隨的部下,副將以上幾乎都被殺頭。他一生兩叛,兼取其辱,並非昏君奸臣所逼,乃是環境所迫。這在漢奸史上是又一種典型。


現在,因“胡漢之爭”的消亡,“漢奸”的內涵已發生變化。盡管伴隨現代化的席捲全球,人們正在向新一輪的“車書一統”步步逼近,但是種族、民族間的仇殺仍不知何時是了。特別是那些後發類型的國家,因被動適應,往往不免有遭受強暴之感。如果其文明曾經古老而輝煌,如果其對手又是前仇或夙敵,即使沒有戰爭,哪怕一場球賽,也照樣縈系著此類脆弱和敏感。比如近來人們大罵何智麗為“吳三桂”便是明顯的一例。


現在的“漢奸”是什麽標准?我不知道。不過歷史的教訓很清楚:正像俗話說“時勢造英雄”,其實“漢奸”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一九九五年三月二十六日作於北京薊門裏寓所


□注1□:當然准確地說,這是一種“漢奸機制”。因為通常意義上的漢奸都是個人而不是組織,都是明礎b面上而不是隱藏在背後。

□注2□:只有痛詆我們“漢奸傳統深厚”的一位少數民族作家曾到外蒙憑吊李陵,不但把衛青、霍去病罵了,就連蘇武也沒好辭,反而說“當他無家可歸,祖國執行不義的時候,叛變也閉O悲壯的正道”,見張承志《杭酵h李陵》(散文)
(原載《讀書》1995年10月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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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鋏歸來乎 食無魚
長鋏歸來乎 出無車
長鋏歸來乎 無以為家
嗚呼! 誰人客我?

回應:.. 2006-03-31 15:04:23 (IP:  ) T 1707_R 19 引 用
只配跪著接受皇恩的民族~

劉曉波

1949年10月1日,毛澤東第一次登上天安門之後,「他是人民的大救星」的歌聲唱遍大陸,且曆久而不衰,直到今天,還是人們發洩不滿時的懷舊工具;
1984年10月1日,鄧小平走下天安門檢黎T軍、接受「小平您好」的真心擁戴之後,「總設計師」一揮手,就恩賜給小民以奔小康的機遇,「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在經濟上獲得有限的解放;
1999年10月1日,江澤民在檢黎F三軍之後,儘管遭到來自各方面的抨擊,但他仍然穩坐「繼往開來的領路人」的核心位置,進行了又一次皇恩浩蕩的理論創新,讓那些發了大財的資本家加入中共,在政治上獲得欽定的解放,不再只是人大、政協中的統戰對像和政治花瓶,而成為執政黨的一員。

每年的10月,中共執政的慶典時期,被輿論界反復渲染的一句著名口號,就是毛澤東向世界宣告:中國人民從此站起來了!
而在事實上,在毛澤東時代,真正站起來的只有毛澤東一個人!
其他的人、包括與他一起打天下的中共元老全部匍匐在他的腳下,高呼「萬歲!萬萬歲!」在鄧小平及江澤民時代,沒有毛澤東式的絕對獨裁者,但是真正站起來的也只是極少數中共高層具有決策權的寡頭集團和權貴家族。

中共的三代核心,其民意支持一代不如一代,毛澤東贏得的是子民們被紅太陽照耀得眼花繚亂,被感動得五臟沸騰,只有狂熱的歡呼。鄧小平贏得的是子民們被小康承諾購買來的擁戴,即便他一手製造了舉世震驚的大屠殺,被極端實用主義教養出的惟利是圖之眾,在強權鎮壓和利益收買之下,也保持了犬儒式的聰明和沈默。而最受非議的第三代核心江澤民,除了鎮壓法輪左瘍F轟烈烈之外,政績平庸之極,但是他只要稍稍觸動一下中共舊體制,就立刻變成善於駕馭複雜多變的局勢的英明核心。不僅大陸的經濟發展贏得了國際社會的普遍讚譽,而且江澤民的「三個代表」和允雩磪赫a入黨,作為偉大的理論創新,把經濟精英和知識精英欽定為「先進生產力」的人格代表,雖然遭到保守毛派的激烈抨擊,卻贏得國際主流社會及海內外期望政改的精英們的支持。如同毛澤東在執政之初對社會名流們野H高官厚祿,大有唐太祖李世民「天下英雄盡入吾茳」的得意。就連美國前總統克林頓都不惜把溢美之詞用於江澤民,前前總統卡特也對大陸農村的基層選舉做了「非常好」的評價,並說:「我能來觀摩這次村民選舉感到非常的榮幸。」

我不否認中共執政集團內,會有想善待人民和具有一定現代政治意識的高官,比如胡耀邦和趙紫陽,在當政之時也確實做過不少善政,並為推進政改而甘冒風險。但是,即便如此,百姓的權益也只能等待自上而下的恩賜,何況,這樣的好官在中共體制下難以長存。退一萬步講,如果國人能經常遇到明主,或皇帝的開恩不是偶然行為,而是隔三差五地浩蕩一次,等待恩典的民族惰性,儘管有辱做人的尊嚴,因為得到了實惠也還情有可原。可悲的是,國人歷經諸多苦難和漫長等待,才會偶然遇到一個賢明的君主或一次極為吝嗇的開恩,得到的總是遲到的微薄補償和可憐安慰,為什麼仍然只會仰視皇冠?何況,在中國,王朝迴圈的歷史上的每一次皇恩浩蕩,要麼發生在百廢待興的開國之初,要麼發生在危機四伏的末年,在根本上不是為了民眾的福祉,而是出於鞏固政權、維持政權或挽救政權的政治需要。而國人仍然像完全需要成年人照顧的嬰兒,只會等待明主的出現。難道國人真的就永遠長不大、永遠人格殘疾和弱智,宿命般地只配跪著祈求和接受皇恩?!

毫無疑問,鄧小平和江澤民治下的大陸,比之於毛澤東時代,國人得到了溫飽的實惠和極有限的個人選擇空間,「三個有利」的鄧理論和「三個代表」的江學說,比教條而剛性「階級鬥爭」的毛思想,也具有了靈活而柔軟的彈性,特別是「三個代表」的提出,對於中共的自我改造和啟動漸進政改,具有一定的正面意義(也必須指出其負面作用也很大,對於弱勢群體的悲慘處境和遍地腐敗的愈演愈烈來說,無疑於火上澆油)。但是,這一切變化,都沒有在根基上改變國人的基本生存狀態;這塊土地上的統治者和被統治者之間的關係,仍然是千古一系,單傳至今。那就是:人的權利、國家的命運、社會的任何進步和老百姓生活的任何改善,主動權和決定權皆牢牢握在獨裁者的手中,皆是自上而下的恩賜,需要子民們三呼萬歲,以示百姓的忠誠和感恩;需要社會名流扮演同舟共濟的諍友,需要御用文人妙筆生花的辯護和讚美,以示君主的英明和戴德。

而民眾自下而上的爭取做人尊嚴和自身權益的運動,不是被陰險的獨裁者作為奪權和建立新王朝的工具而利用,就是被野蠻的專制機器徹底剿滅,一場場揭竿而起的大規模民間反抗運動,無論是傳統的暴力反抗的改朝換代,還是現代的和平抗爭的政治反對運動,都無法撼動專制制度和奴性文化的根基。在愚昧而盲目的群氓心中,被利用等於被解放,等於重獲新生;在懦弱而聰明的犬儒身上,被鎮壓就是被征服,就等於從此做幫兇、做幫閒,起碼做沈默的順民。國人何時嘗到過當家作主的真正解放的滋味,中國何曾走出過專制王朝的治亂迴圈的歷史怪圈。直到今天,中共執政的日子,仍然以「解放以後」和「新中國成立以後」的表達方式,以「沒有共產黨就沒有新中國」的說辭,成為一代代人最基本的歷史常識和語言習慣,深深地沉澱在民族的集體記憶中,普遍地應用於人們的口語和書面語中。就是那些對中共歷史瞭若指掌的知識份子和黨內開明派,在揭露中共執政後的累累罪惡時,也要習慣性地用上述辭彙來為歷史劃界。

同樣,現在的百姓談起八九運動和六四大屠殺,絕大多數人隨口說出的詞仍然是「動亂」或「暴亂」,即便是親歷了浩大的和平遊行和血腥大屠殺的北京市民,也大都用官方定性的辭彙;即便官方已經悄悄地在公開媒體上用「政治風波」代替了「動亂」和「暴亂」,人們的語言也並沒有隨之改變多少。近兩年,「邪教」一詞正在民眾中、特別是大中小學生中迅速普及。前幾年,我每次聽到熟人講起八九運動用「動亂」一詞時,都要予以反駁和糾正。這種糾正,開始是憤怒,繼而是嚴肅,最後是無可奈何,時間一長便聽之任之了。強勢的意識形態灌輸進入長期被奴化的頭腦,遂使記憶和語言定型化。

思想怪傑維特根斯坦的語言哲學認為,語言絕非傳統意義上的表意工具,語言就是行為本身,選擇什麼樣的語言表達方式,就是選擇什麼樣的思維方式;選擇什麼樣的思維方式,就是選擇什麼樣的生活方式。由此引申,習慣於感恩戴德的語言表達方式,就必然造就出救世主意識,救世主意識必然導致等待自上而下恩賜的奴性生存方式,離開了救世主便惶惶不可終日,比喪家之犬還要狼狽。

國人一次次地把自上而下的政治改革希望,寄託於新上任的執政者,但是每一次皆以失望告終;荒謬的是,一次次失望,仍然沒有滅絕人們對中共主動改革的近乎於絕望的希望。為什麼?通常的回答是國情使然:有人說,偌大的國家,必須靠威權制度才能控制和治理;有人說中共過於強大,擁有的壟斷性資源太多,除非中共自我改造,否則任何其他力量無法挑戰;有人說,民間政治反對派在各方面都不如中共,他們上臺,還不如中共;有人說,首先要發展經濟,之後才是政治改革,而要保持經濟高增長就必須保持社會穩定,只有中共執政才能維持穩定;有人說,大陸人口太多且素質低下、愚昧無知,只配接受精英們的恩賜性指導,只能進行自上而下的變革所有這一切辯護,無非就是為了證明:沒有了中共或中共下臺,誰能代替它有效地統治中國?海內外的民運人士和持不同政見者,不是經常遭遇這樣的質問嗎?所以,等待恩賜的幸福就是平民百姓的唯一選擇。

當國人不爭取、甚至壓根不準備自我做主之時;當爭取自身權益的鬥爭,還未真正開始就已經放棄努力之時;人們就會普遍地虛構出一個下意識的假設:離開了現行執政者,必然天下大亂。這樣的假設,既來自中共長期的強制性的意識形態灌輸,也來自國人至今不改的奴性。最近,江澤民在接受《紐約日報》採訪時不是也說:在12億人口、還有1億文盲的國家搞西方式的多黨制、議會民主,將會□不飽,天下大亂,無益于世界的和平穩定嗎?但是,綜觀現代極權制度和現代自由制度之間近百年的制度競爭的歷史,慘絕人寰的大饑荒,無一不發生在極權體制下,蘇聯的二、三十年代的強制集體化,餓死了五、六百萬人;中國的五十年代的大躍進,餓死了至少三千萬人;朝鮮的九十年代所奉行的軍事優先國策,餓死了二百萬人。這樣的大悲劇並不能使獨裁者自我反省和珍視生命,反而被輕描淡寫地說成必要的代價或交學費。而對於民眾來說,越是迷戀於等待明主降臨、乞求專制者發善心,統治者就越不把人的生命、權益、尊嚴當回事,越肆無忌憚地蔑視生命、剝奪權益、踐踏尊嚴。

獨裁者有理由無視歷史事實而提出這樣的假設,因為他們的所有決策和言說的最終目的只有一個━━保住絕對權力。而民眾卻沒有任何理由相信這樣的假設,因為這假設所維持的制度,恰恰是不把人當人來對待的秩序。國人一旦忘記歷史事實而相信了這樣的假設,就會心安理得地等待天上掉下餡餅,就會雖九死而猶未悔地尋找明君賢主,就會把所有自下而上的民間反對運動、爭取自身權益運動,視為幫倒忙的「添亂」,就會在執政者幹了九十九件大壞事而只作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善事時,用1%的善政來為99%的惡政辯護。即便被屠殺、被餓死、被監禁、被流放、被剝奪、被歧視獨裁者仍然「偉大光榮正確」,小民們仍然千恩萬謝。

白居易有詩雲: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此千古名句決不適於描述敢於挺直腰身的國人,卻是對習慣于優雅跪姿的國人的絕妙寫照。金鑾殿下,文武大臣齊刷刷跪成一片,三呼「萬歲!萬萬歲!」天安門城樓上,獨裁者一揮手,全世界最大的廣場就變成了子民向救世主歡呼的海洋。清王朝覆滅以來的國人,特別是中共執政後的國人,雖然不再像古人那樣做肉體上的跪拜,但是靈魂上的長跪不起更甚于古人!

做人的箴言雲:人,生而自由平等。導致普遍的奴役和不平等的,決不是因為統治者過於強大或過於英明,而是因為被統治者們的跪下。難道三叩九跪的皇權時代已經廢除了一百多年的今天,國人還自我作踐,找出種種理由為自己的跪姿辯護?僅僅是小康的恩惠和允陷I人入黨的開恩,難道就使國人只會以下跪叩謝來顯示獨裁者的高大和恩典嗎?!
2001年9月10日於北京家中(《動向》2001年10月號)

回應:.. 2006-03-31 15:05:07 (IP:  ) T 1707_R 20 引 用
中國的仁義之師
·暫無名·

〖原編者按:《隧道》是中國大陸第一份以電子郵件連鎖傳遞的自由雜誌,宗旨在於打破當前大陸的資訊封鎖和言論壓制。歡迎運用任何手段進行複製和傳播……由於可知原因,凡大陸人士未在大陸公開發表過的稿件,作者皆署“暫無名”,待無須顧慮時再公佈他們的真名。在此謹表對他們的深摯敬意與感謝。〗

 中共有過一次令全世界驚訝的“仁義”之舉,在當代國際關係中幾乎稱得上獨一無二——那就是1962年中國在西藏與印度進行的戰爭。

 在中國印製的地圖上,西藏南部有一片地區只標誌寥寥無幾的城鎮地名。不瞭解情況的中國人如果想去那一帶走走,離很遠就會被邊防軍擋住,印度軍隊就在對面。他們會發現那片地區事實上只在中國地圖上屬於中國。如果換一張印度地圖,那片地區是印度的“阿魯納恰爾邦”,定居在那裏的印度人比全西藏的人口總和還多兩倍。目前中印兩國的實際領土控制線是中國一直不承認的“麥克馬洪線”。畫在中國地圖上、實際卻在印度控制下的土地有九萬多平方公里。

解放軍作家金輝對那片土地這樣換算:
——相當於一個江蘇省、一個浙江省;
——相當於三個臺灣、六個北京;
——相當於一個匈牙利、兩個丹麥、三個比利時;  
——相當於六個科威特;  
——相當於十個英阿爭議的馬爾維納斯群島;  
——相當於二十個日俄吵得不可開交的北方四島;  
——是二次世界大戰以來世界上一國被另一國強行侵佔的最大一片土地;  
——是中國版圖的一百零一分之一。

 這樣換算,換算者的立場是鮮明的。金輝是軍隊作家,完全站在中國一方,尤其代表中國軍隊的情緒。印度對此也釵野t一套說法,把歷史拆零碎,肯定對雙方都能提供相當多的根據。事實上,二十世紀以前,這一段中印邊界從來沒有明確劃定過,而是以東方式的模糊形態按照傳統進行實際控制,甚至有雙方都不管的地段。隨著英國勢力沿著印度大陸不斷向北擴張,與西藏發生碰撞,出現了需要以西方式主權精確劃界的問題。1914年3月,在印度的西姆拉,英國政府代表麥克馬洪提出了一條英方勘定的分界線,那條分界線與此前國際上習慣認定並在各種官方包括英國)出版物和地圖上一直沿用的分界線不同,大大向西藏縱深推進,把原本在西藏境內資源最豐富的九萬多平方公里劃進了大英帝國的印度殖民地。

無法確切知道當年西藏當局的動機,有一種說法是麥克馬洪鹵桮髡餔瓣迨d支槍和五十萬發子彈,還有一種說法是西藏人根本不明白邊界被篡改了,如英國人貝爾所說“西藏人不會畫地圖”,反正西藏代表在那個條約上簽了字。因為當時的西藏已經簡璊F中國控制,雖然中國政府不同意,也沒阻擋住所謂“麥克馬洪線”的産生。但是即使在西姆拉會議之後二十年時間,出於擔心合法性不足,英國一直沒有公開宣佈條約,也沒有在她出版的地圖上改變中印邊界的傳統劃法。那個傳統邊界和“麥克馬洪線”之間所夾的九萬多平方公里,就是中國和印度爭執至今的。現在,中國出版的地圖繼續按傳統劃界,印度地圖則早已經把“麥克馬洪線”當成了正式的合法邊界。〖〔1〕

 不過中國的地圖只在理論上存在,僅能表達中國的主權要求,而非實際的領土控制。那片領土現在屬於印度。1950年以前,“麥克馬洪線”同樣是理論,不管雙方的地圖怎麼畫,那片地區沒有駐軍,不設邊防,行政建制也不存在或徒有虛名,老百姓按照祖祖輩輩的方式生活,國際政治與他們無關。1949年後,大概是新獨立的印度看到一個強大的咄咄逼人的新中國正在産生,而且即將向西藏挺進,只有趁其尚未全面控制西藏以前先下手為強,從1950年,印軍開始向北推進,到1953年,“麥克馬洪線”以南地區全部被印度實際控制。中共那時剛剛進藏,沒有能力做出實質性反應。當時的印度政府在國際社會又對新中國採取友好姿態,中共也不好翻臉。

  在邊境擴張方面,印度一向採取鍥而不捨的積極姿態。一直到今天,西藏邊防部隊都無時不感受來自印度處心積慮和頑強的壓力。印度對待中印邊境爭端的指導思想就如印度記者曼克卡爾在《誰是六二年的罪人》一書中所披露的:“1961年11月,尼赫魯總理向拉達克和東北邊境特區駐軍發出了新的命令……我們的守備部隊接到了盡一切可能向前推進,積極佔領整個邊境的命令:在邊防線上,哪里有空隙,就到哪里巡邏,或建立哨所。在陸軍總部的會議上,赫魯說:哪一方修建一個對立的哨所,那麼它就將成它a在這一特殊地域建立自己的主權,因為實際上的主權十個有九個都會得到國際法的承認。”

  除了印度在邊境不斷進逼,對1959年的西藏“叛亂”,印度在感情上也同情叛亂一方。中共認定印度為叛亂者提供了實質性的援助。印度收留了逃亡的達賴喇嘛和流亡藏民,對中共肯定也是刺激,叛亂藏人的遊擊隊還以印度領土為基地繼續騷擾中國。把老帳新帳加到一塊算總帳,中國於1962年發動了她所稱的“中印邊境自衛反擊戰”。

  中共發動那場戰爭的動機並非真是所謂“自衛”,更主要的是為了“教訓一下”印度。和鄧小平後來為了“教訓一下越南”(鄧小平語)發動戰爭一樣,帝王的“教訓”意識在中共領導人那裏是很強的。那是否是一場“正義”之戰,雙方到底誰有理,這裏沒有必要討論。國際政治本來就無“正義”而言,每個國家自己的利益和安全是第一位的。但是“教訓”意識指導的戰爭之荒謬在於,讓國家勞民傷財和將士流血犧牲打一場戰爭,最後的結果卻僅僅是供帝王(領導人)出氣。62年的中印邊境戰爭是這種荒謬達到極至的典型,出完氣還要表現“大度”和“仁義”(實則是表現帝王的傲慢及對敵方的羞辱),而那虛榮的滿足是用國家安全與利益換取的——不但把已經收復的有爭議領土白白放棄,而且永遠失去了一個能使中國一勞永逸穩定西藏的機會。時至今日,木已成舟,當年決策的愚蠢以及不可挽回的後果,都已經看得很清楚。

 1962年的中印邊境戰爭,中國原本已在軍事上取得絕對優勢和勝利。擊潰印軍,向前推進速度之快,有時連中國軍隊的指揮系統都無法控制。參加過那場戰爭的原西藏林芝軍分區政委閻士貴大校這樣回憶:“1962年自衛反擊戰,打過去很順利,幾路基本都打到了傳統習慣線,就是我們地圖上標的國界線。我們以四萬兵力,四路出擊,西線從錯那攻達旺、邦迪拉,東線在察隅,中間兩路這邊從墨脫沿雅魯藏布江往下游打,還一路沿蘇班西裏河推進。只用了一個月就基本收復失地。而印度方面,它的國防部長說,動用了印軍三十二萬四千人。有個西山口,印軍說我們至少要攻半年,結果一個早上就拿了下來。那時候部隊士氣高,戰鬥力強。我們以穿插和偷襲為主,動搖它的後方,前線馬上潰退。印軍說你們不正規,沒有這麼打的。但是我們贏了,他們輸了。他們都是雇傭軍,鬍子兵,說中國是娃娃兵。吃了敗仗之後,他們才知道娃娃兵的厲害。”〖〔2〕

  當時中國方面除了有部隊士氣高,戰鬥力強的優勢,還得到戰區老百姓的支援。老百姓未見得是出於支援共產黨。之所以存在一個傳統習慣邊界線,在於那一帶歷史上一直為藏文明覆說C被稱為“風流神王”的六世達賴喇嘛倉央嘉措,就出生在“麥克馬洪線”以南的印控區。老百姓對西藏是有向心力的。

林芝軍分區的原副司令李春回憶:“反擊戰開始後,我們沿江一路下推,一個連擊潰了印軍上千人。沒有公路,印軍想不通,中國軍隊靠什麼供給給養?以為我們有什麼高級食品,吃一頓能管好幾天。其實,我們就是靠老鄉支前,靠犛牛運輸。那一仗,支前的犛牛就有三萬多頭。這邊的所有物資,還有傷員烈士,都是靠老鄉背。一○○迫擊炮彈,一人只能背一發。五十人運,幾分鐘就運出去了。家家戶戶都出人,十二三歲的孩子也支前。當地老鄉十二三歲就能背一百四五十斤,不穿鞋。德東下邊紮西家的小男孩,才四歲,跟爸爸媽媽一起,他背了四筒罐頭,有八斤重,爸爸牽著他爬山支援我們。沒有老鄉,我們根本沒法打勝仗。”〖〔3〕〗

  馬克斯韋爾在《印度對華戰爭》一書中寫道,當中國軍隊取得重大勝利的時候,中國政府突然宣佈單方面無條件撤軍,這與其說讓全世界都松了一口氣,不如說是讓全世界都目瞪口呆。世界戰爭史上還從沒有過這樣的事情,勝利的一方在失敗者還沒有任何承諾的情況下,就單方面無條件撤軍,實際上也就是讓自己付出巨大代價來之不易的勝利成果化為烏有。閻士貴大校說:“不要這片土地,軍人想不通,老百姓也想不通。六二年我們從雪山向下壓,勢如破竹,半路上把棉衣都甩了,越打越快。往回撤的時候,可是越走越慢。戰士們想不通,這是我們的領土,為什麼還要撤?為了體現我們是仁義之師,還把繳獲的車輛裝備全都收拾好,武器都擦得乾乾淨淨,一點不剩地都還給了他們。”〖〔4〕

  中國軍隊接到的命令不僅是放棄全部收復的失地,撤回到“麥克馬洪線”,還要再從“麥克馬洪線”後撤二十公里,與印軍脫離接觸。結果印軍不但輕易返回原來控制的地區,又趁虛而入,繼續向北蠶食推進,建哨所,修工事,反而多占了上千平方公里的土地。

  那一片被中國收復又放棄的土地是比西藏任何其他地方都更富饒的地方。那裏地處喜馬拉雅山南麓,海拔下降到一二千米甚至幾百米,有印度洋暖風的滋潤,屬亞熱帶生態環境。土地極其肥沃。植物茂盛,能夠生長鳳梨香蕉。自然景觀奇異,礦產豐富。雅魯藏布江著名的“大拐彎”,可利用的落差2230米,如果橫切大拐彎建一條40公里長的引水隧道,可建成世界最大的水電站,裝機容量最低為4500萬千瓦以上,是長江葛洲壩電站的17倍,是三峽電站的四倍,投資卻比三峽低得多,又沒有移民、生態、戰爭災難一類的問題。然而這個設想中激動人心的超級水電站,卻被“麥克馬洪線”攔腰切斷。

  西藏高原生態研究所所長徐鳳翔說:“我們搞森林的,一說起來就是西藏林蓄量居全國第二位,可誰也不說這只是理論林蓄量。因為實際上,西藏森林的一半在控制線之外,準確地說,是52·8%在人家手裏。其實,這個數位仍然不準確。這只是按森林面積算……(控制線那邊的)中低海拔原始森林單位面積的蓄木量大得多。把這些因素考慮進來,那麼實際上,西藏森林資源的80%不在我們手裏。”〖〔5〕

  正如六世達賴倉央嘉措寫的情歌:壓根兒沒見最好,也省得情思縈繞。原來不熟也好,就不會這般神魂顛倒。/font>
那些打仗時親身到過那片土地的軍人,對那片土地的得而複失最為耿耿於懷,至今念念不忘,甚至敢於直截了當地批評毛澤東。現在的北京政府在他們眼裏就更為軟弱。

 現任林芝軍分區司令員王克忠大校這樣說:“那可是個好地方啊,比這邊還好。當年打過去的時候我們都見了。指望談判是根本談不回來了。伊拉克占了科威特,全世界的外交壓力那麼大,還有經濟制裁,沒用!還是老頭子(指毛澤東)說的,掃帚不到,灰塵照例不會自己跑掉。可是老人家(亦指毛澤東)在這失策了。我們一撤,他們(指印度)又占了過來,越佔便宜還越賣乖。他們口頭上喊和平,實際上是真幹,完全是積極進攻的態勢。我們也說和平,倒是言行一致,一點動作也沒有,就是消極防禦。現在這麼下去,我們越來越被動,越來越要命。即使後人想收回來和有能力打了,可是機會也已經讓我們現在的政策給拖沒了。”【6】

  閻士貴大校雖然沒有點名,但是說得更厲害:“可惜了這片土地,現在想拿回來不容易了……搞成這個樣子,後人要罵我們還不如清朝的最後一個駐藏大臣趙爾豐!”

  連一位到西藏旅遊的臺灣女士都發出這樣的疑問:“為什麼那麼大片的國土收復了以後,又讓給了印度?現在的中國政府,可以說是近代以來中國幾屆中央政府中最強大的,可是讓人想不通,為什麼在這個問題上這麼軟弱?”

 確實不太好理解。一方面中國政府對三萬多平方公里的臺灣死盯住不放,不惜採取極端手段,另一方面對面積大三倍的這片領土,卻隨隨便便就丟掉。全歸於軟弱不儘然。尤其是毛澤東時代,中國在國際上的形像是茅屎坑的石頭——又臭又硬,為幾個黑龍江上一漲水就淹掉一半的小島,敢跟比印度強大多少倍的蘇聯交火。問題在於毛澤東不是把國家利益放在首位,幾萬平方公里的土地在他那是不值一提的小事,象封建皇帝一樣,高興了甚至可以隨便賞賜於人——當年的釵h邊界糾紛都是以這種方式解決的。他的治理完全以他的個人意願及心理滿足為標準。中國古代文化往往塑造不以大欺小的“英雄”形像,當“小”者實在過於不自量而百般挑釁,令人忍無可忍之時,“大”者一出手就可將其打翻在地。這時“大”者再將其扶起,把武器還給他,甚至再給一些賞賜,表示“大”者的胸懷和寬容。“小”者被教訓一番,無地自容,從此不敢輕舉妄動。周圍的觀衆齊聲叫好,把英雄佩服得五體投地。我想在古書中泡了一輩子的毛澤東,62年的中印戰爭之後一定會長時間地自我陶醉於這個形像之中。

  從當時的意識形態出發,中共力圖扮演第三世界反對帝國主義和殖民主義陣營的領袖。印度當時正是那個陣營的重要成員,“教訓”一下不礙大事,打成不共戴天的仇敵,對毛澤東的全球戰略和盟主地位就會不利。所以教訓完了,要立刻適可而止,再給幾根胡蘿蔔。毛澤東的胡蘿蔔稍大了一點——九萬二千平方公里,不過以毛澤東的胸懷來說,可能也屬正好。

 金輝在他的書裏對那段歷史這樣結論:“1962年中國和印度發生的邊境戰爭,就當時看,勝利者和失敗者是十分明確的。

 “但是,經過了近三十年之後,結合現在再來看那場戰爭及其結果,卻完全是另一種情況了--勝利者除了沒有失敗的名義,卻具備了失敗者的一切;失敗者除了沒有勝利的名義,卻得到了勝利者的一切。勝利者因為勝利的飄飄然,以至連對勝利成果的徹底喪失和巨大的屈辱都無動於衷。失敗者因為唯獨還沒有得到勝利者的虛名,所以一直在摩拳擦掌,發誓要報一箭之仇。

 “也陶o就是歷史的嘲弄,如果當年印度取得了勝利,那麼現在他們在這一地區肯定不會如此占盡便宜,如果當時中國在此地失敗,那麼現在反而大概不會這麼被動和可憐。”【7】

 金輝充滿激憤而言的屈辱,主要是領土的喪失和目前中方在中印邊境所處的弱勢。但是中國還有另一個至少相等(甚至更大)的遺憾:如果62年打過去不撤回來,向那九萬二千平方公里肥沃富庶的土地移去幾百萬內地漢族人口——那片地區的中低海拔和亞熱帶氣候完全適應漢人的傳統生活、生産方式及身體條件,內地貧困地區的農民會把遷居那裏當作好福氣——就等於在西藏的中心地帶與印度之間建立起一條漢文明的血肉長城,將西藏與印度傳統上的緊密關係割斷,把西藏包圍在漢文明圈內,從此一勞永逸地根除西藏獨立的可能。西藏自治區現在一共有二百二十萬藏人,中國全部藏區的藏族人口加一塊也不過五六百萬,如果在那一片地區移去五百萬漢人(印度現在已向那裏移民七百余萬,那裏的資源足以養活更多人口),哪里還會有西藏分離的問題?西藏又能向哪里分離呢?從那時到現在三十多年的時間,一代新人已經能在那裏從出生到成人,徹底紮根,完全把那裏當作自己的家園了。

  現在,這三十多年是給了印度移民在那裏長起一代新人的時間,那裏成了他們的家園。時間是合法性的最好來源,強權成為公理往往都是在時間的幫助下。中國1962年使用了強權,卻放棄了時間,得了暴力之名,卻沒有得到公理。金輝在他的書裏主張現在再打一仗收復失地,這可能代表了一些軍人、尤其是西藏軍人的主張。他這樣寫:“不論從政治上還是經濟上考慮,全部或大部收復失地將是我們唯一合理的選擇。1962年,我軍以幾萬兵力反擊印軍,作戰一個月基本收復失地。若以後在中印邊界反擊侵略收復失地,兵力也陪n比當年多投入一些,作戰一個月假設需直接軍費十五億元,即使再增加一倍,若能收復失地。從政治上看完成了一項神聖事業,從經濟上看仍是一本萬利。收復失地反擊作戰的代價不會高於對越自衛反擊戰,但是和那場戰鬥相比,不論戰爭方面、經濟方面,還是國防、民族團結、國際等各方面,都要有益有利得多。”【8】

  軍事上是否能如金輝估計得這樣樂觀,首先值得懷疑。印度軍隊已今非昔比。62年失敗的恥辱使其臥薪嘗膽,九年後的印巴戰爭,印軍表現就已經相當出色。今天就更不可同日而語。據國外軍事專家評價,印度兵目前是全世界最優秀、吃苦性最強、裝備最完善的山地部隊,能夠成它a抵抗中國的任何進攻。

  中國軍隊也發生了變化。當年的戰鬥力主要源於意識形態的動員和激勵——即所謂毛澤東的“精神原子彈”,也就是當年放在第一位的“人的因素”。始終被動員在顛峰狀態的高昂士氣使解放軍成為一支令人生畏的力量,能創造按常規思維不可想像的奇迹。今天,“文化大革命”的幻滅,政治腐敗與醜惡的全面暴露,商品觀念的蔓延,以及軍隊經商的腐蝕,使解放軍人心渙散,士氣低落,當年最有威力的武器——不怕犧牲(這個武器甚至能使“小米加步槍”的解放軍戰勝最先進的軍隊)蕩然無存。解放軍戰鬥力的下降,在79年對越南的戰爭中已經有表現,這十幾年向金錢社會轉型,腐蝕性更是空前,“人的因素”已不成為解放軍可以佔據優勢的條件,戰鬥力來源只能轉移到現代化的軍事裝備和科技上。但是這十幾年“改革開放”的基本方針之一是軍隊讓位,軍事現代化雖然有所進步,速度相對較慢。至少在中印邊境的實力對比,明顯遜于印軍。

 現代化戰爭與62年的戰爭已經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對後勤的依賴大大加強,光靠當年的犛牛和婦女老少齊上陣,四歲的孩子背罐頭遠不再勝任。那必須是一部巨大的吞吐機器,在最短的時間裏有序地調動、運輸和分配最多的物資、給養、武器彈藥。從軍事上,青藏高原是中國的屏障,是有利條件,但是從地理上,青藏高原反過來成為中國軍隊後勤體系極為頭疼的障礙。運輸是幾乎不可解決的瓶頸。印軍的背後卻是南亞平原,有條件修建良好的公路網,運輸暢通無阻,後勤保證極為強大可靠。1987年,印度議會通過法令,正式在“麥克馬洪線”以南中印爭議地區建立“阿魯納恰爾邦”,使佔領合法化之後,中國軍隊強烈主張借此再打一場中印邊境戰爭象62年那樣收復失地(當然不會再放棄),除了其他因素的阻礙,軍隊內部的反對意見主要就來自後勤系統,他們無法為戰爭需要提供保證。

 即使上述問題都不考慮,都能最終克服,取得最後勝利,把那九萬二千多平方公里拿了回來,還會有一個更大的困難——已經移居那片地區的七百多萬印度移民怎麼辦?幾十年的時間,他們已經在那裏生根。留下他們,不啻是另一個朝思暮想搞分離的西藏,也沒有了中國移民的空間。趕走他們,製造如此規模的難民潮,連鎖的麻煩會多得不可想像。

 面對時間造成的既成事實,那片土地已經很難再被中國重新拿到。62年是唯一的機會,那時印度實現實際控制只有十來年,事實還未既成;印度移民尚不多,當地居民對西藏普遍有向心力;中國對印度又有較大軍事優勢。天時、地利、人和,條件全部具備,而且已經在事實上把那片土地拿了回來。只要守住,堅持若干年,既成事實就在中國一方,今天的主動權也屬於中國了。對中國,遺憾的是,為了一個或幾個領導人的心理滿足,這個機會已經永遠地喪失,不可複得了。

【1】見《簡明不列顛百科全書》卷5,696頁;譚·戈倫夫 《現代西藏的誕生》93-96頁;金輝 《墨脫的誘惑》76-79頁【2】金輝 《墨脫的誘惑》,80頁【3】同上,88頁【4】同上,80頁【5】同上,95頁【6】同上,91頁【7】同上,102頁【8】同上,97頁
 摘自《隧道》第八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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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出賣的女神
摘自華夏文摘9705b期 ·散宜生·http://www.peacehall.com/news/gb/z_special/03-24..08:27.shtml

 【珠穆朗瑪峰】喜馬拉雅山主峰。在中國西藏自治區和尼泊爾交界處。“珠穆朗瑪”為藏語“女神第三”的音譯。清康熙五十六年(1717年)《皇輿全覽圖》上作朱母郎馬阿林。1858年印度測量局在英人 主持下,擅將該局前局長額菲爾士(George Everest,1790-1866)的姓氏命名此峰。1952年中國政府將額菲爾士峰正名為珠穆朗瑪峰。尼泊爾稱薩迦-瑪塔。海拔8848.13米,是世界第一高峰。山體呈巨型金字塔狀。有巨大冰川,最長達26公里。中國登山隊曾兩次從北坡攀登峰頂(1960年5月25日和1975年5月27日)。中國科學院曾多次組織大規模的綜合科學考察,獲得重要的科學資料。

 ——大陸新版《辭海》(上海辭書出版社,1979)

一年前,去年5月10日,在攀登珠穆朗瑪峰的最佳季節,一場該月份罕見的高山風暴奪去了十一位登山者的生命,這事一時成了西方各國的大新聞。

 有向導留在雪裏照看精力耗盡的同事,他對妻子說的最後的話是:“嗨,不要擔心我啦!”然後關掉無線電話,永遠沈默在八千米的風雪高原。有人在失去呼吸、被同伴認為死定了之後,又以驚人的毅力,遍體鱗傷地摸回南坳大本營。有尼泊爾軍人兩次冒著機毀人亡的危險,駕直升飛機沖上六千米高空,把垂死的登山者救下山,其中還有一位臺灣人。但是,據說也有日本人的見死不救。穿著各類厚厚的登山裝的人,在女神的考驗面前,一一袒露了自己的本質。

 中文電子網上,也有地質專業的大陸留學生因此而談起珠穆朗瑪峰。不過,使我驚異的是,沒人提到世界第一高峰的歸屬問題。有那麼多西方人去爬,看上去顯然不像是中國領土。那麼,今天的中國人,難道想當然地認為珠穆朗瑪峰是外國領土了嗎?難道,現在大陸的小學地理課上,教師不再告訴學生說,我們中國擁有世界上最高的山峰?

 以前,不是這樣的。至少在筆者於“文化大革命”前上小學時,不是這樣的。我們當時都知道,珠穆朗瑪峰位於中國,是祖國的驕傲。在我們的課本上,畫得清清楚楚,珠穆朗瑪峰是在中國—尼泊爾邊界的中方一側。而且,也不是只有本人才這麼說,我甚至可以請出一尊中共的元帥來作證。

“珠穆朗瑪峰,你們能不能從北坡上,而從南坡下?”1960年,中國登山隊登上了珠穆朗瑪峰後,賀龍元帥在接見登山隊員時這樣問道①,當時他兼任全國體育委員會主任。顯然,不太過問外交事務的賀龍,也和咱們平頭老百姓一樣,仍然以為珠穆朗瑪峰是我國的固有領土。他還不知道,珠穆朗瑪峰的南坡,已經內定劃給尼泊爾了。

 在大躍進的1958年,中國登山隊也要“放衛星”、“插紅旗”,他們決定要攀登地球的第三極——珠穆朗瑪峰。準備工作,主要是勘察路線的工作,足足進行了兩年。本來,南坡是比較易於攀登的。但是,中國和尼泊爾在1959年開始著手邊界問題的談判,而中尼邊界問題,最棘手的就是珠穆朗瑪峰的歸屬。不想刺激尼泊爾,在國務院的直接指示下,登山的勘察和準備工作,在北坡重新做起。登山的時間,也推遲到1960年。

 1960年3月19日,二百一十四名登山隊員和工作人員進入珠穆朗瑪峰下海拔五千一百余米的大本營,準備衝擊頂峰。隊員們舉臂握拳,莊嚴宣誓,一定要把五星紅旗插上祖國的最高峰。與此同時,尼泊爾首相柯伊拉臘正為邊界問題在北京訪問。3月21日,兩國政府簽署了關於邊界問題的協定,同意組織聯合勘察隊,對有爭議的地區,按分水嶺、河谷、山口等實際地形,根據平等互利、友好互讓的原則進行調整。

 這些話聽來無懈可擊,按分水嶺、河谷、山口劃界,難道不是國際慣例?不過,喜馬拉雅南麓的居民,在人種和文化上都和藏人接近,也歷來接受西藏地方政府的管轄。西藏與印度、尼泊爾、不丹、錫金等國之間,傳統上以山麓為界。英國控制印度之後,出於“防衛安全”的考慮,要按國際慣例,把邊界北推至分水嶺。北推最力的,要數本世紀初的印度殖民政府的外交部長亞瑟·H·麥克馬洪。這人說不上有甚麼大的建樹,但是,他所構思的麥克馬洪線,卻使他的名字成了有關中印、中緬(緬甸曾經是英屬印度的一個邦)邊界問題的文件中使用頻率最高的辭彙。

 現代的所謂國際社會,是由西方資本主義所創立的。當他們在歐洲民族國家的崛起中形成劃分邊界的慣例時,不可能考慮到中國的情況。本世紀初葉,大中華帝國的歷史疆界與英國殖民者的“安全要求”、“國際慣例”在喀喇昆侖和喜馬拉雅迎頭相撞。印度等國家獨立之後,受過英國教育的統治階層,全盤接收了英國人的衣缽,從而形成了從阿富汗到緬甸的中國西部的漫長而又複雜的邊界問題。

 當北京政府同意不是按山麓、而是按分水嶺在山脊、山口劃分邊界時,大片大片的土地,就要拱手送人了,這些土地,由於喜馬拉雅山阻斷了印度洋的季風,氣候相對溫和,降雨充沛,物産也遠比山北豐富。世世代代生活在這些土地上的少數民族,也從此被人為地一分為二。為各國登山隊當向導和挑夫、並多次登上珠穆朗瑪峰頂的尼泊爾謝爾巴人,和西藏的謝爾巴人就是同一民族,根據西藏的歷史文獻,他們還是從金沙江邊遷移去的。

 但是,即使按分水嶺劃界,珠穆朗瑪峰也可以劃歸中國。在珠穆朗瑪峰的南面,隔開一道冰翩A是努普子-洛子山脊。這道山脊南面的冰川的融水,最終流入尼泊爾的柯西河。珠穆朗瑪峰北坡的絨布冰川,是流入西藏的絨曲河的源頭;東部的冰川,則是同樣流入西藏的卡瑪曲河的源頭。邊界是可以力爭劃在努普子-洛子山脊一線的。

 這時候,“中國的大救星”、先主席毛公出來說話了。毛澤東在會見柯伊拉臘首相時說:這個山峰全給你們,我們感情上過不去;全給我們,你們感情上過不去;可以一半一半;這個山可以改個名字,叫中尼友誼峰②。

  事實上,在當時的尼泊爾境內,是望不到珠穆朗瑪峰的英姿的。只有從她的東北方向,從西藏境內望去,才能瞻拜這位女神。印度測量局就是因為查不出這座峰的尼泊爾名字,才先稱她為XV峰,然後在1865年(《辭海》的年代有誤)改名為“額菲爾士峰”。這尼泊爾的感情,真不知從何談起。至於現在所謂的尼泊爾名字,有一段英文資料是這樣說的③:

  奇怪的是,近幾年來尼泊爾政府又為額菲爾士峰發明瞭一個名字:薩迦—瑪塔〔義為天庭之頂〕。……沒人會注意這個名字,肯定不會是當地人。1975年10月,我和兩個謝爾巴人,向導和挑夫,走在薩迦-瑪塔國家公園。挑夫是個樸素的不識字的農民。……當額菲爾士峰出現的時候,我轉向向導說道:“問拉普卡〔挑夫〕,他怎麼叫這座山。”向導問了。“珠穆朗瑪。”拉普卡毫不猶豫地回答。

“沒人會注意〔薩迦-瑪塔〕這個名字”,除了在北京的中國領導人。

本來,由於機緣湊巧,中國有尼泊爾所沒有的優勢——我們正好有一支登山隊在珠穆朗瑪峰,可以拿出最新的實地勘察資料。不過,既然偉大領袖毛主席要送人土地,自然也沒人會想到去勘察邊界。登山隊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是把偉大領袖的胸像放上世界之顛。5月25日北京時間淩晨4點20分,經過十九個小時的艱苦奮鬥,從海拔八千五百米出發的中國登山健將屈銀華、王富洲和貢布(藏人,當時為一級運動員)終於爬上了珠穆朗瑪峰的頂尖尖,勝利完成了這個無比光榮而又艱巨的任務。

  全國沸騰了!6月27日,《人民日報》發表社論。“攀登珠穆朗瑪峰的勝利,是把在戰略上藐視困難和在戰術上重視困難緊密結合起來的毛澤東思想的勝利。”“偉大的中國人民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無往而不勝。資本主義國家做到的事情,我們固然能做到;資本主義國家做不到的事情,我們也一定能做到。”“這在登山上是如此,在一切征服大自然的事業中也都是如此。”就差點沒說出,被大躍進鬧得沒飯吃的困難,也是可以克服的,至少餓死了就不餓了。我們的滿臉饑色、平路都走不動的人民,看登山電影,學登山隊員,跟著黨的宣傳機關,用僅剩的一點力氣吼叫:“天下沒有克服不了的困難!”

 共產黨本來就偏愛“登山”這個引喻。1960年以前,還只是讀書人背背馬克思的拗口的句子,“只有那在崎嶇小路的攀登上不畏勞苦的人,才有希望達到光輝的頂點。”這以後,“登上什麼什麼的頂峰”成了流行的口語,連毛澤東在1961年時都來了個“無限風光在險峰”,後來文革時更是說到爛。

 按理說,新西蘭的埃德蒙·希拉裏和他的謝爾巴人向導已經在1953年5月29日登上了珠穆朗瑪峰,1956年又有四個瑞士人攀登成央A為什麼人民日報說這是中國首創呢?原來,這首創是有定語的:別人是從南坡爬上去的,而中國登山隊卻是走的北坡,首創就首創在“北坡”這兩字上面。本是不得已而為之,現在卻成了偉大的戰略部署。

  在全國學習登山隊的同時,按照邊界協定,中尼兩國關於正式的邊界條約的談判也正在緊鑼密鼓地進行。報紙上關於攀登珠穆朗瑪峰的報導,都很技巧地回避了主權問題。同年十月一日,在慶祝新中國成立的大喜日子裏,北京政府簽訂了她的第一個邊界條約——中緬邊界條約,做到了資本主義國家英國沒能做到的事情:沿著麥克馬洪線和1941年英軍聲稱“抗日”而越界的佔據線,把在清代屬於雲南省的十八萬平方公里的土地讓給了緬甸,占緬甸現有國土面積六十七萬平方公里的四分之一強。

  再過一年,1961年10月5日,尼泊爾國王馬亨德拉在北京參加了國慶典禮後,與當時的國家主席劉少奇簽署了中尼邊界條約。該條約第十一條規定,邊界線在延著分水嶺到蘭巴山口後④:

 再延山脊大體東南行,經過卓奧友山、普莫裏山(尼爾朗古)、珠穆朗 瑪峰(薩加·碼塔)和洛子峰,到馬卡魯山;然後延山脊向東南轉東而 行,到波底山口。

  邊界線劃過珠穆朗瑪峰頂,女神就這樣被出賣了。

  其實,當時尼泊爾國王的地位並不鞏固。馬亨德拉在上一年解散了民選政府,把大權集中在自己手裏。他與信奉民主政體的印度的關係降到最低點,印度甚至暗裏支援反對派在印尼邊界的遊擊活動。馬亨德拉對北京也談不上特別友好,CIA也就是在1960年開始訓練中尼邊界的藏民武裝的。這位國王,北京可以壓一下也可以拉一把。為了與印度爭當亞非拉新獨立國家的龍頭老大,北京對這位毫無談判實力的國王,卻不惜送上如此重禮。

 這一過程,至今沒有明確告訴過國內的老百姓。《人民日報》只說從北坡爬上去是如何偉大,卻從來不說南坡我們已經去不成了。1988年,中國、日本和尼泊爾三國聯合登山隊,終於實現了賀龍的耽擱了二十八之久的“從北坡上、從南坡下”的願望。但是,為了從南坡下,我們卻不得不邀請尼泊爾人也來插上一腿。而且,到這時候,一位勇敢的日本女性都已經登上珠穆朗瑪峰有十多年了,也沒什麼可多吹的了。

  於是就有了本文開首所引的《辭海》那段定稿于文革時期的尷尬文字。在1960-61年的那場“珠峰熱”裏,為了揭露西方登山家的“無法無理”,報紙上的有些文章過於積極,把早已湮沒的歷史都給抖了出來。他們說,是勤勞勇敢的藏族同胞最先發現了這位女神。他們還說,遠在英國人知道珠穆朗瑪峰之前,中國已經對她作了勘察和測量。比英國人早了一百四十年,清代的三名官員,在繪製西藏地圖時,就把珠穆朗瑪峰載入了銅版的《皇輿全覽圖》。甚麼是“皇輿”?“輿”在這裏指廣闊的土地,《易經·說卦》曰,“坤為地,為大輿”,就是這個意思。“皇輿”就是皇家的土地,“輿圖”就是地圖,在古文裏常作“疆土”的代稱。我們現在拿了本什麼人的遊記,指著裏面提到的地名說:“看,這是鐵證,證明這塊地方是中國的固有領土!”那麼皇家勘察並刊印了的結果,自然是比鐵證更貴重的金燦燦的銅證了。《辭海》不能否認這一條,這是一定要提的,畢竟1960年時報紙上多次提到過這一段舊事。但《辭海》也不能明著告訴讀者說,我們打倒了皇帝,順帶也賣了他的家當。於是在說了這歷史證據和中國如何行使主權改回名字之後,微妙地插入一句“尼泊爾稱薩迦-瑪塔”,所有的言外之意,讓讀者自己去領悟。

 對於這類令人尷尬的歷史文件,在第一屆人民代表大會第四次會議上,周恩來作過一個可圈可點的說明。在關於中緬邊界問題的報告(1957年7月9日)中,他說道⑤:

 政府認為,在處理中緬邊界問題的時候,必須認真地對待歷史資料,必須以正確的立場和觀點對歷史資料進行科學的分析和判斷,把可以作為 法理依據的歷史資料同由於情況變化只有參考價值的歷史資料加以區別。

 當時,毛澤東剛作了反右派的佈置,人大裏,民主黨派還敢說話。加上這問題牽涉到雲南的很多少數民族,如果按麥克馬洪線劃界的話,釵h部落將被劃出中國,雲南方面的反對聲浪很大,周恩來不得不親赴昆明向少數民族代表作解釋,因此才有了這麼一個報告。1957年之後,人大徹底成為橡皮圖章。1959年黨內批判了彭德懷,從此黨內也是人人噤若寒蟬。中尼邊界問題,周恩來已不需要作什麼特別說明。1959年又趕走了達賴喇嘛,北京甚至不必徵求藏人的意見。

  當然,在珠穆朗瑪峰歸屬問題上裝聾作啞,也只能濛濛自己人。外人肚裏可是一清二楚。後來中國和巴基斯坦談判邊界問題時,巴基斯坦援引珠穆朗瑪峰的先例,把喀喇昆侖山的主峰喬戈裏峰(即西方登山界所稱的K2,海拔8611米,世界第二高峰)割走了一半。實際上這是和克什米爾的邊界,將來克什米爾要是歸了印度,引狼上山,只怕麻煩還多著呢。

  文革之後,中共上層有了很大的變動,一向被中共列為最高機密的外交談判,才逐漸地公佈了一些。例如,1988年出版的由前外交部副部長韓念龍任主編、現任外交部長錢其琛任副主編的《當代中國外交》,就透露了割讓珠穆朗瑪峰是最高領袖的親自決斷。而周恩來也不楓骨P恩來,他說到這件事,總要引用一遍毛澤東的話,然後說,自此之後,中國政府一直是這個態度。面對歷史,心裏也不願承擔這份責任吧?

 不過,這本書裏,對於邊界變動的細節,仍然語焉不詳。不是說“平等互利、友好互讓”嗎?中尼兩國,到底是怎麼互利互讓的?

 毛澤東喜歡看線裝史書,為讀古書的方便,他曾親自提議,要求編一本有古地名的地圖集。著名歷史學家譚其驤主持了這項工作。由於種種政治幹擾,直到文革結束多年之後,這套圖集才最後完成。完成晚了倒也有晚的好處——可以印入中國的最新邊界,只可惜先主席毛公未能親眼見到。比較清代的和正式界定的中尼邊界⑥,中國方面讓出的二百平方公里以上的地段有七塊之多,最大的超過二千平方公里。尼泊爾方面作了多少讓步?筆者不敢說絕對沒有,但至少在這個比例尺的地圖上看不出來。在這本地圖集裏,珠穆朗瑪峰清清楚楚地標在中國境內。

 而且這本地圖集也還是保守的。根據清代的輿圖,現在遠在邊界線之南的幹城章嘉峰(藏語“五寶雪山”之意,海拔8585米,世界第三高峰),當年也算是中國的領土。

 祖國,你是可以自豪的:世界上的三大高峰——曾經——都在你的疆域之內。

  當中國登山隊進駐珠穆朗瑪峰下時,當地的藏民給他們說起了女神的故事。是她戰勝了興風作浪的妖魔,把它們鎮壓在一座座雪山之下。是她開鑿了藍色的冰湖,又從山上引來雪水,灌溉山南山北的萬頃土地,使這兒牛羊肥壯,莊稼茂盛。在喇嘛教的節日裏,奉祀的褚神中有五位女神,代表五座山峰。其中,名為珠穆朗桑瑪的三姐長得最是俊美,她的簡稱就是我們的珠穆朗瑪峰。

  如今,這五位姊妹,有誰依舊留在中國?有誰已經流落他鄉?還有誰被生生磔裂?

  當然,邊界並不是不可改變的,送出去的土地,也不是不能要回來。如果中國人不能清點和保衛自己的國土,或部A我們可以遵循大元和大清的先例,在某一天,請強悍的朝鮮人西進南下,統一中國,開疆戍邊。中國已經和北朝鮮簽訂了邊界條約,不知什麼原因,雙方始終不肯公佈。有小道消息說,為了不讓朝鮮人“感情上過不去”,北京慷慨贈予長白山主峰的東半。如果朝鮮人唱著“雄糾糾,氣昂昂,跨過鴨綠江……”的軍歌⑦,浩蕩入關統一中國,長白山的東半就回來了,還捎帶一個朝鮮半島。然後,我們在強悍的朝鮮人的統率下,向尼泊爾索還被出賣了的女神。

① 人民日報,1988年5月6日。

② 轉引自《當代中國外交》,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88,北京。

③ WaltUnsworthEverestOxfordIllustratedPress1981London.

④ 《中華人民共和國條約集》第十集,法律出版社,1961,北京。

⑤ 《周恩來外交文選》,中央文獻出版社,1990,北京。

⑥ 譚其驤主編《中國歷史地圖集》第八冊,地圖出版社,1987,上海。

⑦ 這是1950年時大陸抗美援朝志願軍的軍歌。
 寄自加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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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毛殺人紀錄的比較

最近日本一群自稱「聯合紅軍」的毛派大學生,因對奪取政權問題,發生緩進和急進的歧見,而起嚴重的內哄。主張緩進的「同志」竟被急進派用最殘酷的刑罰處死。後來警察發現十二具□首,都是斷□決腹、四肢破碎的男女青年;有的還是剝光衣服、困綁在山林中凍死的。

這個駭人聽聞的消息一傳播,不但日本朝野震驚,就是健忘的美國人,也忽然想起太平洋戰爭的時候,日本人對待美國戰俘也是很不人道的。他們因而要問:難道日本民族性本來便是那麼殘酷的嗎?

中國人雖然不念舊惡。可是我們受自日本的痛苦,不知比美國人所受的要多幾倍,尤其是日軍攻入南京後的大屠殺,我們永遠也不會忘記。然而我們斷不能隨聲附和的,硬說日本民族性本來是最殘酷的。因為那班連野獸都不如,而偏說自己是中國人的毛共,就有屠殺五千萬中國同胞的紀錄。這豈不比戰時的日軍和現在東京附近的「聯合紅軍」,更兇惡、更毒辣、更沒有人性麼?

講到殘酷,我們便不能不承認二十世紀是最文明的時代,也是最野蠻的時代。因為跟著科學技術的空前進步,就有兩次世界大戰和無數次的大屠殺。而夠得上稱為殺人魔王的,西方的希特勒和史達林,東方的毛澤東,都是人類歷史上絕無僅有的。

希特勒究竟殺了多少人,很難有正確的統計。因為二次大戰中直接和間接的死亡,應該如何計算在希魔的帳上,實在無法作公平的分配。可是,人家都知道希魔殺了六百多萬猶太人。那是有真憑確據的數目字,誰也不能加以否認和懷疑。

六百萬人的殺害,當然是一個不可饒恕的罪行。然而,由於世界猶太人勢力的雄厚,和他們宣傳的普遍而有效力,大家都只知道希魔罪大惡極,而忘記了他在三個魔王中只能屈居第三位。因為他的殺人紀錄遠不及史達林,而史達林又絕對趕不上毛澤東。
蘇俄名作家麥維德夫,最近出版了一部轟動歐美的著作《歷史的裁判》,亦可譯為《讓歷史去裁判》。他是以馬克斯信徒立場,費了多少年的心血,寫成這本鐵案如山的史達林犯罪紀錄。這比赫魯雪夫一九五六對第二十屆共產黨大會的反史報告,更要澈底,更要詳盡。我們在史魔死後十九年讀這本書,猶為他的殘酷而驚悸不已。

史達林好殺成性,雖然任何一類的人,都可成為他慘加迫害的物件。但是他以殺「同志」為最痛快淋漓,也最不留餘地。一九三七到一九三八的兩年內,共產黨員被他處死的,便已超過了他們三次革命及一次內戰的犧牲總數。從一九三六到一九三九,至少有五百萬人被他關在監牢及集中營;其中有五十萬比較高級一點的幹部,都被他下令槍決。就在那個時期,莫斯科一城,每日殺人一千,乃為最低的估計。

這些鐵一般的事實,都是麥氏從共產黨重要檔案裏□集而來的,可以稱為黨內自相殘殺的秘密。至於他對一般人民,也是一樣的「殺人下眨眼」。他為要實行集體農場,便可以把反對那制度的農民活活的餓死幾百萬。麥氏說:「在蘇俄革命以前,俄國歷史上本已有不少的暴君。但是從來沒有一個暴君的殺戮,可以和史達林相比」。史魔的女兒也在她的著作裏證實他的暴戾恣睢。

麥氏雖未指出一個史氏殺人的最後數目,可是,從他那一段一段的描寫,一千四五百萬應該是很保守的估計。那便比希特勒所殺的猶太人要多一倍有餘,俄國好像也有「血流成河」那樣的成語。麥氏就用這成語形容史魔一生所負的血債。

英國一位名康貴斯蒂的蘇俄問題專家,在他所著的《蘇俄共産主義的人命代價》那本書中,便說這半世紀以來,蘇俄共産當局所殺害的人民,至少為二千一百五十萬。當然,他所謂共産當局是包括那個打破歐洲殺人紀錄的史達林。

康氏在那本書中,還加重口氣的說「這個數目是我最低限度的估計。真實的數目,可能要多出百分之五十。那便是三千二百廿五萬人」。他又說:「一九一七的共産革命以及革命後的內戰和饑荒,至少死了一千四百萬人」。所以他的結論:「蘇俄共産主義的人命代價,是在三千五百萬和四千五百萬之間」。

這真是西方世界兩千多年來從來沒有的浩劫。現在蘇俄既擁有大量核子武器,又已成為唯一可與美國對抗的超級強權。這是它慘澹經營所獲得的「成央v,我們當然不能否認;但是我們也不能不知道俄國人民對那邪惡的共産主義,所付出的人命代價是甚麼。

如果我們認為史達林的殺戮是史無前例的暴行,那麼我們還要看一看毛澤東的殺人紀錄,才可以下「誰乃人類第一魔王」的結論。毛澤東一生所最崇拜的,也是最要模仿的,就是史達林。可是他後來居上,青出於藍;他的兇狠、他的殘酷、他的毒辣,可以說無一不在史魔之上。

這個我們認為不共戴天的人民公敵,尼克森以友邦元首之尊,居然親到北平去和他打交道。我們痛心疾首之餘,很想要知道:當他和毛澤東握手的時候,是否忘記對方手上塗滿了中國人的血;當他和周恩來碰杯的時候,是否忘記那個對他笑逐顔開的人,正是幫助毛酋屠殺人民的劊子手。

我們深受切膚之痛的中國人,對於毛澤東的罪大惡極,自然知道得最清楚、最透澈。可是,尼克森以反共起家,一向以深知共產黨和共産主義自負。旁的美國人不知道我們的血海深仇,尚可原諒,唯有尼克森絕對沒有裝癡裝聾的任何藉口。

而且,就在尼克森宣佈訪毛以後,尚未起程赴平以前,美國參議院司法委員會公佈了《共産主義在中國的人命代價》一本報告書(一九七一年七月廿七日通過刊行)。參議員伊士朗德在序言中,特別指出「我們一定要對中國共產黨的性質和目的有真確的瞭解」。他又說:「我們不能無視中共政權不人道和侵略的種種證據」。

那本報告書的起草人是美國有名的中國問題專家華克爾教授(南卡羅乃拉大學國際研究所所長)。他是□集大量可靠資料,又赴遠東實地調查,而後極端審慎的寫成的。他不但把毛共竊據大陸後二十多年的恐怖統治、解說詳明,而且把從中共成立到現在的五十年的屠殺,作一分表列舉,一目了然的統計。

我們看了那個驚心動魄的統計,便知道毛共所屠殺的中國人民,最低限度的數目字是三千四百萬,最高可能達到六千四百萬。華教授認為比較折中的保守計算,應該是五千萬。這就超過了希特勒和史達林兩人所屠殺的總和,也超過了中國立國數千年中幾個最著名的盜匪如黃巢、張獻忠、李自成等所屠殺的總和。

我們平日只知道毛共過去以殺人起家,現在以殺人維繫他們的政權,而不太明白他們殺人如麻的過程,和中國大陸血流成河的慘狀。

現在我把美國參議院報告書所列舉的數位照譯如下:
一、 第一次內戰(一九二七至一九三六)…………………………………二十五萬至五十萬人
二、 中日戰爭時期(一九三七至一九四五)………………………………………………五萬人
三、 第二次內戰(一九四五至一九四九)………………………………………一百二十五萬人
四、 「解放」前的土地改革……………………………………………………五十萬至一百萬人
五、 政治清算運動(一九四九至一九五八)……………………………一千五百萬至三千萬人
六、 高麗戰爭………………………………………………………五十萬至一百二十三萬四千人
七、 大躍進及人民公社…………………………………………………………一百萬至二百萬人
八、 少數民族鬥爭(包括西藏)………………………………………………五十萬至一百萬人
九、 文化大革命及其後果……………………………………………………二十五萬至五十萬人
十、 集中營及邊區發展區域的死亡…………………………………一千五百萬至二千五百萬人
總數………………………………………………三千四百三十萬至六千三百七十八萬四千人
這個一覽表的數目,據華克爾教授說,都是相當保守的估計,而且有可靠的來源的。每一項都有說明來源的附注,限於篇幅,無法一一列舉。

像毛澤東這一類的惡魔,那麼傷天害理,那麼滅絕人性;有人就要問:他是不是患了嚴重的神經病。事實上,毛酋腦筋最精明,心思最細密,否則他決不能把他的「同志」和「戰友」一個一個肅清;更不能於垂死之年,先將劉少奇那一幫打倒,後將用以倒劉的林彪那一幫剷除。

史達林也不是瘋子。他雖陰險毒辣,但就個人成敗而言,他一生對內對外,幾乎沒有一次不操勝算。據他女兒的著作所言,他到快要接近死亡的時候,還是成天的倒這個、除那個,一直是神志清明的。希特勒最後軍事失利,四面楚歌,才有一點神經錯亂的傾向。以前,他擊敗英法,席捲西歐,不但用兵如神,而且心手靈活,精力充沛。

所以,「瘋狂」絕對不是惡魔殺人的解釋。只有專制獨裁的極權政治,尤其是基於馬列主義的共産政權,才是比較合理而近乎事實的答覆。希魔雖以「納粹」為號召,但是他那專制獨裁的本質,是和共產黨一鼻孔出氣。他曾對人說過,他的手法都是從史魔那裏學來的。他於二次大戰初期,居然和史魔簽訂互不侵犯條約,正是這個原因。

我們看了從史魔到毛魔,中、俄二國局勢的演變,便可得一正確的結論。那就是任何一國的共產黨,非恐怖不能奪取政權,非殘暴不能鎮壓人民。毛魔說的不錯:「槍桿子裏出政權」,槍桿子是殺人的工具。殺人便是政權的來源,也是維繫和保障政權的手段。

因此,共產黨一定要有永恒的革命,和繼續不斷的鬥爭。凡是妄想共產黨放棄暴亂的,或希望它下一代變得和緩一點的,都是癡人說夢。因為共產黨一離開恐怖和殘暴,它就不能在這個世界上生存。
(一九七二、三、廿三)錄自賴景瑚《靜軒時論選集》,三民書局,民國六十二年九月初版。

回應:.. 2006-03-31 15:06:39 (IP:  ) T 1707_R 23 引 用
中國商人是怎樣被中共消滅的——“三反五反”紀實
【博訊1月24日消息】 高天民

  每年春節都會聽到“恭喜發財”的老調,在距今半個世紀之前,那時上海還未易幟,過舊曆年時這句老話就如同順口溜,碰到親朋不約而同脫口而出。中共建政後什麼都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土改時的貧下中農,氣勢何等逼人;地主富農則性命難保,幸能存活者終身勞苦,還累及子女,所以在窮富顛倒釵h情形下,當時還有誰敢說“恭喜發財”呢?

  我生不逢辰,如果共產黨早來二十年,我也可以當上共青團團員,但四九年時我已當上了老闆,雖比地富好些,還被封上“工商界人士”的頭銜,似可苟安一時;可是我的感覺已經大不相同了。

  這個世界好像是毛澤東“創造”的,什麼事都要重新開始,語言、文詞也得從頭學起。那震耳欲聾的鑼鼓聲,大喇叭裏傳來的惡狠狠的女高音,高叫要“清一清,算一算”伴隨著“解放區的天是明朗的天……”等尖銳的歌聲,馬路上人頭擁擠,大家在等著看前一夜的突襲狠抓反革命抓的是誰。

  “來了來了……”大客車上滿載著反綁的人,一輛一輛地開過去,整整一夜,天也不知抓了多少人?這大概是前一夜逮到的最後一批了。我想這就是所謂的“清一清”罷;至於“算一算”,也不知找誰算?怎麼個演算法?當時我的政治智商等於零,我想我只是一個小本經營的小商人,從來不過問政治,也不敢犯法,只求在共產黨的新政權下當個順民,安安份份做自己的買賣。之前抗日勝利,我從重慶到上海,聽到沒有離開的同業們說,他們在日本人統治下照樣可以做生意;所以我想共產黨是中國同胞,一定比日本人好得多,我只要不反對他們,這“算一算”總不會算到我頭上來吧。

  國民政府退至臺灣,在大陸留下很多物資。美國各牌汽車多需要修理,我們做的剛巧是汽車材料生意,開始同三野(第三野戰軍)交易。此時我們心裏總是戰戰兢兢,不敢多賺他們的錢,老老實實只求過太平日子。共產黨警告幹部說上海是個大染缸,要當心資產階級糖衣炮彈的腐蝕。現在我們正和他們接觸,萬一哪位幹部出了什麼毛病,罪就在我身上了,因之我們也特別提高警覺接待這些客戶,絕不請客送禮。到他們辦事處去連系工作時,看到幹部們生活非常簡樸。雖然住在國民黨高官留下的高級公寓,使用的家俱竟是長板凳和像課桌一樣的三屜寫字臺。他們赤腳困地板,怎不令人肅然起敬?由於他們繳獲的美國汽車都要修理,我們的生意也做得火紅,這光景持續到一九五二年“三反五反”運動為止。

  三反是針對共產黨的幹部,反貪污、反浪費、反官僚主義,也可說是五反的前奏。為什麼這麼說?因為幹部在外採購,有否接受資本家的接待、送禮,或者拿過回扣,這筆賬往後在五反時是要和資本家算的。每個單位都搞得轟轟烈烈,這就難為了奉派在外的幹部們了,因為他們就是三反的主要物件。在群衆激烈的鬥爭中,怎麼也說不清,聲稱沒有受賄就是抵賴,今天不交代還有明天等著;白天不交代還有黑夜要熬。這樣子搞,沒有的也只好說有;有了還不夠,還要加碼,否則休想過關。這種硬逼出來的口供,就被當作日後五反時對商家老闆清算行賄罪的鐵證。

  三反的浪潮將過,五反正待開場。此時和我店裏交易過的單位,已迫不及待派幹部從各地來上海,拿出他們從三反中掌握的“鐵證”,陸續上門找我們算賬。我們店裏的三個老闆都成了他們的靶子,每天一早,店裏的電話響不斷,都是“快叫店負責人來我處交代問題”的,我們三個人只好分頭準時趕去受審。

  我們交代行賄多少錢,還得與他們掌握的材料相符才行,這可難了,只好硬著頭皮聽鬥吧。這段時間店裏還會有電話來找,職工回話說∶“老闆都出去交代問題了。”但對方不饒,一定要問清楚所去單位的電話號碼,然後去電連系,所以我們去了一個單位,罪還沒有受夠,不停地有電話來叫……。就這樣,我們三個人從早到夜,馬不停蹄地奔走於過去的各客戶之間。試問我們的口供,怎麼可能和對方核實?對方是私設公堂的法官,我們是拒不交代的囚犯啊!那日子真令人精神崩潰。

  我們就這樣在私設公堂中受審多日,每天一早就到店等候電話前去受罪,有一天我們等到上午十時多,一通電話也沒來,心想今天怎麼會如此太平?突然一幫子人出現在店裏,為首者自稱是五反工作隊隊長,今天是到店中檢查。他講過了例行的五反政策之後,接下來就要我們三個老闆去交代問題,於是我們就被押走了。

  工作隊來人很多,也不知究竟有多少。我們隨後走到淮海路某食店二樓,這是一家三開間門面的店鋪,他們把我們三人隔離,各踞一間,陽臺的落地門都用粗鉛絲綁緊,每房有四位幹部同住,日夜監視,上衛生間時也跟著,以防我們自殺。

  這種青天霹靂般的折磨,誰能吃得消?甚至有些人在三反這股大浪即將臨頭,但又絕對不願暴露個人隱私下,感到不如一死了之。從這運動開始,不知已死了多少人?我自顧不暇,根本沒心思去打聽,但我親眼目睹的,就有與我店聯號的汽車材料行的兩位老闆。我的店也有該行的投資,他們深夜留在店裏,以山奈(氰化鉀)溶在茶杯中相互碰杯自殺,二人當時立即致命,看來極其痛苦,瀕死時的掙扎,連緊扣在腳上的皮鞋也踢落到牆角。

  當時剛好有兩具棺木由棺木店雇人擡到殯儀館,擡手累了,在半途放下休息,竟巧合地歇在他們自殺的店門前。自殺者中的一位,在死前一日還到我家來過,我聽他講話很消極,還勸過他∶“我們只有逆來順受,至多把我們的財産全部交出,看來還不致會殺頭……”這是我當時的想法,對他竟難起作用,想不到隔天就服毒而去了。

  五反是專門對付工商界的;反行賄、反偷稅漏稅、反盜竊國家資財、反偷工減料、反盜竊國家經濟情報。我們在被關之前,也曾討論過該如何應付?當年的政策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們當然走坦白之路,對五反自問∶第一、我們對來店的幹部,一貫戰戰兢兢,連一枝煙也不敢敬他們,怎敢向他們行賄?第二、我店經銷都有發票可查,平時稅務局管得極嚴,從未有偷稅漏稅的前科,我們的賬目非常清楚,可向稅務局專管同志去瞭解。第三、怎樣算盜竊國家資財?我的店從未盜賣過國家一草一木,如果說有賺錢沒虧本就是盜竊的話,我們把盈利全部捐出來好了;第四、反偷工減料,我的店從未製造或修理東西,只是販賣而已,也從沒以次級品充好貨給買主;第五、至於經濟情報,我的店根本搭不上界。這些是我們真實的想法,五反工作隊怎麼搞,我們就照這樣去坦白,還能如何?

  第二天一早,隊長到我房間,先問我∶“你是常州人嗎?”又說∶“我們常州有句俗話,“人怕出名豬怕壯”,你知道嗎?”我說∶“知道知道。”然後他又不嫌煩地交代了五反的政策。最後總結說∶“你的店五毒俱全,徹底坦白還可以從寬處理,否則後果將不堪設想!”他講得義正辭嚴,威儀嚇人。但我想到舊社會黑道擄人勒贖,苦主為了保全性命,只好火速籌款贖人,聽到綁票案的人都會說∶“人怕出名豬怕壯”,想不到這句話竟會用到我身上來了。

  什麼五反?只不過是向工商戶伸手要錢,否則叫我們好看罷了!我心裏已作好準備,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大不了把我所有的都給他們,所以我日夜思考過關。幾天來工作隊看我交代比較具體,就開始對付我。

  我的店倒有一件真正違法的事情。我們經營的貨物,都是從國外來的,進貨款都要外匯。廣州地下錢莊專門與進口商套外匯,我們彙人民幣給他,就可以在香港拿外匯,然後辦貨內運,這原是習慣做法,因當年共產黨亟需美國的汽車材料,現在車修得差不多了,又反過來算這筆外匯賬。可是廣州那家錢莊的所有客戶往來賬本又已全部落在工作隊手裏,他們用這一點威脅我說∶“就憑你私套外匯的罪,立即可以判你死刑。今天搞五反,是給你一個從寬處理的大好機會。老實對你說,我們已具體掌握你的材料,你不坦白也可判刑。”

  此時我只好說∶“一定坦白。”他們說什麼,我全認,行賄、偷稅、漏稅都按他們掌握的材料辦;至於盜竊國家資料,我正在和他們討價還價,我說至多不過二、三萬元,話還沒說完,就馬上遭到斥責。我想再加些吧,如果總數在十萬元之內,還可以勉強應付,若要再加碼,那就不堪設想了。

  我陸續往上加,但堅持不超出十萬元。隊長冒火了,指責說∶“說了半天還是雞毛蒜皮,差得太遠太遠……”隊長所以如此說,自是按五反對我店的要求而來,同時也聽了店中職工的檢舉揭發。當時老闆既無解雇職工之權,職工對老闆的態度也大大的改變。但工會指示什麼,他們就去做什麼,比過去對老闆還巴結。這次他們奉命對老闆檢舉揭發,各人都有一套本賬。誰對老闆財産檢舉得少,誰在五反運動中立打N最高,所以儘管胡說亂道。因此我所堅持的十萬元之內,與他們所說的數位比較起來竟是雞毛蒜皮。既然如此,我們總歸是完了!共產黨就是這樣來搜刮工商界嗎?我越想越不對頭,堅持了幾天,謾駡、威嚇、疲勞、審問,終於使我垮了下來,反正是完蛋,完就完罷!

  我被逼得無路可走,這時說老實話,根本已行不通;出於過關免死心切,只好鼓足勇氣,自動加碼十萬,不行就再加二十萬,這樣加上去直到一百六十萬,隊長才認可了,卻要我說明這一百六十萬的來龍去脈,我只好再來一個彌天撒謊,胡編亂湊,好不容易才寫出來了。其實這一百六十萬的天文數字,早已超過了我店裏那些年的營業總額,更超過了實有資産;即使把三個老闆的私産都加進去,也還差得遠,根本不用辯論就可以看出這數位的虛假。

  工作隊通知我隔天就可以回家,翌日上午,我們三人獲釋,另外二人還不知道怎突然會被釋放?我說∶“這筆大生意,隊長和你們都談不成,逼到我頭上來了。我們誰也受不了這樣無限期地關在這裏日夜批鬥,只有求釋放才是唯一的生路,我再三思考,只好胡說以迎合他們的要求,所以大家可以活著回去。”但他們一聽一百六十萬的數目時,驚叫說∶“這怎麼了得!”我說∶“眼前我們過關保命要緊,也只好作繭自縛,總比關在這兒挨鬥、等死強些。”於是三人匆匆分手,但其中一位被關了三周之後,已被鬥得七顛八倒,連回家的路也認不得了,還是由我把他送回去的。

  第二天隊長率些幹部找上店裏開職工大會。開會前隊長首先宣告我可以坐下來,另兩位站著被鬥。原來因為我算是坦白過的,故而有此區別對待。此會主要宣佈本店老闆已經“徹底坦白”,由原定的第一檔“完全違法戶”,降為第三檔“半守半違法戶”,作為從寬處理。(如果是第一檔,就要送法院去坐牢)此後隊長和我談話,就換了一副面孔,以同志般的態度,要我留在工作隊參加五反,主要是在下一波的五反中去現身說法,戴罪立央A因之我才稍稍瞭解工作隊的情況。

  工作隊人員是由機關部隊的幹部湊成,副隊長是當地公安局派來的。五反開始是先搞典型戶,來我店共有五十位幹部,由隊長帶頭,搞好我店之後,這五十位幹部都當上了隊長。我參加了上海市十六萬工商戶的全面五反,分別在幾處開大會說明五反政策,並上臺現身說法。主要是講“五反的坦白從寬,已在我店落實;即使罪行再大,只要坦白交代,就可以和我一樣從寬處理……”一時間我這個謊話連天的人,竟成為面臨五反難關的工商戶羡慕的物件,屢屢上了報。

  在我店近鄰有一家商行,專營進出口軸承,也是三個老闆,他們被隔離交代,最後只有其中一位寫了坦白書,我看到那個人情緒特別低落,當他們交代可以通過的那天,我趁監視他的人不在的片刻,進去對他說∶“你們的問題已交代好,明天就可以回家了。”沒想到在我離開他約二小時以後,他趁看守他的值班幹部一時鬆懈,竟由二樓窗上跳了下去,一命嗚呼。

  其實當時政策上並沒有逼工商界人士去死,一時還留著我們這些人“生蛋”。可是很多人實在受不了兇殘的鬥爭,所以在運動中寧可走上絕路。當時報紙重點報導工商界的罪行,如梅林食品公司的罐頭送到抗美援朝前線去的都是腐壞的食品,這是奸商圖利陷害志願軍的滔天大罪,言之鑿鑿,聞者髮指;但也有一些人抱有不同的想法。梅林罐頭享譽國際,老闆怎會把壞食品裝罐頭去自毀長城?而且廠裏有工會,工人監督生産,怎麼會出這傷害志願軍的怪事?大概前方需求多,生意做大了,五反中很有油水可榨,所以先送他一項重罪,要他自動自覺把錢拿出來。

  此時五反運動搞得熱火朝天,身陷在五反中的老闆們,所聞、所見、所遭遇到的事,都令人膽戰心驚。想想與其蒙莫須有的罪名而死,不如早走一步,免得被鬥得痛苦,所以跳樓、服毒、上吊成了常見之事,但報紙對此只字不提,仍天天鼓吹資本家們五毒俱全、十惡不赦的罪行。

  倒是小道新聞常傳聞又有人自殺的消息,人們聽了也習以為常,人死多了好像也不算一回事,南京路上的冠生園,原是幾十年的老店,上海市民多在那裏吃過飯。老闆冼冠生在上海也小有名氣,平日克勤克儉,孜孜於自己手創的企業。抗日戰爭時期他曾放棄上海的生意,跟隨政府內遷,當年到過重慶、昆明的上海人,看到冠生園如遇故人。這位先生也是一位愛國而有骨氣的人,五反運動逼上門來,他竟從該店樓上跳下,斃命在南京路上。該處是鬧市,過往的人也多,這件小道消息一下子就傳開了。隨著時日的遷移,五反全勝收兵,從死亡邊緣逃過一劫的資本家們,又回到了自己的廠店。經過這次教訓,我們發誓再也不做生意了。“再做就是孫子王八蛋!”打算消極地對付未來的歲月。可是當時百廢待舉,還亟需進口物資,尤其是美封鎖禁運的東西(美國汽車材料當然在內)。此時五反對我店的處理通知也來了,計行賄罰款…億元、補稅及罰款…億元、盜竊國家資財…億元、總計是廿八億元,(幣制未改前的“億”,即改革後的“萬”,廿八億即廿八萬)。並說明這是經過核實後的“寬大處理”。我們嚇呆了,這個天文數字壓下來,教人怎麼生活下去?想想我反正不幹了,債多不愁,聽便罷!

  單就上海市來說,五反退補也是當局的一筆鉅額收入,必須慎重處理,於是把其中大戶揀出七十四戶,我店也名列其中,由市政府在市府大禮堂召開七十四戶大會。我們接到奉召彷如驚弓之鳥,抱著戰戰兢兢的心情去報到,由潘漢年副市長主講。想不到對我們這批“待罪之身”態度非常和藹,講完充滿人情。他溫文爾雅,不失書生本色,尤其表現出很體貼資本家經過五反之後內心的創痛。我還記得他當場吟出“馬後桃花馬前雪,那得令人不回首?”的詩句,對我們撫慰有加,鼓勵大家重振精神去經營事業,政府一定會多方照顧。

  他儘量避免說五反退補的話,著實為大家打氣。所以我們在日後一段時期中,能買到出口商手中的外匯,用來購進急需的美國汽車材料。為了繳付鉅額的五反退補,我們不得不從消極,當上自己發誓的“孫子王八蛋”。稅務員每天來店坐索,有錢就拿走,這樣持續了二年多之後,好不容易把這筆巨債還清,而店已空空如也了。

  五反前來我店購貨的幹部,至今從來也沒見過,大概都因三反中有問題被調離了原單位。但有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以前曾在我店一次買過十萬元貨物的幹部(一位年輕的解放軍,是道地的北方人),來滬順便來我店看看,他說早已不搞採購了。我還記得他說過的話∶“他媽的!三反時冤枉我拿了你店一萬元回扣,我被鬥得死去活來。被逼承認後才得過關,不但自己當上了貪污犯,也連累你們犯了行賄罪……。”沒錯,在我們五反行賄罰款當中,確有這一萬元在內,但事已如此又有什麼好說的!五反運動已成了歷史。今日看來,它只是毛澤東時代各種運動的初級階段。毛澤東帶領中國大陸走社會主義道路廿七年,運動不斷,死了幾千萬人,搞得民窮財盡,下一代卻都來個突變,讓自己的子弟們先富起來。於是原來的首長們搖身一變,當上了……公司的董事長、總監什麼的,他們當官幾十年,從來不懂得商情,假公濟私倒是天生內行。這樣上行下效,各地都又“恭喜發財”起來了。

  革命革了半個世紀,又走回頭路,新生的資本家都發了橫財,有些人憤慨歎息說∶“如果毛澤東還魂再搞五反,已遠遠跟不上時代啦!今日時興貪瀆,撈財花樣百出,至少要加倍來安個十反才行。”看倌以為對嗎?
  (轉載自2000年8月3日聯合報上下古今專欄,本刊有增刪)

回應:.. 2006-03-31 15:07:06 (IP:  ) T 1707_R 24 引 用
偉人之所以偉大只因為我們都跪著

黃鶴雲 http://www.future-china.org/links/rsrch/hhy/cn20000220.htm  2000/02/20 於邁阿密

在「太陽昇中文圖書館」中看到吉安先生所寫的《毛澤東使跪著的中國站起來》一文,有不同的觀點,遂作斯文,與吉安先生商榷。

吉安先生在文章中說:「我們贊揚毛澤東是中國的大救星,是因為在他的領導下,中國繼1840年以來第一次真正開始掌握自己的命運」。

「東方紅,太陽升,中國出了個毛澤東。他為人民謀生存,他是人民的大救星」。這首在瘋狂的年代中,淩駕於國歌義勇軍進行曲之上的,每天都要高唱的歌曲,據說是一位華北農民所作的頌聲。我不知到這位翻了身,分了土地,做了主人的農民兄弟是何人,今者何在,是否與陳永貴一般已登入侯門,晉身新貴。或酗斯M與其他農民兄弟一般,過著窮過渡的日子。還在引領冀望著好皇帝降臨;冀望著共產黨恩賜給他生存的權利。我也不知道,這些經歷了無數災難洗劫的,朝思暮想的一頭黃牛十畝地得而復失,再度淪為一無所有的無產者,淪為依附於國家土地的農奴,會不會再有這樣樸素的無產階級感情,去高唱這首頌歌,獻給偉大領袖毛主席。

事實在歷史上,生活在中國的人民一直都在過著跪著生的日子。他們承受著種種沈重的經濟和政治上的壓迫,以及逐鹿戰爭外族侵略殺僇痛苦。從七國戰亂楚漢相爭到五胡亂華;從宋太祖黃袍加身到忽必烈吞金滅宋;從楊州十日嘉定三屠到日寇侵華南京屠殺;從所謂解放戰爭到文化大革命。在這漫長黑暗的歷史中,那一天,那一日不是血流成河,屍骸遍地。在漫長的封建專制社會中的中國人民,他們是苛重的徭役租稅的承擔者,酷吏壓迫的承受者。它們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終日勞碌,仍仰不足以侍父母,俯不足以畜妻子。樂歲不得溫飽,凶年輾轉溝壑還要感謝皇上的恩賜。在連綿不斷的改朝換代戰爭中,他們流盡了鮮血,獻出了累累白骨。他們一次又一次盼望有一個好皇帝,卻一次又一次陷入絕望的痛苦裏。

儘管,過去的封建專制統治使經濟發展緩慢。但是,基本上,每一個新的皇朝,都有一個較長的時期,讓人民喘一口氣。不像毛澤東那樣,為了建立和鞏固帝國的經濟基礎,而急不及待地掠奪人民的勝利果實;剝奪人民的財富和生存的權利。

中共政權建立後,表面上中國再不受列強的欺負。中國是站起來了,開始掌握自己的命運。但是,中國人是否從此就站立起來?請吉安先生客觀的回顧一下,幾十年來中共統治的歷史事實。
在所謂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的日子裏,偉大領袖,共和國的締造者毛澤東,站在天安門城樓上自豪地宣告:「中國人民站起來了」。

中國人民果真是從此站起來了嗎?非也。相反,中國人民卻自此便陷於連綿不斷的,更為深重的災難之中。由毛澤東發動的一連串經濟和政治改造運動,實際上,就是一場專制復辟和人民奴化的過程。

毛澤東,他的骨子裏,他的思想本質,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專制君主。他代表的是沒落的封建專制勢力對資本主義的仇恨對商品生產的抗拒;對歷史發展的臨終爭紮。這才是吉安先生所說的真正的時代背景和社會根源。

在商品生產還很薄弱,資本主義經濟剛剛發展的中國農村,根深柢固的封建關係,仍是一股相當強大的勢力。這就是毛澤東得以取得勝利的主要原因。毛澤東和歷史上一切農民起義領袖一樣,都是利用農民與地主階級的矛盾,利用農民對土地的渴望,去實現個人的野心奪取政權。

幾十年來,毛澤東的狂妄自大,剛愎自用,無視客觀規律的倒行逆施,就連中共內部的高乾也不敢苟同。這位「始作俑者」;這位人民的大救星。為了他的所謂信仰,他的歷史使命感,他那糞土當年,指點江山的帝王夢想,葬送了多少百姓的生命。孟子說過:殺人以刃與政,有以異乎?無以異也。在為了奪取政的權解放戰爭中,他給農民衣以文繡,送上戰場,犧牲千百萬生靈;在所謂大躍進,在所謂文化大革命中,他把千百萬人民送上他的共產主義天堂。這都是以政殺人。這一切一切,都不過是為了毛澤東登上權力的頂峰。怎能說他還並未認識到其過去正確路線的真諦,就輕輕地為他洗脫罪行。

反者道之動也。毛澤東,當他一旦站穩了腳跟;一旦坐上了龍廷,就開始走向反面。急不及待地進一步實現他狂妄的理想。甚麼鎮壓反革命,三反五反,統購統銷,批判胡風,反右鬥爭,社會主義改造等等一系列的政治經濟運動,都只為了,建立一個比歷史以來更為嚴厲,更為專制的政治經濟制度。他強調甚麼一元化領導,五個統一,實際上就是他曾經批評蔣介石的一個領袖,一個政黨,一個主義。毛澤東,他並不真正懂得也不是真正信仰馬克思主義。他只是把共產主義當作是打開紫禁城大門的敲門磚而已。他和歷代帝王一樣,是中國土壤的必然產物。只是他具有比歷代帝王,比秦王漢武更為暴戾更為瘋狂的君主。「秦始皇算得了甚麼,他只坑了幾百個儒生,我一次鎮反。。。。。。」聽,這簡直是磨牙吮血的聲音。確實是,為了他的千秋扑~,為了他的歷史史命感,送掉了多少人民的生命。如果說,民主黨人為了實踐憲法賦予他們的權利而組黨是顛覆政府;法輪札

回應:sofia 2006-04-03 07:12:11 (IP:  ) T 1707_R 25 引 用
何謂「中國」?
為什麼台灣的歷史叫中國歷史?
為什麼台灣的歷史不叫漢人歷史?或是支那歷史?
何謂中國?
根據目前學者研究,『中國一詞在西周時期僅指首都;漢朝末期華夏民族或漢民族因居住在黃河下游一帶的南北地區而有多種 稱呼法:中國、中土、中原、中州、中夏、中華等,皇帝居住在國家腹心地帶,故稱『中國』,而並非國名。
『中國』一詞在三千多年以前的周時期僅用來稱之為『首都』。
周朝以後的秦、漢、三國、晉、十六國、南北朝、隋、唐、五代、十 國、宋、元、明、清等各朝代根本未使用過『中國』一詞。
在清朝的時候,「中國」並沒有被中國作為正式的國名,而辛亥革命卻正式地把中國作為國號固定下來,一九一一年,革命軍在諮議局議定十三條重要方針,其中第二條即為「稱中國為中華民國」。』
仔細看這篇文章,問題實在多多,與廿年前我在大學學到的知識相差甚遠,試列舉如下:
1、中國一詞如果在西周時期僅指首都,為何不見文獻記載,[國]這個字大量出現於東周戰國時期,並非西周時期。
2、華夏並非是民族的稱呼,而是夏朝的朝代稱呼,加上華這個字,以華夏稱呼民族出現在1911年之後的蔣介石政權。
3、漢民族出現在劉邦建立漢朝之後,漢朝末期並無華夏民族的稱呼。
4、史冊出現大量的中土、中原、等文字,少量的中州,中州與中土中原的意思並不相同,並無中夏、中華等文字。
5、如果皇帝居住在國家腹心地帶,稱為『中國』,應該大量出現在史書之中,然而實際上史書並未大量出現[中國]一辭的文字,而是國都二字。
6、如果『中國』一詞在三千多年以前的周時期僅用來稱之為『首都』,那麼所有的文獻都應該出現中國一辭,而事實上並沒有這樣的記載。
7、周朝以後的秦、漢、三國、晉、十六國、南北朝、隋、唐、五代、十 國、宋、元、明、清等各朝代根本未使用過『中國』一詞,可見這段文字敘述與歷史發展是一致的。
8、在清朝的時候,並沒有「中國」的國名,而是清朝,因為當時只有朝代的觀念,並無國家的觀念。
美國值1776年獨立,獨立之時並無國家觀念,一直到法國盧梭(Jean Jacques Rousseau,西元1712~1778),民約論一書主張天賦人權之後,人權思想出現,國家的觀念才誕生,因此國家的觀念誕生在在18世紀末,十九世紀初。
清國立國在十七世紀中,清朝值列強侵略是十八世紀末,與列強簽約書中英滿文並列,有清國名稱應該始自十九世紀,並非清國立國的十七世紀中。
即使如此,國家依然祇是一個名詞而已,孫文創立中國至今95年,國家觀念依然是模糊不清,若非如此,怎會有軍閥割據?怎會有兩也中國,此乃毛澤東、蔣介石無國家觀念,只有政黨觀念。
民進黨強調國家認同,台灣才出現國家觀念,但是國家認同無助兩岸僵局,所以蘇菲亞強調民族認同即有助台灣。
日本是一個國家始自明治維新採取西方觀念,開始有國家觀念,若非如此,幕府時代不是軍閥割據時代耶?明治維新比中華民國早,當然日本比較強。
朝代觀念是傳統觀念,此乃歷史正朔使然,歷史上孰人取得政權,孰人就代表歷史,兩個中國爭奪歷史正朔,所以兩岸人民的國家民族觀念撲朔迷離,此乃政權分離造成的結果。
9、辛亥革命並未把中國的國號固定下來。
10、1911年,革命軍在諮議局議定十三條重要方針,其中第二條即為「稱中國為中華民國」,革命軍在1911年尚未成為國家的軍隊,其文獻不能作為國家官方文獻。
中國的定義在100年的近代史的確非常混淆,如果民進黨能夠清楚定義:
中國=55年的共產黨=簡體字=北京語=白話文=馬列共產思想
中國=94年的國民黨=繁體字=北京語=白話文=白話文新思想
去中國化=去『55年的共產黨+94年的國民黨+簡體字+北京語+白話文+馬列思想』,而非去『文言文+5000年的漢人歷史+漢字+漢語』,那麼民進黨才能走出一條正確的道路。
期待民進黨深思何謂中國!
sofia(2004/12/19)
中國人是漢人嗎?
何謂漢人?
漢族源於漢水之名,秦末,楚漢相爭,項羽封劉邦為漢中王,即今日漢水附近,日後劉邦建立的政權即以漢為朝名,建立漢朝,統一民族、思想、文化,漢族因此綿延2000年而不墜。
5000年的漢人歷史之中,只有中原與中土的名詞,從未出現「中國」的名詞,馬可波羅以「秦」(china)代表漢人王朝,二次大戰之前,國際間稱呼亞洲這塊大陸國家為「支那」。
「中國」一詞最早出現在民國八年,梁啟超的家書之中。
孫文在演講中數次提到中國一詞,「中國」一詞廣為週知,出現在民國十四年,孫文彌留之際,微弱的說出「和平奮鬥救中國」,此時,中國的名詞尚未普遍到民間。
1942年之後,南京條約的租借地相繼期滿,中國一詞大量出現在國際文書與國內官方文書之中。
1945年二次大戰之後,國際之間簽訂條約中華民國簡稱之中國,編入歷史課本,中國一詞才漸漸出現。
1970年代,共產黨與國民黨在聯合國爭奪常任理事國的席次,二個中國爭奪代表權,於是浮現「一個中國」的大戰略,蔣介石在「一個中國」的陰影之下節節敗退,至死緊抱著「中國」這塊招牌不放,蔣介石的中國情節影響台灣的政治局勢,到今天六十年了,依然看不到解套的方法,難道台灣非死在「一個中國」之下嗎?
不是的!台灣人可以從一個中國的政策之下尋找一條活路,只要臺海兩岸的華人釐清中國人是不是漢人,那麼台灣就有活路。
中國人到底是不是漢人呢?
在中國有92%的漢人,其餘10%包括滿蒙回藏苗各族,在漢人5000年的歷史,漢朝的匈奴就是今天的蒙古,突厥就是今天的回族,唐朝的吐番就是今天的西藏,宋朝的女真、金人、契丹,就是今天的滿人。
在漢人的歷史中,這些民族都稱之為異族,從古至今,漢人與這些異族爭戰無數個回合,互有勝負。
最有名的,劉邦被匈奴困在平城,匈奴遞國書屈辱大漢朝,欲娶呂后為妻,這個奇恥大辱,終於由漢武帝平定匈奴之後,洗雪前恥。
唐朝的文成公主下嫁吐番也是有名的例子。
爲什麼這些異族,今天成為所謂的中國人呢?這就是梁啟超與康有為的傑作。
93年前,孫文革命之前的口號是「驅逐韃擄、恢復中華、創立合眾政府」,韃擄是誰呢?達擄就是滿清。
中國革命成奶妨嶊漱f號是「五族共和」,五族是誰呢?五族就是滿人、蒙人、回人,藏人、苗人,孫文爲什麼要五族共和呢?孫文在他的民族主義裡說為了避免戰爭,所以提倡五族共和,這是不是孫文的本意呢?恐怕是一段歷史公案。
提倡五族共和並非孫文,而是梁啟超與康有為,但是孫文兩大弟子蔣介石、毛澤東奉行不渝,才有今天五族共和之下的所謂中國人56族。
而中國人真的五族共和嗎?外蒙古已經獨立了,內蒙古成為自治區,離獨立多遠呢?剩下四族,藏族、回族獨立的聲浪讓中共始終芒刺在背,而滿族在東北自成一個富庶獨立的經濟圈,孫文五族共和的夢想,經過93年了,毛蔣兩大弟子分別發展成兩套中國文化。
毛澤東的中國文化55年,以共產黨思想馬列文化為主要特色,蔣介石的中國文化恰巧也是55年,以胡適的五四新文化運動北京文化為主要特色。國共兩黨都自稱是中國,其實卻是不同的文化內涵。
毛澤東的共產黨中國馬列文化與蔣介石北京的中國文化,這兩人的中國文化不論是語言、文字、思想、風俗習慣等等,與漢人文化根本就是風馬牛不相及,而毛蔣兩個中國都自稱代表5000年的傳統漢人文化。
中國人說他的文化包涵亞洲各國,而亞洲各國除北韓之外,都是反共的。
國民黨說亞洲各國的文化深受中華文化影響,而亞洲各國都與國民黨斷交,亞洲各國研讀的書籍都是古漢字,說的語言都是古漢語,與國民黨的北京語文完全不相關。
真正傳承漢文化的民進黨卻急於拋棄5000年的漢文化,稱自己只有400年,歷史果真弔詭的出人意表,是嗎?
如果民進黨能夠澄清中國人與漢人之間混淆的歷史觀,民進黨可以從「一個中國」找出一條康莊的大道,些陴L見,期待民進黨深思。
sofia(2004/11/1)


回應:河洛王子 2008-01-03 17:04:38 (IP:  ) T 1707_R 26 引 用
無聊 民族優先 國家其次 無民族尊嚴 談啥建立國家 連家己嘴講兮話 手著寫未出來 有需要論啥 中國 漢國 啥國嗎

無漢茲國 那有漢人講法 吾河洛者是 所有漢人老祖公啦 中國人 又卻是啥人? 是漢人 抑是 蠻(滿)人 OR 蒙人 OR ...

阮簡單知曉 阮道是 優秀兮 台灣 河洛人 道足有尊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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